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传(总受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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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太阳穴,花朦投降一般向门框上一靠,下巴对着桌子努了努,“不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嘛,我准备了些东西,你和龙王也一起吧。”
一定是被他们影响的才开始多管闲事,做都做了,说什么都是废话。想到这花朦不禁又想叹气,希望别被他们同化了才好,要是每天都有担不完的心,他一定会被折磨死。还是赶紧把人类治好,让他们痛快的卷铺盖滚蛋吧。
“这是什么?”看着碗中透明的膏状物,绝染狐疑开口。
“这里只有桃花,”漂亮的凤眼向桃林瞟了一眼,而后又说:“还加了几味草药,虽算不上正经食物,也能填饱肚子,补足身上所需的营养。我知道你们都很强,但妖力能不浪就别浪,等消失殆尽,后悔什么的也没用了。”
言尽于此,他也不想多说什么,端起自己那份先吃了起来。
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花朦一边吃一边闷闷的想,难道是怕我下毒了?
“去吃吧。”花朦帮他们准备吃的,那自是求之不得,在他这什么都是宝,即使是简单的食物也绝对是对身体有益的。只是奇怪,这不问世事的花朦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们了。
看绝染坐了,莫尘才跟着坐下,就这样,早餐开始了。
这东西的味道和想象中不同,看样子像是甜品,可吃到嘴里却没什么味道,如果细细品尝的话就会发现,齿颊生香,淡淡的桃花味萦绕其中,久久不会散去。
很好吃,莫尘下了这个结论,连只吃肉的绝染也认真的品尝着。
这种场面,莫尘突然有个奇怪的感觉,好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很是温馨……
从来这里花朦就与他们没太多交集,除了让他吃药,其他时间都是躺在那个石榻上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而今天,他居然坐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用早餐……
再说绝染,他从没看见他吃东西的样子,豹子的天性使然,他都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餐……
至于那个龙王,他好像一直没看他吃过什么。
突然想问,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把他弄的有点无法适应了。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没感觉到那道偷偷相随的视线?
低头的瞬间,莫尘向对面瞄了一眼,傲叱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没什么神。
真如绝染所说,他病了吗?花朦在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天真的他也没想太多,就这样,治疗继续着。
……
花朦的早饭很实用,一天吃上一顿就够了,再没有饿的感觉。
从那天开始,四个人便沉默的围坐在那不打的桌上,吃过早饭就各做各的。
花朦继续睡他的觉,绝染则是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边,至于傲叱好像突然安静了,像不存在般,出来早饭时能看到,一整天每个人影。
只是那张脸愈显憔悴,想安慰自己说他没病都办不到。
他到底怎么了?花朦不是医生吗?怎么不帮他治病?还是说那病连花朦也治不好?
不止一次想问,话每每走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承认有些担心傲叱,可他们毕竟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情,如果问了,绝染又会觉得他很不知羞耻吧,居然关心一个那么对待过他的人……
莫尘矛盾着。
“龙王在桃林里,你去和他聊聊吧。”指向桃园某一处,绝染说。
看的出莫尘心里一直有事,而他挂念的是什么绝染也清楚。这小东西啊,就是太善良了,明明被人那么残忍的伤害过,还会为其担心。算了,他不计较,自己就更没必要耿耿于怀,毕竟龙王这阵子所承受的痛苦都是为莫尘,当成赎罪也好,帮忙也罢,总之他做的,已经够了。
肉体陷入炼狱中时,他的神需要抚慰吧。
“嗯?”显然没听懂绝染在说什么,茫然的向林中望了一眼,满是疑惑的视线便又回到绝染身上。
“龙王的身体……”沉吟片刻,男人说:“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离开水族无法适应,连花朦都帮不了他,你去陪他说说话吧,这里也只有你才适合安慰人。”
说罢,绝染便将莫尘拉到林边,不容抗拒的告诉他傲叱所在的位置,莫尘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进去。
绝染能让他去安慰龙王,那就证明他的病不是那么简单。
即使不想面对,他和傲叱也不能永远这样,让他做第一个从阴影中迈出的人吧。
桃树下,男人双目紧阖,剑眉敛起,似在做一个极其痛苦的梦般。
孤单的依靠在那,两只手垂落一旁,身上早已被花瓣淹没,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
可见他在这坐了有多久。
如花朦所说,随着力量的吸入,那痛便愈加难耐,现在的他除了在莫尘面前能勉强维持外,其他时候都到这桃林被痛侵蚀着。
一整天的折磨后,到了晚上又是一阵极刑,即使他是龙王,即使他是高等妖兽,傲叱也只能觉得,他在死亡边沿徘徊着,稍不留意就会踏入那片无法回头的土地……
妖兽的警惕性都很好,以他对他们的了解,他应该才走到进林中,就会被龙王发现,但是现在,他在这站了半天,他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如果是仇家,这个距离足够要了龙王的命。
他好像很累。等了一会还不见醒来,莫尘便轻声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想摇醒他。
就在这时,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男人犀利的目光若两把利剑,毫不留情的插入他的身体,可在下一瞬,眼中的情绪却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错愕,惊喜,不敢相信……
善于掩饰情绪的龙王,在这一刻把心事全表露出来了。
“你,病了?”他一直很怕傲叱,怕他的高傲,及让人看不透的心,可现在那惧怕不见了。尽管刚才他所透露出的是货真价实的杀意,但刹那间所改变的情绪,让他怕不起来。笑着看那像做坏事被撞见的小孩子一样的龙王,说:“听绝说,因为不习惯没有水的生活,你身体不舒服?”
