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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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受。
深吸一口气,周宏逸也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太过激动,只是一谈到祈雅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冷静,更没有办法做回之前那个游戏人间的周宏逸。
“你知不知道他前几天跑来求过我?他他妈求、我、带他来这里看你,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的模样,他……他……”
想到那天的情景,周宏逸的胸腔依然泛着一阵浓浓的伤感。
也许祈雅看不清自己当时的表情,可周宏逸那时候就坐在他对面,把他身体所有的变化都看的很清楚,就连他眼角的一丝丝颤抖都看的通透。
昏黄的灯光下,祈雅就像一尊易碎的玻璃制品,一边用着愧疚而悲伤的眼神望着自己,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满身的罪孽,永世都难以洗清。
周宏逸不知道祈雅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只是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祈雅的心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位置。
为此,周宏逸曾不止一次的嘲笑过自己。
明明以前的他是那么的玩世不恭,那么的浪荡不羁,偏偏碰上了那个人,一切,就都变了。
心很累,无止境的追逐让周宏逸突然很想就这么放下祈雅,把一切的烦恼都交给柏锡彦。
想到这里,周宏逸后退了两步,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抵在灰白的墙壁上。
“柏锡彦,你知道祈雅有病么?”
“有病?你说祈雅有病?”
“怎么,你不知道?”嗤笑了一下,周宏逸突然发现,相比对自己,祈雅对柏锡彦这小子真的好了太多太多,多到连自己有病这件事情也不肯告诉他。
从地上爬起来,柏锡彦一听祈雅有病整个急了,也不管自己与周宏逸之间的实力悬殊,整个人顶上他的肩。“你给我说清楚,祈雅有什么病?”
“socialphobia,长期的心理压抑而导致的社交恐惧症。他这个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一般人最多只会心悸,晕眩,胸闷和呼吸急促,可是他根本不能在外面多呆,只要超过十分锺就会晕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那之前呢?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和你那帮同学风流快活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死心眼,病成这样也不告诉你。”
社交恐惧症?
听着周宏逸的话,柏锡彦的脸色不断变化着。
从周宏逸口中知道祈雅的病,让柏锡彦很不舒服,但那种感觉再不舒服,也不及对于祈雅的歉疚与悔恨来得让人难受。就好像溺水的人在离水面十几米以下的深潭,一口气憋在胸腔,却是怎么也发不出。
8我听你的!
正当柏锡彦在为自己的失职而悔恨之际,急诊室的门开了,躺在病床上的祈雅接着被护士小姐推了出来,转入病房。
“医生,祈雅他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病人只是因为刺激而引发的暂时性昏厥,过一段时间就会醒了。”
听着医生的话,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谢谢医生……”
看着和自己异口同声的彼此,周宏逸和柏锡彦互瞪了两眼,抢着进了病房。
本来周宏逸打死都不让柏锡彦碰祈雅,因为他觉得祈雅这个养子太过没用,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照顾祈雅,谁知道后来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就变了,愤恨的瞪了柏锡彦一眼就匆匆离开,留下柏锡彦一个人,紧紧的握着祈雅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后半夜的时候,段祈雅的手指动了动,接着听到几声模糊的叫喊声,好像……是小彦的声音。
睁开眼,段祈雅的眼中有着片刻的失神,然后扭过头,对着柏锡彦柔柔一笑。
“不好意思小彦,我好像……昏倒了呢……”
祈雅的笑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带着温韵的光,就算是在昏厥后的现在,也还是温柔的令人想哭。
看着这样的段祈雅,柏锡彦鼻子一酸,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分。
“对不起……”
“什么?”刚刚睡醒的段祈雅还处在有些迷糊的状态,听人讲话也不是那么清楚。
“我说对不起!”深吸一口气,柏锡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边细数着自己的错误。“我之前不该和你说那种话,不该让你去那什么鬼宴会看我,不该刺激你,更不该把我自己的感情强加在你的身上。是我太幼稚了,所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累了,才会……”
把手放在段祈雅的唇边,柏锡彦闷闷地道:“周宏逸都告诉我了!关于你的病,都告诉我了……”
听闻柏锡彦知道了实情,段祈雅紧张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小彦你听我说,我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神压力这种事,人人都有,我只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真的!”
