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那柔软无助的小身体,它那么脆弱,好像生命之火随时有可能熄灭。
“方培,你以为我会留着它吗?”元凛举起了婴儿,作势要松开手。
方培瞪大了眼睛,本来就已经体力透支,猛烈的情绪冲上心口,他终于支持不住地昏厥过去。
元凛注视着婴儿,手指擦了擦它的脸,看不出形状的五官皱在一起,只有嘴巴张了好大,简直占了半张脸。这是方培骨中的骨,肉中的肉,黑色的胎发,黑色的眼珠,血管里流淌着枭族的血液,以及那倔强恼人的性格。
突然婴儿哭得打了个嗝,一小口米糊汤喷到了元凛的身上。
大概是饿了。
他从不是个心软的人,可是一旦和方培沾上边,所有事情都会偏离原来的轨道。
他解下披风,撕下一块裹住孩子,挥手抛给了景坤,景坤猝不及防,慌忙腾出手接住小婴儿。
元凛把披风覆在方培身上,解下了项圈上的锁链,将人扛在肩上。
“找个靠得住的奶妈先养着,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
作者有话说:求抱抱~~~~~
把所有的章节都按照时间线调整了一遍,个别短小章节合并了一下,艾玛累死了!
><龙马的后台好难用
第33章占有(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命人将男人带下去好好清洗,元凛脱掉沉重的甲胄,简单洗了个澡,总算洗去了方才沾染的恶臭和血气。他在前殿奖赏了几位此次西征的功臣,推掉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与王后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晚餐。饭后,元凛随便找了个借口,早早回到了寝宫,心神不宁地翻看着各地呈报的公文。
灯火摇曳,冷风吹散了烛芯,元凛抬眼凝视,澄蓝的眼眸倒映悦动的焰火,平静的眸底暗藏着汹涌难抑的情绪。
他曾经无数次地拥抱健壮肉实的躯体,将沉甸甸的男人或抱或扛地掳掠在身边,短短半年时间,男人竟然变得那样瘦削虚弱,轻得好像抽干了血肉的干尸。
可不知道为什么,肩头上不复往昔的重量,却压得他透不过起来,如同身负千斤巨石似的,每一步都沉重而疲惫。
半年自我放逐般的杀戮,不管不问的冷漠,他以为自己能借机杀死男人,同时杀死那个爱着男人的白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但攻克敌城之后,他便率领轻骑日夜狂奔回到王城,不曾换下沾满尘土的盔甲,直接赶到关押方培的暗牢。
面对着面目全非、伤痕累累的男人,他终于明白,原以为仇恨能够吞噬深爱和回忆,可当愤怒的烈火焚烧殆尽,他忘记了怨恨的源头,却仍然铭记当初单纯想与对方长相厮守的心意。
昔日散漫不羁、光芒耀眼的骄傲猎物,如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濒临崩溃的虚弱产夫,一年来他硬着心肠将真爱踩在脚下狠狠碾踏,直到那一刻,他才迟钝地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方培最初与自己纠缠,图得不过是数日的风流。后来他继承王位、横扫北境,方培所做的只是利用他的感情,来维护族人性命罢了。背叛的男人确实该死,可是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但男人不是以娈宠身份养大的雌马,自由自在的日子过惯了,越是使用手段强迫他屈服,男人就反抗得越剧烈。
“陛下。”
侍女低声呼唤让元凛回过神来,他垂下酸涩的眼睛,放下手中的文书缓缓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他醒了,情绪不太稳定……”
待元凛来到偏殿寝室之时,隔着门便听到了刺耳的瓷器破裂声和声嘶力竭的吼声。
绯忐忑地打开门,房屋的正中央,两个壮汉侍卫正摁着床上人挣扎的身体,床下一地的餐具碎片和散碎食物,一个侍女正低头拾着狼藉。看到元凛前来,他们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掀开帘帐,元凛不由得皱眉男人总算被洗刷干净了,双手绑在身后,浑身只穿了件单衣,双目浸满凄切和狂乱,茫然地瞪着上方,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嚎叫。
“方培!”元凛烦躁地扳着对方的肩膀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在闹什么?孩子没死。”
男人渐渐地平静下来,不再叫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乌黑的眼睛终于找到了焦点,落在了元凛的脸上,蓦地一滴泪从右眼淌了下来。
“彤儿……”撕裂的嗓音从口中溢出,他眨了眨眼,更多泪水从眼眶滑落,噼里啪啦地滴在下面的枕巾上。
元凛从没见过方培恸哭的样子,泪水这样猛烈而真实,简直比鲜血还要触目惊心,仿佛流出的不是简单的液体,而是男人已经碎裂的尊严和灵魂。
半年间的日日夜夜,一个人躺在封闭不堪的黑暗囚牢里,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婴儿,恐怕早就如自己当初所愿,烂死在地下了。
瘦到脱形的躯体,深陷的眼窝和双颊,黑沉无神的双眼,毫无血色的嘴唇,人不人、鬼不鬼,是他活生生将方培逼成现在的样子。那样骄傲恣意、张扬倔强、冥顽不化的人,怎么会在自己面前哭呢?
他渴望着彻底占有这个男人,掌控他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之所以屡次狠心惩戒,只是不想男人再次离开自己罢了。只要愿意斩断和枭族及谷家的联系,一心一意地待在自己身边,他能给男人更胜于从前千倍百倍的宠爱。
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元凛喘不过气般地努力呼吸,胸腔里心脏砰砰狂跳,似乎要炸开,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方培见状,连忙拱动着身体滚下床,颤抖地跪在元凛脚下,声音也跟着发抖:“元凛……别、别伤害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都是我的错……我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罚我吧,罚我一个人……”
“记住了,下不为例。”元凛叹了口气,手放在男人的脊背上抚摸着,凸出的脊骨格着掌心,“听着,从今往后,如果你再和其他人纠缠不清、奸淫苟合的话,我会先杀了奸夫,再杀了你和孩子。明白了吗?”
“再也不会了……不会了……”方培仰着脸乞求道,“你让我看看彤儿吧,我听到它哭了……”
元凛弯腰将他抱回了床上,解开了固定住双臂的绳索,同时绯在方培背后垫上靠枕,将小桌放在床榻上,重新摆了几碟菜肴和汤水。
“等吃完了,就让他们把婴儿送过来。”
元凛见男人双臂发麻,连拿餐具都有问题,就端起汤碗要喂他吃。可他从来没伺候过人,盛了满满一勺滚烫的汤水滴滴答答地送到方培唇边,方培张开嘴,含了一口烫人的鸡汤,忍着疼咽了进去。
绯在一旁道:“陛下,还是我来吧。”
元凛自觉地将碗递给侍女,忽而想到以前方培给他喂药的情形,明知道对方不爱苦味,他却偏要在喝药后勾着男人的舌亲吻。
盯着方培吃掉了所有的食物,元凛才贴上去,环抱住了他的腰,手探进衣服里一寸寸地抚摸着。除了饭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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