“啊,嗯。”回答了才想起自己的姿势多不礼貌,连忙坐直身体,严阵以待。
他居然主动找他说话,还关心着他,傲叱的心狠狠的跳着,仿佛要从喉间跳出一般。
“那个,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那边不是有水池吗?要么你明天就去那暂时缓解下吧。”这问题他想了好几天,水族嘛,莫尘就自然的把傲叱联想成离开水的鱼,以为把他从新放回水里,病就会好。
天真的想法,男人狭长的眸子愣愣的眨了好半天才消化莫尘说的意思。手挡在脸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主意还真是……
从事情发生,从离开水族,这是傲叱第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
他说错什么了吗?看着男人笑的不可抑制,呆呆的看了几秒后他也跟着笑了出来。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卑微的恳求也没有为难的特赦,他与傲叱就这样,算握手言和了。
第四十七章客人
莫尘的房间在竹屋的最里边,绝染陪着他,傲叱在另外一间,正对着的,花朦则抑制睡在石榻上。
治疗进行大半,一切都很顺利,傲叱比想象中要坚强的多,尽管身体饱受摧残,可除了看起来累点再无其他,也只有他本人和花朦才知道,那痛苦没有休止,单纯的‘坐着’对傲叱说来都是一种折磨。
但他,甘之如饴。
一切,和往常都没什么不同,同一个地方,同一片桃林,同一个太阳将光芒洒向大地。
莫尘才醒,正穿着衣服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与绝染互看一眼,两人便默契的向外跑去。
当他们赶到声音所在,傲叱也刚从哪边出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
“你居然背着我养雄性。”凛冽,凶狠的声音,尾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
用力掌掴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以及那和他一样突然的动作惊呆了。
花朦站在掀翻的桌前,头偏向一边,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措手不及,不给他防备的机会。
此时的花朦再不见慵懒,妖媚的脸上出来震惊便是木讷,也许是没想过自己会被打,也许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大力气打他。
本该如雪般洁白的衣服上遍布星点,那是桃花做的早饭在桌子倒下的瞬间溅到他身上的,脏且乱,也很狼狈。
不知花朦失神的眼中现在能看到的是什么,是满地狼籍?是落魄的自己?还是那个男人冰冷的脸。
苦苦等待后,就是这个结果吗?
偏至一边的头机械的转了过来,在看见那人的脸后,涣散的目光重新找回焦距,半响,花朦坦然的说,“我没有。”
他的态度,让男人的怒火瞬间增了几倍,也让他看起来本来俊美的脸变的若魔鬼般狰狞,二话不说,对着花朦第二次抬起手。
“你凭什么打花朦!”
谁都没想到,男人的手落下前,莫尘会跑到他们之间,展开双臂将花朦护在身后。一向柔弱、温驯的人,此时眼里满是愤恨,死死瞪着不远处的男人,“连解释都不给,你就动手打人,真是太差劲了。”
刚才男人说的,他们都听到了,不过是误会罢了,他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把错归结到花朦身上?不管他是什么关系,至少也应该给花朦最起码的尊重。
男人眯眼看着莫尘,不知那其中包含的情绪是嘲讽还是愤怒,随后他问花朦:“这就是你的猎物吗?弱不禁风的人类?那,是他驾驭你,还是你敞开身体,等他的凌驾呢?”
有些过分了。这个男人,并没博得屋子里另外两个观众的任何好感,甚至说,几度嫌恶。
这是别人的事他们不该插手,可这男人越说越过分,不管他是谁,都没权利不问青红皂白随意侮辱别人,就算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花朦也能接受,却不代表他们会允许他侮辱莫尘。
如果惹恼他们任何一个,这男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和他无关,他只是我的病人。”花朦回答,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波动。
等了那么就,盼了那么久,他得到的,就是这无情的殴打吗?