将祈雅的身体缓缓压回病床上,柏锡彦此刻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担心,祈雅,可是你以为你这样我会好过么?我不会的!我会歉疚,我会觉得自己没用,才会让你不敢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我会觉得我不够可靠,所以没有办法好好照顾你,答应我,以后只要有一丁点的不舒服都要告诉我!不许再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看着面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的柏锡彦,段祈雅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了声:
“嗯……”
“回去以后好好休息!我会定期带你去看医生!”
“嗯。”
“饮食要规律,以后家里的活都留着我来干!”
“嗯!”
“那我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陪你。”
“这不行!”
“为什么?”
“我这不过是小问题,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辞工,况且你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吧?”
“什么小问题?我觉得是大问题就是大问题!”嘴上这么说,柏锡彦还是妥协了。
“不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不辞工!但是先说好,从今以后我都要搬回家住!天天看着你!然后以后不许再叫我回城里住,除非你跟我一起!”
“嗯!”柏锡彦的语气带着些许的霸道,听在段祈雅耳朵里却是柔柔的,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小彦的温柔。所以,段祈雅笑了,在这漆黑的夜,在这静谧的医院病房,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明亮。
从此,柏锡彦把所有的重要文件和平时常用的生活用品都搬到了这间乡下的小房子,找人翻新了旧屋,买了家具,拉了光缆,加了冷暖双用的空调,整个房间瞬时就变得亮眼了,温暖了。
再后来,柏锡彦定期陪着段祈雅去神科看病,一周一次。
开始的时候,祈雅还算配合,医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可是越到后面,医生越来越频繁的向柏锡彦反应,祈雅变得很焦躁。
9我心疼
他开始在治疗的过程中刻意转移话题,开始不安的搓手,到后来,他干脆变得沉默,一次治疗下来,能说的话也就只有那两句。而医生也告诉过柏锡彦,祈雅的那种焦躁很明显是为了掩饰些什么,而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就是他症结的关键。
再一次跟着段祈雅从市里最好的神科医院走出来,柏锡彦叹了口气。
“祈雅,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的么?为什么不回答医生的问题?”
“我……”紧咬着下唇,段祈雅表现的有些慌乱,眼神中隐隐泛着恐惧。
这段时间,段祈雅很努力的配合医生的指导,定期去谈话,有空的时候也会多出来走动走动,可是有些话,有些人,他宁愿埋在心里一辈子,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像是决定了什么,段祈雅扒着柏锡彦的手臂道:“小彦,我能不能不看了?其实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得很,我……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真的!所以……我们能不能别再来了?”
也许连段祈雅自己都没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显得多么的不安,扒着柏锡彦手臂的手,又是怎样的颤抖着,但是柏锡彦知道,他看在眼里,忧在心底。
“祈雅你要听话,你看看你,还说自己好了,脸都白了。”
“我没事……”撇开脸,段祈雅的眼神闪烁。
“你没事我有事。”拉起段祈雅的手,柏锡彦把他放在自己的胸前,墨黑的眸子里有的只是段祈雅的倒影。“我心疼……”
“小彦……”看着眼前的柏锡彦,段祈雅动了动指尖。
小彦的手心很暖,掌心的灼热烘烤着自己的指尖,连带着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
段祈雅不知该怎样回应这样的柏锡彦,只觉得心间又胀又麻,男人的心跳顺着自己的指尖传遍全身,沈稳的令人心颤。
渐渐的,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近了,段祈雅看着柏锡彦的脸逐渐在自己面前放大,唇,碰上一个温热的东西。
噗通……
噗通……
段祈雅的心跳声很大,眼睛睁得更大,冰凉的唇微微颤抖着,感受着男人那炽热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撕磨,舔吻。
第一时间,段祈雅脑中闪过一丝抗拒。
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立马推开这个养子,可是心底,却怎么也舍不得。
是的。
段祈雅爱柏锡彦,所以他舍不得。
舍不得拒绝,舍不得放手,更加舍不得挣脱这个用心爱着自己的养子。
恍然间,唇间的力道加大了,原本细腻的舔吻变得炽热而疯狂,男人湿滑的火舌顺着段祈雅的薄唇扫了一圈,然后探入口中,揪着他的舌嬉戏。
青涩的接受男人的吻,段祈雅的脑袋逐渐放空,任由自己的指尖被男人摆在胸前,浑身上下的欲火渐渐被挑起。
“唔……”舒展的指尖渐渐勾起,段祈雅与男人的十指相扣,感受着那沈稳的心跳变得跌宕,连带着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
他开始觉得兴奋,整个人都开始发烫,就连脑袋里也是懵懵的一片,只懂得跟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去动作。
“祈雅……我爱你,祈雅……”火热的唇舌渐渐放开祈雅的舌尖,柏锡彦改用一个个细碎的吻,抚触着段祈雅的心灵。从他的嘴角,尖细的下巴,性感的锁骨,一路向下。
“嗯……小彦……”揪着柏锡彦的胸,段祈雅的头微微上扬,气息也变得极其不稳。
他这辈子一直都很懂得如何克制欲望,如今却觉得整个人都乱了。那种全身战栗,脑袋缺氧的感觉让他很兴奋,许久未曾发泄过的嫩茎也跟着抬头,磨蹭着自己的裤裆。
感受到自己胯间那可耻的反应,段祈雅突然脸色发白,猛力推开男人,唇齿间的银丝依然留在唇角,淫靡而蛊惑。
轻喘着气,段祈雅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可是下一秒又被男人从背后捞进怀中,低沈而富有磁性的男音在自己耳边回荡。
“别跑……”
短短两个字,却在段祈雅的心湖中荡起圈圈涟漪,让他紧张的不知所措。
“小……小彦……”
段祈雅的声音有些颤抖,闪烁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地面,脑袋里只是想着,柏锡彦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对!
