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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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模糊了眼帘,嘴里再也抑制不住凄厉变调的叫喊,双脚簌抖着踢着地面,腰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粘稠鲜血从张开的穴口漫了出来。
虽是第二胎,他却生了足足两天两夜。婴儿落地后,他昏沉沉地瘫了许久,终于积攒力气抱过孩子,用牙咬断了脐带。
“彤儿。”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名字,方培疲倦地眨了眨眼,努力去看它的模样。是个瘦小的男孩儿,双目紧闭,浑身皮肤皱巴巴的,头顶胎毛稀少,颜色漆黑如墨。像自己一样,不得宠的丑孩子。
方培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它的小脸蛋,却牵动了流血的下体,疼得倒吸了一口气躺了回去。
方彤趴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就去吸他的奶头,可嘬了半天,只尝到了一星半点的奶味儿。方培身子极其虚空,平日的营养都补到了胎儿身上,能平安生产已是奇迹,哪里还有多余的奶水。
没有奶水吃,小孩饿得直哭,方培知道自己闹出了挺大的动静,若是让元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只得找些稀薄汤水喂给婴儿,低微的哭声才渐渐止息。
张龙守在外面,心中砰砰直跳。前两天他就发觉囚禁的枭族人在里面发疯般的嚎叫,只是懒得理会,扔下干粮就走了,这次无意间听到了孩子哭声,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男人生孩子了,生下的还极有可能是皇室月族的种。
陛下刚刚凯旋而归,若是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喜上加喜,兴许还会赏赐一二呢。
顾不上送水送饭,张龙撒丫子向外跑去。
作者有话说:求抱抱啦,嘿嘿嘿
喵咪的,都怪宝宝不爱取名字,把小穆的名字给搞混了。本章的皇甫霄(穆骁戈),皇甫慕是他爹,他平时皇甫霄的样貌伪装,穆骁戈的样子基本是原貌,不过头发颜色变了,而且裹得很严实,不对外人露脸。他去看望方培的时候,就是穆骁戈的脸,为了不被别人发现。
方培的大儿子是方冉。皇甫冉是皇甫慕的姐姐、元凛名义上的母亲,上一章被毒死的那个。
第32章野种(枭族的野种,绝不可以留在这个世上…)
张龙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急着要禀告陛下,在地牢狭窄的通道上闷头直跑,险些撞上了从拐角处走来的人。
“何人造次?”景坤喝道。
“景大人,这黑灯瞎火的,都怪小的没注意、嘿嘿,冲撞了您……”
张龙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好看到了走在景坤后面,身披盔甲、风尘仆仆的西罗王。晦暗的光线里瞧不出王上的表情,可那强大冷冽的气势扑面而来,竟压得张龙喘不上气,下意识地跪倒在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咽了几口唾沫,张龙鼓起勇气开口道:“启禀陛下,那人、那个枭族人,今天生了!小的一听到小娃儿的哭声,就来跟您汇报,您看怎么处置?”
元凛正待绕过他,听了这话,蓦地止住了脚步,雕塑般的呆愣了片刻,方才冷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此事还有谁知晓?”
语气平静无波,却溢满了浓重的煞气。
张龙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也不敢看元凛的眼睛,一颗心在胸腔内砰砰直跳:“平时只有小的给他送饭,之前没注意,今天刚刚发觉……没别人了,只有我。”
“带我过去。”
随着地道越来越深入,污秽潮气愈发无法忍受,元凛右手死死握着剑柄,浑身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头脑中飞快地闪过模糊的画面。
当初他被穆骁戈囚禁刑求,方培就曾以怀孕为名欺骗他,很难将充满阳刚气魄的身躯与身怀六甲的娇弱孕妇联系在一起,但枭族受孕古已有之。
他将方培抓到王城内殿,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行占有,每次从那人腿间撤出来的时候,眼前操得无法合拢的肉穴满溢出白浊液,他想象着方培肚腹里融合了自己血脉,结实腹部渐渐隆起的样子,心中便会升起怪异的烦恼与喜悦。烦忧的是与枭族纠缠带来的后果,暗喜的是男人怀了自己的骨血。
可如今,他将方培封在地牢六个多月,这种恶劣环境下生出的孩子,不是他的血脉,就是在九湖猎场苟合下来的野种。
张龙停了下来,弓着身子指着狭窄的铁栏口:“陛下,就是这里,小的把人弄出来来?”
元凛站在两米开外,借着火把闪烁的光芒盯着铁栏的缝隙,里面幽黑安静,别说婴儿的啼哭,连人气都没有。
他点了点头,示意狱卒动手。
张龙哆嗦着掏出钥匙,对着锁孔试了几次才插进去,重锁咔嚓一声开启,掀开铁栏,他抓住了固定在入口处的锁链往上拽,锁链的另一端系在犯人的项圈上。可是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胳膊都酸了,也没拉动分毫。
景坤见状,连忙上前接过锁链,略微掂了掂分量,用手绕了几圈,猛地用力,将瑟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强行拖了上来。
男人脏污不堪,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蓬乱的发须遮住了面目,赤裸的身体仿佛一具熬干了的枯瘦骨架,乍一看犹如地狱的恶鬼。他蜷成一团趴在地上,喉咙被铁圈遏得几乎窒息,脸部憋得青紫,口中冒出连串的咳嗽和喘息。
“咳咳、咳咳咳咳……”
他双臂抱在胸前,仔细看去,倒这能看到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说不出地诡异恶心。
元凛眉头紧皱,枭族逆天违伦生下的婴儿,十有八九是孕育罪孽的鬼胎,枭族的野种,绝不可以留在这个世上。他单手抽出长剑,雪亮的剑光划破了沉寂的黑暗,男人蓦地抬起头,一双乌亮的眼睛反射出利刃的光华。
逼仄的牢狱几乎被困兽般的凄惨嚎叫冲破,三分不像人、七分反像鬼的男人疯狂地挣扎呼喊着,将瘦小如猫儿的婴孩护在心口处。景坤一手抓着铁链,尽力气才制住方培,手臂还被对方狠狠咬了一下。
趁着男人筋疲力尽之际,张龙掰开了他的胳膊,抢出了一个浑身血水的皱巴巴婴儿,膝行几步,喜不自胜地捧到元凛面前邀功道:“陛下,您看……”
话音未落,张龙只觉得胸口一凉,剧痛蔓延开来,他目瞪口呆地看到西罗王的长剑没入胸膛。
元凛冷漠地抽出长剑,将尸体踢到一边,单手提起了掉落在地的小野种,婴儿又疼又饿,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劲地蹬着小腿儿,哭得小脸一塌糊涂。
不远处被反剪双手的方培拼命向元凛的方向拱,嘶哑的喉间总算说出了几句人话:“不要……你杀我吧,别动他……求你、求你……”
景坤被拖拽了两步,一脚踩住方培的脊背将他压在地上,男人不得上前,只能用头砰砰地磕着坚硬的地面,颤抖着乞求道:“求你饶了它吧……有什么全都冲我来吧,烧死我、打死我,都可以,你别、别伤了它啊……”
他的额头磕出了鲜血,刺目的眼泪仿佛开闸的洪水般漫过脸庞,通红的眼睛浸满了惊恐和痛苦。
耳边响着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叫,元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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