他在他眼里算什么呢?在男人打他的瞬间,花朦的心凉了个透彻,他试图告诉自己,是他在乎才会这么做,可他又比谁都清楚,那只是他在自欺欺人。
他只是个棋子吧,等利用过了,就可以随意丢弃。
他从未给过他什么,承诺,感情,关怀,及在意。
真正在乎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时没有回头,现在回来,想必也不是如他所期盼那样。
不然,他不会如此冰冷,不会连一句话都不说,嗅到其他雄性的味道连原因都不问就对他发脾气。
他怎会不知道他是医生,这里有其他人的味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还是做了,也许,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吧。
“病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些所谓的病人发生过什么吗?”男人笑了,是讽刺的笑容,他的笑,深深的刺痛了花朦的心。“有谁不知道神医花朦还有个特殊癖好呢,凡是他看的上的,就以医治做要挟,让对方屈服于他身下。”
说到这,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花朦身上扫了一遍,而后冷笑着说:“我只是很奇怪,你不是下面的那个吗?”
他能感觉到,花朦的身体在男人说出这番话时瞬间紧绷。莫尘生气了,别说身后的人是救了他一命的花朦,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不能如此狂妄。
比一般男人漂亮许多的手握成拳,这一次,他真的伤到他了。
原来自己真心许出的承诺,在他那,只是一个玩笑,让他拿来羞辱他的玩笑。
“先生,请问这和你有关系吗?花朦想怎么做,他又那个本钱,您是妒忌着,还是想像花朦一样,可惜的是您没那个资本,因此就恼羞成怒了?到这来发泄您的怒气。”无法忍耐,莫尘毫不客气的反驳。
也许他们是恋人,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他不配再和花朦在一起,也就没必要再听他的恣意侮辱。
莫尘的反击,让男人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这一次他的目的不是花朦,而是那大言不惭的人类。
可他抬起的手,终是没能放下。
“他,不是你能碰的。”抓着男人的腕,傲叱冷言说道,高等妖兽强大的气顺着他们接触的地方传进男人身体,让他清楚的知道抓着他的人,他惹不起。
没想到花朦这里会有如此高人,男人诧异的回头,待看到傲叱后,那双眼睛几乎瞪成圆形,“龙……龙王?!”
因为治疗,傲叱的身体很虚弱,妖力不稳的状态下,任何一个妖兽都能看出他的本体,因此男人能看的出来。傲叱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既然知道自己是谁,傲叱便相信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松开男人的手后既不阻止也不再说话,只是双手环胸站在那。
“这是别人的家事,龙王也要插手?”毕竟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这种程度的威胁,只需片刻他便能找回冷静。手自是没有再抬起,他只是将目光移向傲叱,没有尊敬也没有狂妄,像询问方向的路人一般。
族有族规,家有家法,无论你身份有多高贵,都没有权利干涉其他种族或是家庭的事,即使龙王也不会有什么特权,只能遵守。
是知道,他才敢如此,没有惧怕。
不屑的笑,傲叱冷眼看着男人,王者的气势早将那人的嚣张气焰及狂傲的态度压的无影无踪。“你们的事,值得本王放在眼里吗?只是想提醒你,你要动的,是我的人。”
说罢,傲叱将莫尘拉到身前,安抚的拍拍少年激动的肩膀,示意这件事他来解决。
“而花朦,本王请他帮忙医治,如果他受到什么伤害延误治疗或者没心思再帮人看病,你觉得你可以负起这个责任?到那时,你觉得,这一切还与本王无关吗?”
话很轻,却带着无法估量的重度。
若想碰花朦,他还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傲叱的气威慑全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时,那个高深莫测,望而却步的龙王。
花朦以为,他会和龙王抗争,或者把他拉出去,看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了龙王一眼,留下一句,“等他结束,我再来。”
就这么走了,再没看他。
还真是一个无法预料的结果。
早饭被他祸害了,花朦也没心情再准备什么,从凌乱的地上走过,他没想扶起桌子,也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表情都吝啬的不想给他们。
花朦和那男人究竟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也没人去问。绝染和傲叱是不关心,莫尘是想问又怕伤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朦在石榻上一坐就是变天,没有表情,双眼空洞。
今天的太阳很大,本事秋天,可在环翠山却如闷夏一般。
没有风吹过,蜻蜓也是懒懒的震动着翅膀。
就在这一个沉闷的下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桃园中闭目养神的傲叱突然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波动,很不稳定的妖力,时而压迫感很强,时而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是谁?他从没见过妖力会如此浮动。
待傲叱走出林外便看到绝染和莫尘已经在妖力出现的地方,顺着他们的目光,他看到了冲天烈焰,包裹着什么,在熊熊燃烧。
那是……
驯兽传第二卷第四十八章 半化妖