没错!
这不是他的小彦,不是。可是他的小彦呢?以前的小彦呢?到底去哪儿了?
不断在心底问着自己这样的问题,段祈雅的脑子里面只是想着,以前的小彦明明不会主动吻他,不会这样抱着他,更加不会……不会像这样和自己说话。
“你……你放开我……”微微动了动肩膀,段祈雅有些不自然。
“不放。”说着,柏锡彦搂得更紧。“我不会放开你的!”
柏锡彦的声音很轻,但是段祈雅却从当中品味到那层不曾用到过自己身上的执着与坚定。
“为什么?”
“你知道的。”
“……”
搂着沉默中的段祈雅,柏锡彦的唇贴在他的耳侧,霸道中不失温柔:“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等你适应了再回来见医生,不过你也要乖乖听话,乖乖的按照医生的指示继续吃药,如果被我发现你不听话,我见一次就吻你。你回绝一次,我就多吻你一次,直到你听话为止。”
听着柏锡彦的话,段祈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记忆中的小彦总是很听自己的话,更不会做出这种……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
“你是……小彦?”
“呵呵,怎么,不适应?”
“嗯。”沉默着点点头,段祈雅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我只是……不想再原地踏步了。”
10多了解你一点
说着,两人都沉默了。段祈雅是因为无奈,而柏锡彦则是在等待。
他与祈雅两人都知道,他们的这种养父子关系不可能维持到永远,而他也没准备一直迁就祈雅,做个什么也不做的乖儿子。
这段时间,柏锡彦一直在观察,一直在揣摩,找寻着两人关系的突破点,终于被他发现,祈雅这个人其实很好掌控。
以前的他不敢对祈雅做些什么,怕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却觉得,祈雅也许只是害怕由他自己走出第一步,所以他就要更为主动一些,该的时候,该放的时候放,就算偶尔耍个赖皮,或是强硬一点,只要力道适中,那么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祈雅的表情,柏锡彦主动牵起他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跟着柏锡彦上了车,段祈雅有些好奇,“是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
听话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段祈雅看着车子在三环绕了大半圈,然后停在一间画廊门面。
“进去说。”示意段祈雅走进去,柏锡彦的唇边始终挂着笑容,而段祈雅自己却有些不确定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因为小彦从没有陪自己来过这种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对着祈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柏锡彦一脸神秘的带着他来到画廊尽头,空旷的室内只有一副用布遮住的巨型油画。
将红布从油画上掀开,柏锡彦一边观察着段祈雅的反应,亮出一副极其亮丽的印象派作品。
“这是……”看着眼前的画,段祈雅的眼神中充满惊喜,缓缓勾起的嘴角显示出他的激动。“这、这是……”
看看柏锡彦,再看看油画,段祈雅简直兴奋的说不出话来,眼神中闪现出难以言喻的流光溢。
“菲拉德的画。”看着祈雅像个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柏锡彦的笑容更甚。“喜欢么?”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段祈雅将手摆在空中好一会儿,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又不舍得破坏那一丝一毫的美感,只是睁大眼睛细细欣赏这难得的珍品。
“喜欢的话,这画以后就是你的了。”
“你买下来了?”
