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拓轻声笑:“求之不得。”
“秦小姐。”
陶然站在不远处,看着相对而立的两人,嘴角弯着愉悦的弧度。
秦盏转头,“陶总还没走。”
“这里不好叫车,本来想送你回去,现在……”他扫了眼面色紧绷的钟拓,轻声笑出来,“下次见,秦小姐。”
陶然对钟拓抬了抬下吧,不疾不徐走下台阶。
钟拓冷冷看着陶然的身影走出视线。静默片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上车。”
灯火将这座城市点缀得璀璨夺目。秦盏坐在副驾驶,看着街灯流光一样滑过。
等待绿灯的时候,钟拓转过头,视线落在她侧脸上。
察觉到带着温度的目光,秦盏偏头,听他问:“你跟他一起吃饭?”
“还有王思婷,她想跟惠康医药合作。”
钟拓踩下油门,顶了顶腮帮,嗤笑:“酒会上她应该拉拢了不少人,还去找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秦盏看了看他,“你和陶然有过节?”
钟拓喉结一动,紧接着听秦盏又问:“你揍过他?”
原本已经快要开进小区,钟拓忽然急刹车。橙黄的路灯下,他面色紧绷,眼神冷得像严冬寒天。
气氛仿佛凝滞住。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好半晌,钟拓开口,语气罕见阴冷,“秦盏,离他远点。”
秦盏抿了抿唇:“合作必然要有接触。”
“那就别合作。”
秦盏觉得好笑。掀着眼皮看他,“这事你说了算?”
“我会找王思婷。”
“你觉得这事说的通?”
“惠康和毓华她知道该选哪个。”
听完这种霸道总裁式的回答,秦盏觉得钟拓有些不可理喻。他和陶然有过节,关合作什么事?
昏暗的光线里,钟拓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深黑的眼眸,像萦着一层薄雾。
忽然,她想通了钟拓的意思。
陶然为什么指定要跟她谈?
秦盏抿了抿唇,解开安全带,声音里带着几分妥协:“明天我去找王思婷,惠康的事我以后不出面。”
钟拓透过车窗深深看着秦盏,弯了弯嘴角,开门下车。秦盏看见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秦盏侧脸贴在他胸前,隐约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片刻,他低沉的声音从上方悠悠响起:“我看你还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她翻了个白眼,从他怀里钻出来,径直往里走,“你想得可真美。”
有些人就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钟拓轻笑了声,抬步跟在后面。
“早晚要住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陶然出来作死了。下章有糖,你们别急。不骗人。
第33章
实际上不用钟拓说,谈生意吃饭这种事秦盏本身就疲于应对。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找到王思婷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鉴于之前去溪城找工厂的事已经超出秦盏的工作范围,王思婷也懂得见好就。就像钟拓所说,惠康和毓华孰轻孰重她分不清楚,也就不用在商场上混了。
很快又到了周末。一早秦盏便接到李晓亦电话,让她把晚上的时间腾出来一起去吃饭。
晚上到家,秦盏才知道是顾立父母也从国外回来,李晓亦是要给他们接风。
到海悦时,两家人在停车场遇到。秦盏跟在后面,被点到时就要适当说几句。一路寒暄,走进包房也没注意到对面敞着门的房间里坐着些什么人。
一张大圆桌旁围了二十多个男女,桌上只摆了酒和茶水,显然也刚来没多久。
赵凡白坐在钟拓旁边正口沫横飞说话,半晌没听到回应。他抬头正要损几句,发现钟拓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他眉一挑,“你他妈看到啥了?”
钟薏跟他隔了几个座位,抿抿唇机灵地给赵凡白使了个眼色。
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几秒后顿时乐了。
对面包房里桌边坐着几个人。背对他们方向的是一对年轻男女。这会不知在说什么,头挨着头,气氛和谐得不行。
那男的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叫什么有点记不清了。但是那个漂亮女人……赵凡白抬着眼梢笑出来,“那不是秦盏吗,难怪今天没来,原来是有约了?”
钟拓悠悠回视线,冷冷兜他一眼。
赵凡白不怕死地继续说:“两家人一起吃饭,不是会亲家吧?”
互相损惯了,谁也没觉得这话多过分。但钟薏听完直接拉下脸。她偷偷瞄一眼钟拓神色,冷着声音怼回去,“你想生日忌日一起过?不说话能憋死?”
其实赵凡白这样闹,最坐立不安的人是钟薏。当年如果听钟拓劝跟陶然分手,她就不会差一点被他强了。钟拓也不会因为故意伤害差点进去。
她永远忘不了钟拓浑身是血,一脸温柔地接通秦盏电话,却又颓然地拒绝她的场景。
后来家里跟陶家谈妥私下解决,得知不用坐牢后钟拓又满世界的去找人。然后每天一脸失望回来。
这么多年钟薏没办法面对钟拓,是因为他的心结她无法解开。
今天来给赵凡白庆生的人多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多少对当年的事有耳闻,见钟薏这样都以为是护哥心切。顿时一起损赵凡白。
赵凡白只笑,随他们去骂,给钟薏递了个眼神。
钟薏秒懂,抿了抿唇撇开视线。
钟拓对这些充耳不闻,只懒洋洋靠着椅背,一瞬不瞬盯着那边。
此时秦盏正跟顾立一起看着手机。
原来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是在准备开心理咨询室的事情。
他一张一张给秦盏看照片,温和的声音带着些笑意:“买房时你帮我省下来的那些钱,刚好投到这里了。”顿了顿他说,“说起这个,我好像还欠你一顿饭。”
秦盏弯了弯唇,抬眸看他:“饭就算了,你送我一张vip卡吧,能打折的那种。”
“这个不行。”顾立摇头,“我希望你用不到。”
“你比我舅妈还紧张。”
顾立将手机好,眼神温润,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作为你曾经的主治医师,我比谁都关心你有没有痊愈。”
静默一瞬,秦盏轻轻说:“你知道,我已经好了。”
☆
赵凡白从来不知道一顿饭竟然能吃的如此无聊。
他承认自己嘴贱,撩完钟拓后这厮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像坐冰山一样坐在旁边,连绵不绝地朝对面包房射飞刀。
怒气值随着秦盏和顾立之间的距离远近忽高忽低。
赵凡白喝了口酒,不觉咂了咂嘴。心想这酒好像都他妈带着酸味。
这时钟拓忽然起身,绕开桌子大步走了出去。
桌上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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