烈焰包裹的,是花朦。
但那却不是火,是妖力在焚烧。
“怎么会这样……?”石榻上的花朦手环着膝,双眼空洞,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孤零零的坐在那儿,任由火焰洗礼。
红发飞扬,被火照成淡红色的衣也随着巨大的波动向上翻滚着。
好象即将涅的凤一般……
“情绪不稳,导致妖力失衡。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了,就像是愤怒,发泄出来就好了。那个男人可以把他伤的太深,一时间情绪无法掌控。”这事弱者才会犯的低级错误,妖兽中花朦的能力只能算是中上等,与他或傲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在心绪不宁的时候,才会有妖力焚烧这种事情发生。
绝染说完没多长时间,火势骤然猛烈起来,除了火,再看不到花朦,他的茫然的表情,他翻飞的衣衫……
像是最后的力气,像是垂死挣扎,冲天的火在一瞬间熄灭,速度之快正如它烧起时那么突然。
“这是……”下意识的倒退,眼睛却始终粘在花朦身上,久久不能移开。莫尘的声音有点哆嗦,也带着浓浓的惊诧。
“半妖化。看来那男人的影响,还真不小。”冷眼看着石榻上半人半妖的花朦,也许真的被伤到了,可那不是理由,让他随意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绝染只能说,他瞧不起这等脆弱的妖兽。
他只崇尚坚强。
傲叱也是。
对于他们来说,弱者不值得同情。
半妖化?莫尘反复的咀嚼,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词用来形容花朦真的再恰当不过了。
从他身上再感觉不到以往的慵懒,也没有任何人类的气息,这个花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原始的野性。
充满戒备的脸还是那张他所熟识的,只是男人漂亮的凤眼变的更具诱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暧昧与放浪,很是生动,不是被他控制,而是那双可勾人魂魄的眼自动发出的。一道呈放射状的红印,从眼角向上斜斜飞去,直入鬓角,让花朦的脸显得更加撩人。
从那头凌乱的发中,莫尘看到一双不属于人类的耳,在头的两侧,一边一个三角型的红色耳朵,毛茸茸的很是可爱。至于属于人类的那对,在长发的遮掩下不见踪影,不知是消失了,还是单纯的被盖住了。
花朦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还是那样随意,胸前袒露大片,腹间还是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带子,只是他能看到的皮肤上都带着奇怪的图腾,似曾相识。
一种似乎在发着光的黄勾画出的奇怪的图案。
还有就是,袖子里伸出的手与长摆下的脚变了模样。
手肘与膝盖完全变成兽类的爪子,红色的有着柔软毛发的爪子。
而最让莫尘惊奇的是,衣服下摆,男人身后那条粗长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贴在身上偶尔摆动几下,那是真正的尾巴,属于动物的。
如果没有猜错,花朦是……狐狸。
不然他不会如此妖媚,就算在平时,他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妩媚,既是无心,又像是在勾引别人。
这就是狐,永远都是那样神秘,又是那样令人着迷,为其疯狂的狐。
“他身上的,是什么?”终于想起,他曾在苍魁身上见过类似的图案,是他知道苍魁正处在发情期,那个狂狼的夜晚中的。
他依稀记得,在昏过去前,他曾在苍魁身上,看到了这样的图案。
由此判断,当红四的苍魁也是心绪不稳吗?是因为他吗?想到这,少年的胸臆中流出一股热流,表情也随之温柔许多,带着淡淡的甜蜜。
目光都凝聚在花朦身上的两个人倒是没注意他的表情,如果看到了,怕是心里都不回舒服到哪去,任谁都知道,莫尘露出这个表情时,就是在思念苍魁。
“那是兽纹,野兽系的兽纹。”绝染回答,“分别为白色,淡黄色,黄色,及最高端没有几人可以显现的金色。”
苍魁的,是金色,他的狼,果然强大。听到绝染的解释,莫尘偷偷的扬起嘴角。他的狼,无论在什么时候,在谁面前,都是最优秀的。
莫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花朦那边的警告意味也愈加明显。
也许是感觉到绝染与傲叱身上强大的气,出于本能,花朦一直警惕的看着他们,虽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什么动作,但谁都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两个一旦做出什么挑衅或者他觉得对自己有伤害的事,花朦就一定会扑上来,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即使是那个软弱的人类,他若想想爪子伸向他,他的胸膛会在飞起前多出一个血窟窿。
不过对他们来说,此时的花朦太可怜,也没资格与他们动手,更何况花朦还不能死,莫尘的治疗尚未结束。
“走吧,等他自己冷静。”扳过莫尘的肩,绝染说。
“现在的他没有记忆,不认识我们,只是一只野性未驯的兽。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能等他恢复。”同一时间转身的傲叱看到莫尘担心的神情,很自然的为他解释一番。
他们都知道,这时候的花门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退为原始。离他太近反而会影响他找回原来的自己,他会一直保持警戒状态忘了该做的事。
“可是,就把花朦一个人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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