“嗯。”
听到柏锡彦的话,段祈雅微微皱起眉头,“小彦你又乱花钱,这种画,看看就好了。”嘴上念叨着柏锡彦,段祈雅却看得仔细,稍显单薄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着,鼻子都快贴到油画上了。
“只要你喜欢,花点钱算什么。”看着段祈雅的侧脸,柏锡彦的话里饱含了浓浓的深情。这段时间,柏锡彦一直想要送给祈雅点什么。祈雅并不是个看重物质的人,也没有一般人所拥有的虚荣心,唯一的兴趣就是画画,所以他想了很久,这才决定送他一幅画。
原本柏锡彦也不确定祈雅是不是喜欢这些,不过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柏锡彦知道,自己这次的礼物是送对了。
示意工作人员将油画好装车,柏锡彦往前走了一步,硬是挡住祈雅恋恋不舍的目光。
“好了祈雅,想看画一会儿回家再看,现在我还有另外一份礼物要送你。”
“还有?”
“先闭上眼。”
“我又不是小女孩,闭什么眼。”
“快了,先闭上。”
看了眼柏锡彦,段祈雅最后还是乖乖的闭上眼。
黑暗中,段祈雅感觉小彦抓住自己的手,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机票?”睁开眼,两张飞往法国巴黎的机票就这么躺在手心。
“我问过医生,你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可以尝试着多出去走动走动,所以我想趁这次公司放假陪你去一次法国,先去看菲尔德的画展,然后再到处逛逛。”
再次从柏锡彦口中听到菲尔德的名字,段祈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菲尔德已经是好多年的事情了,不过会从小彦口中说出,段祈雅还是有些好奇。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菲尔德?”小心翼翼的抚着手中的机票,段祈雅的眼中充满了对未知国度的憧憬。
“你那些画里经常出现法国的影子不是么?还有你的那些藏书里面就属菲尔德的作品最多,有一本你还特别喜欢,没事就会拿出来翻一翻。”
听着柏锡彦的话,段祈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中满是被心爱之人捧在手心里的幸福感以及一丝丝揪心的酸涩。
“你……注意到了?”
“嗯。”点点头,柏锡彦看着眼前这个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养父,眼神中尽是宠溺。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想多了解一点……”
两人就这么站在空荡荡的画室中,谁也不说话,直至过了半晌,段祈雅闷闷地道:“我还是不去了。”
挑了挑眉,柏锡彦有些意外。
“为什么?”
“因为……”
段祈雅心底,一直不希望小彦对他太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控制得住自己的心,才不会将满心的爱意都告诉小彦,才能遵守师母临终前的遗愿,可是最近的小彦真的对自己太好太好,让他不忍心再对他说些残忍的话,只得用“浪钱”这种理由敷衍过去。
听闻祈雅为了这种理由而要放弃难得的机会,柏锡彦在心底叹了口气,微微弯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祈雅的齐平。
“真的不去?”
11我都要吃醋了
摇摇头,段祈雅下意识的躲避着柏锡彦的视线。
“不去……”
盯着祈雅看了好一阵子,柏锡彦突然一个伸手,从祈雅手中抽回两张机票,作势要撕。
眼看着手上的东西被人抢了去,段祈雅抬起头,伸手就想上去抓那机票,结果又对上了柏锡彦的眼神,扭扭捏捏的把手了回来。
“我现在可是要把这两张机票撕了哦~”
双手不安分的拧着自己的手指,段祈雅依旧不做声。
“不后悔?”
“……”
眼见祈雅一副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柏锡彦微笑着侧过脸,故意放大声音道:“哎!可怜我的两万块钱,这下子也要打水漂咯。”
听到这数字,段祈雅的眉毛动了动。
他很想叫自己不要出声,可是两万块,对他一个乡下的画画老师来说,真的好多……
“小彦……”抬起头,段祈雅看着柏锡彦手中的机票,心中摇摆不定。
“嗯?”
“那个……真的要两万那么贵么?”
“是啊,而且这机票只能我们俩用,所以你不去的话,就只能作废咯~”
柏锡彦知道祈雅这辈子都过的节俭,很多时候为了省上几块钱连的士都不舍得坐,这样的他更不可能眼看着两万块在瞬间化为泡影。
纠结了半天,段祈雅用手指了指柏锡彦手上的机票。
“那个……机票,先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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