本来就被那一封封奏折给气得差点炸了,听到这,气得狠狠将东西一摔:“不见!他要跪,就跪着好了……”他这是在逼他!连赵誉城都敢……
赵誉城在宫门口跪了一日一夜,翌日一早,看不下去的文武百官,前来上朝看到这一幕,一众人对视一眼,也纷纷跪了起来。
等燕帝上朝时,只看到一小半亲信前来,一问剩下的大臣……直接炸了。
可若是不见,放任这样下去,怕是不妥……燕帝咬咬牙,只能让人去带赵誉城进宫。
结果,冯贵却是自己回来的:“皇、皇上……誉王说了,要你给他一个交代,堂堂正正的公布天下,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天下人的面……”
燕帝直接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撅了,也怒了:“那就让他跪着!”
可赵誉城岂会让燕帝这么顺心,他在逼,逼燕帝发难,否则师出无名。果然,随着失态扩大,越来越多的朝臣陪跪,燕帝知晓事情怕是无法扭转了,他的名声彻底毁了。
可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岂不是证明他是杀兄背信忘义之人?他是皇帝,如果他不承认,没有人敢胡言乱语!
抱着这种心思,燕帝想到了一个最下乘的办法,他打算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不是要陪跪么,他倒要看看,“打杀”了赵誉城这个领头羊,还怎么继续?除非那些人都不怕死!
燕帝破罐子破摔,直接下了旨意,誉王蔑视皇权,不敬帝王,仗责一百,关禁闭半月,以儆效尤。
等圣旨念完,所有人都傻了眼,也更加愤怒了。
可前来履行旨意的禁军,直接将所有人都赶走了,赵誉城垂着眼,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默默承受了这一百仗责。随着一棍棍打下去,也将燕帝仅有的一点表象的仁慈给打没了。
半个时辰后,“奄奄一息”的誉王被拖进了皇宫,随着宫门一点点关上,原本被挡着的朝臣中,一个武将看不下去了,将官帽一扔:“他奶奶的,老子看不下去了!这誉王进去了,还有命活着出来?说是半月禁闭,皇上连自己胞兄都能杀了,还会留着誉王的命?来人啊……谁跟老子杀进去……杀出一条血路,将誉王救出来!”
一时间,根本没人敢应声,毕竟那位是君,他们是臣,即使那些事可能是真的,可没证实……闯宫谋反是要灭九族的!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有千余人的队伍跑了过来,为首的副将正是誉王的人,他们振臂一呼,将誉王可能进去的下场大肆宣扬了一遍,随即看向众人,直接齐刷刷朝天拜了拜,祭拜燕亲王等人,拔出手里的刀剑,直接闯宫……
赵誉城并未被带走,不过半路,就被人给带走换了人,随着那些人闯进宫,赵誉城趁乱离宫,等赵誉城成功出了城,随着信号弹一出,所有人叛出皇宫,再杀出燕京,一路赶往京外与周良鱼等队伍会和。等燕帝知道的时候,傻了眼: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跑了?跑了!
不过一日,燕帝迫害“只想要一个解释”的誉王,残害忠良,逼得誉王不得不叛出京城的消息震怒了所有人,可百姓敢怒不敢言,毕竟虽然皇上做得不对,可那些传闻只是传闻,证据不足,他们也不敢胡言乱语。
可就在这时,一人却是站了出来,一道凤旨,被太后亲笔所写成无数遍,突然流传到了坊间,其中历数燕帝七大罪,其中两大罪,就是迫害赵王妃誉世子,以及为了坐稳皇位谋害其胞兄一家。
如果那些人自尽之前说的,还有可能是谎言,可太后……那是谁?那是当今圣上的亲母后,连太后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众人瞧着那些仿佛假的一样的凤旨,可那上面印着的凤印,让整个朝堂彻底震动了。
赵誉城得知太后写凤旨的消息时,刚与队伍会和,他坐在骏马上,愣愣望着禀告的将士,眼圈莫名红了,低声喃喃一声:“祖母……”太后这一步并未在他的计划中,对方这是……
周良鱼离赵誉城极近,听到了这一声,也忍不住眼睛一酸,偷偷握住了他的手:“太后会没事儿的,大燕以孝治国,燕帝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在这时候弑母,只会彻底失了人心。”
周良鱼其实也不确定,如果燕帝真的……可这时候,只能这么安慰赵誉城。
太后做出这等牺牲,只为了成全赵誉城,为自己的大儿子报仇雪恨,他们不能回头了,否则,只会让太后白白牺牲。
赵誉城狠狠抹了一下眼,回头望了一眼京城:“走!”
随后不到十日,赵誉城的那些亲信全部叛出京城,与赵誉城会和,与此同时,大荆国的数万兵威逼边境,逼燕帝以死谢罪,让出皇位。
因为太后最后的凤旨,像是压垮了燕帝在百姓心中的最后一点形象,民心所失,不过三月,几乎所有的将士不战而降,燕帝知晓自己大势已去,在城门不攻而破之际,连夜逃出皇宫,不知去向。
时隔一月,赵誉城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盔甲,带着军队进京,他却并未进皇宫,而是回了誉王府。至于皇宫里的一切,全部交给了心腹打点。最后一盘查,云王燕云峥与燕帝不知所踪,其余的皇子带着家眷怕死,全部归降。
众文武百官原本以为赵誉城会直接进宫,却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誉王这……莫不是将燕帝赶了下来,却不想当皇上?
周良鱼这三个月跟着赵誉城倒是学了不少本事,他原本以为至少需要一年半载的,可没想到这么快燕帝就垮了,可见对方平日有多失民心。
周良鱼望着熟悉的誉王府,还颇有些感慨,他感觉手掌有些紧,忍不住低下头,就看到赵誉城望着一个方向,瞳仁幽深。
周良鱼摇了摇手臂,在赵誉城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么呢?你怎么没直接进宫?那些大臣估计都纳闷呢?不过没想到,竟然让燕帝那厮跑了……”按理说赵誉城这么明,怎么可能会露出这么大的失误?燕帝还能跑了?
赵誉城偏过头,薄唇紧抿,对上周良鱼的眼,第一次表情也是这般严肃:“鱼鱼,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周良鱼心底莫名怔了下,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种想法,却又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可随着赵誉城真的带着周良鱼去了地宫,等石门打开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具棺樽,以及被五花大绑跪在棺樽前不知多久的燕帝。
对方一声狼藉,嘴巴被堵着,就那么半跪着悬吊在棺樽前,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棺樽里的三具尸骸,嘴里唔唔唔说着什么。
周良鱼即使先前猜到有这种可能性,可真的看到了,还是愣住了:“我、我说呢……先前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你怎么可能放过燕帝?原来你……你将他给绑到这里来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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