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叼着一支香烟,佛滟滟一身洒脱的走向他那辆骚包的跑车,拉开车门,屁股刚刚坐稳,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在璀璨的夜空中划过绚丽的色。
夜晚、缠绵、情话、红男绿女,勾搭成奸。
这样的夜是*的盛宴,是放纵的源泉,佛滟滟慵懒的倚靠在柱子上,懒散的眸子微微垂着,好似盛开在夜晚的月下美人,只等待着午夜来临时暂放那最美的花朵。
殷红的薄唇衔着还剩半杯威士忌的马克杯杯沿,天生多情的眼眸微挑着,看向舞池中间,眼神悠远而飘忽,冷漠的如同听不见室内吵闹的音乐。
“我说五少,你在这扮什么秀气呢!赶紧的啊!哥们儿们可都等着你开局呢!”一只保养得当的手搭在了佛滟滟的肩上,来人笑嘻嘻的说着。
佛滟滟挑眉一笑,利落的站起身来,微扬下颚,带着几分倨傲的神情问道:“开多大?”
“那还不得听你五少的。”那人笑着回道,在他们这群人中,佛滟滟虽说不上家世顶顶第一的,可他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虽说他脾气不好,得让人哄着、豁着,可他们这帮人却偏偏都爱跟佛滟滟玩,因为佛滟滟玩的出,跟他在一起混乐子极大。
佛滟滟笑了一下,眼神稍显冷淡,佛滟滟一贯都是一个爱笑的主,冷笑、嘲笑、勾人的笑、艳丽的笑、色缤纷的笑容似乎时时的展现在他那张尖锐而漂亮的脸蛋上。
等佛滟滟出现在包房,里面的男男女女的欢声浪笑早就响作了一团,这群主,都是吃喝嫖赌全沾,打架斗殴样样俱全的小爷,一个个金贵着,看见佛滟滟来了,坐在沙发最中央的一个男孩招了招手:“五少,快着些啊!这人都让这群猴崽子给挑没了。”
“我艹,李东盛你会不会说人话啊?”有人笑骂道,之后又冲着佛滟滟一乐,一推身边的男孩,笑道:“五少,这纯的我可给你留着呢啊!你可得记着我的好。”
佛滟滟笑骂一声:“滚吧!到底开局不开了?”
“哎,都别闹腾了,五少心急了,麻利的开局,今儿不把五少赢得脱了裤子不归啊!”李东盛拍着桌子大笑,在这里,除了佛滟滟以外就属他的家世最好,所以跟佛滟滟说起话来就随意得多了。
桌子不用支,现成的五张,一伙人各归各位,陪着佛滟滟的是李东盛与他的二个发小,一个左右,李东盛坐在佛滟滟的对面。
佛滟滟是个吃喝嫖赌抽样样的人,赌更是他的一绝,瞧瞧,洗牌动作流畅妙,一副练家子的架势,在搓牌后彻底洗理一遍,佛滟滟将牌飞了出去。
李东盛看着手里的牌,乐了出来,冲佛滟滟努了努嘴:“五少,您别这么疼我啊!怎么着?今儿你真是准备把裤子当了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佛滟滟哼笑一声,挑了挑天生含情的凤眼,手一摊,扬一唇:“同花顺。”五张黑桃齐亮亮的摆在了桌面上,佛滟滟得意的挑着秀眉抿着小嘴乐。
“哎呦喂,我说五少,不带这么熊兄弟啊!”李东盛一口咬准佛滟滟动了手脚,起身一把圈住佛滟滟的脖子,笑呵呵的抱怨道。
佛滟滟一把扭住李东盛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就这么扭着他站起身来,下手可一点也不含糊。
“滚犊子,老子是那人嘛!”佛滟滟笑骂一句,冷不丁的又一松手把李东盛推开,也不坐牌局了,挑了一个顺眼的位置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顺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
“别介啊!五少来玩啊!我嘴贱,我嘴贱,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被佛滟滟扭了胳膊的李东盛也不生气,他让着佛滟滟咧!陪着笑,李东盛厚着脸皮的凑了过去。
佛滟滟一推他,华贵的眉眼一挑,叼着烟道:“别介,你们玩你们的,让我先垫上一口。”
“我说五少,你是上面的嘴饿了还是下面的口饿了啊?”李东盛的发小萧衔一边招呼着让人去上菜,一边打趣着佛滟滟。
佛滟滟撇过脸去,似笑非笑:“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下面的口饿了你能喂饱咋的?”
“我说五少,不带这么调戏人啊!今儿我可是带了伴的,不过咱们东少可怜见的没人陪,要不让他喂喂你?”萧衔一手拍着桌子,一手搂了搂身边的女人大笑道,随后拍了拍身边女人的大腿:“给五少说个段子,说个新鲜的啊!”
“五少,你仔细听着,萧衔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姑娘,有意思着呢!”李东盛指了指被萧衔搂在怀里的女人。
“五少,我给您讲个笑话,好笑不好笑的您都乐一乐,好让萧少能正大光明的赏我。”女人媚笑着,冲着佛滟滟扬了扬唇,眉眼带笑的开口道:“说咱们b市的京九铁路通了车,沿线农民呢!路边观看,车上一女客来例假,换纸后仍出窗外,纸迎面贴一农民的脸上,农民拿下看大吃一惊的说道:乖乖,是她娘的快啊!飘张纸都能把鼻子砸出血来!”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学着了那农民的外地口音。
佛滟滟听了倒是给面的笑了一下,说起这黄段子,论谁也没有佛滟滟说的出,他是张口就来,赶上心情好的时候,就着烧刀子酒,喝上一口酒说着一个黄段子,及是惊艳绝伦。
李东盛见佛滟滟只是淡淡一笑,晓得这段子没有入得他的耳,勾唇一笑,李东盛把口中刚刚点燃的香烟递到佛滟滟的嘴边,启唇道:“五少,给我们说一个吧!可有日子没听到你讲段子了。”以往,佛滟滟总是极有兴致的说上一二个段子,之后跟那吴桐窃窃私语,在后面就是哄堂大笑,明明是听的一个段子,却偏偏吴桐似乎更能听出新意来一样,不过这段日子他也听说那吴桐出了事情,若不然佛滟滟也不会从那老城赶回来,他也捡不着这便宜能亲近亲近佛滟滟。
佛滟滟挑了下眉,艳丽的眉眼含着浅淡的笑意,靠着椅背,口中叼着李东盛递过来的香烟,姿态懒散而随性,轻吐一个烟圈,佛滟滟抿了抿薄唇,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想听?”
“想听,五少,您就别卖关子了。”一伙人捧场的拍了拍巴掌,甭管是真爱听还是为了凑趣或者是讨好佛滟滟。
佛滟滟笑了一下,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艳丽到尖锐的脸上甚至染着漠然之色,眼神又冷又薄,似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就能让人鲜血直溅,带着一种残酷的美丽。
身子微微朝后一仰,佛滟滟口中衔着烟,左手端着酒,扯了扯身上穿着的白色的丝质衬衫的领口,露出了致的锁骨,狭长而多情的眼眸一眯,张口就来:“有天,一个和尚遇到一个尼姑,和尚便出一对联:上联是:白天没吊事,下联是:晚上吊没事,横批:闲来无事!尼姑对上联:白天空洞洞,下联:晚上洞空空,横批:有求(球)必应。”漫不经心的说着,佛滟滟饮了一口酒,那模样到像是在某种重要的场合开联合会议,颇有上天入地指点江山的气势,佛滟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可以和任何的身份的人轻而易举的打成一片,甚至以玩弄人际关系为乐,眼一挑,嘴一扬,三教九流,名门世家,低俗的、带色儿的、高雅的、文艺的,他都能给你揉腻了掰碎了细细的说给你品味,眼底多情,眼神凉薄,偶尔说着粗口,豪爽洒脱,淋漓尽致。
在座的人都瞧着佛滟滟,只因佛滟滟说完段子后,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对口就饮,之后有些神经质的笑了,糜艳至极,那勾魂的眼底荡漾着丝丝惑人的蜜汁,勾得人的小心肝砰砰直跳,恨不得能一口吞了这个妖一样的男子。
瞧瞧,这就是佛滟滟,能用最正经的语气与表情说着最下流话,可偏偏这样的话,还真他妈的有趣,佛滟滟其人,你可以说他冷漠,可以说他凉薄,可以说他阴冷,可以说他无情,可以说他多情,可是,再多的缺点,也无法掩盖他勾人的特质,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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