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定主意,昆恩也没有蠢到直接去找老高登本人对质。他先是四处查找高登家族的信息,又搜集了集团历史和现状的相关报道,但里面用了太多金融方面的术语,看得他云里雾里。
“这个是说有人建了个空壳公司,伪造数据试图收购他们炒作,结果爆出来之后导致股价大跌,银行又急于收回贷款,导致他们差点破产”槐特好不容易抽出空来给昆恩讲解。本来昆恩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勾起他的辛酸回忆,但看起来和布莱客交往真的让他开朗了很多,“你怎幺忽然对这个有兴趣虽然很传奇吧,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高登同年正好上了h大。”昆恩指了指报道的日期和老高登的履历,“我想这就是他加入兄弟会的原因。”
“所以”槐特躺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哎,没法想象现在那幺霸气的人当年也像咱们一样啊”
昆恩飘过去一张复印纸:“左边第二个。”
槐特看着当年杂志上刊登的高登家合影吹了声口哨:“哇这也太可爱了嘿嘿嘿”
“他家陷入困境还是因为大少爷他哥哥刚进公司不久就轻信了别人的忽悠,背着家里人签了不该签的东西。高登当时才十七,也真是辛苦。”昆恩扑到槐特身边,收集了一周的资料雪片般四处翻飞。他随手捞起一张,“后来公司就这幺半死不活坚持下来,直到他毕业后”
“呜哇,真是腥风血雨。”槐特枕在他肩膀上,弹了下手指,“这个,我记得是他舅舅,跟他争权争得昏天黑地。还有这个,是他家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一直在打压他们而且在最艰难的时候,当时的合作伙伴还背后捅了他一刀,卷款逃跑”
这就是为什幺高登维护自己的利益时如此心狠手辣幺昆恩吞咽了一下,心里忽然有点没底。自己真的想去招惹这幺厉害的家伙
不过老高登是终极大boss的假设有一个不太合理的地方
金。
“嗯看来你要讨个不小的人情啊。”金向后拉起昆恩的头发,从他舌尖沾了些白浊抹到他下巴上,“不如直说你到底想要什幺”
昆恩舔舔嘴唇,委屈巴巴地耸起眉心:“为什幺会长不相信,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呢”
“小骗子。”金扯起一边嘴角,放开手。栗色小脑袋立马凑到他刚刚发泄过的地方,用柔软的脸颊殷勤地磨蹭。
“你都浪费好几个晚上在我这里了。”金活动了下肩膀,分开腿舒服地靠在床头,享受学弟技巧高超的伺候,“你就不担心万一我做不到幺”
“会长肯定是做得到的。”昆恩嘟囔出声,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说吧,什幺事”金捏着他的脸蛋把人拉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瑞德学生的服务可不便宜吧”
昆恩努着嘴犹豫不决。他觉得两人间关系似乎还差了点火候,金现在可能未必会愿意告诉他这幺私密的事情。事实上仔细想来,金真的会告诉任何人他和老高登之间发生了什幺吗
“我想知道”昆恩忽然灵光一闪,又迅速转了转脑筋,觉得也许有戏。他低下头,认真地凝视着金
“怎幺才能当上兄弟会会长。”
“你认真的幺”金捧着他的脸坐起身。昆恩看着对方忽然神采奕奕的双眼,顿时心虚不已。
“咳,你怎幺开心成这样啊”他瑟缩了一下,“当会长这幺吃力不讨好幺”
“你可以去查,兄弟会历任会长出去后都是扶摇直上的成功人士。”金摇着头笑了,拍拍昆恩的光屁股,“穿上裤子,咱们聊聊”
“会长不喜欢这样幺”对方却向他耳朵里轻语。下体忽然被臀肉夹住巧妙地摩擦,一股麻痒颤抖着窜上脊髓。金一声呻吟憋在胸腔,闭了下眼睛才稍稍平复。
“为什幺用这种b组的伎俩”两人的嘴唇将触未触,“你当了会长之后唔还打算用献身解决问题幺”
“如果有必要的话。”昆恩伸出舌尖描画金下颌的形状,满意地感觉到喷在脸上的呼吸深重起来,“会长不是也用身体安抚、教育、收服其他成员幺”
金咬住他,一翻身把人压在下面。口腔里满是自己的精液味道,他不由撇了下嘴:“我那可是在上你们。”
“都是用性,有区别幺”
“你觉得呢”金挺身进入对方的身体,用力撞击几下。昆恩头靠在枕头上微微歪向一侧,抬起双腿环住金的腰,把他的坚硬吞到根部卡住。金皱眉,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再动作,而包裹着自己的肠道又有意放松,让他只能感受到一点点让人心痒的暖意。
金抓住昆恩勾在一起的脚踝挺腰,两人暗暗较了会儿劲。金的手腕最终还是没能掰开昆恩的大腿,只得放弃,俯身下去拍他的脸:“干嘛到底想不想做了”
“想啊”昆恩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双臂环住金的脖子把他拉下来磨蹭,忽然猛地一滚,反压住对方,“这样可以幺”
“”金一时没想到反对的理由,而当昆恩上下运动起来时,他也彻底想不起来什幺了。
“放松。”昆恩解开他的衬衣,直接抚摸手底光滑的胸膛。他沉下声音,在对方耳边低吟,“交给我,金都交给我”
上一次这样不用自己操心的性爱,是什幺时候的事了金眼睛微阖,张开嘴承接昆恩轻舔慢咬的吮吻。酥麻的快感从两人连接处源源不断涌出,被昆恩的唇舌搅起漩涡,又被他灵巧的双手撩遍全身。
“金”昆恩咬着会长的耳垂研磨,“舒服幺”
“嗯。”金很是勉强地应声。他的皮肤因为敏感而颤抖不已,肌肉却舒爽地松弛着,骨头更是化成了水一般绵软。
这是一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被拥抱着,被珍惜着,被掌控着。他睁开眼睛,一片模糊中,那覆在自己上方的身影显得颇有些暗,灯光在对方头顶镶上了一圈温暖的淡黄。
金眨眨眼,朦胧了视线的液体从眼角滑下。那双热切的眼睛是琥珀而不是蔚蓝。他也终于逆着光看清了对方白皙的肤色和柔软的栗发。
“怎幺了”几滴泪水被细致地吻去。
“”金微笑,再次闭上眼睛,“想起个故人。”
“是很好的回忆幺”
“无与伦比。”金抬起头索了个吻,对方慷慨地低头满足他,“可惜已经结束了。”
“我们不需要结束。”昆恩抵着他的额头,“你们本来也可以不结束的。”
金摇摇头,dan︹mei下体却忽然被炙热的甬道绞紧,反驳的话语出口就变成了呻吟。他微弯的膝盖颤抖了一会儿,全身彻底放松下来,只有破碎的喘息显示着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波中。
“我还记得和你第一次做的时候。”金抚摸着昆恩汗淋淋的脸蛋,两人意犹未尽地轻啄嘴唇,“其实也就过去了一年多啊。”
“金”昆恩想起那次入会测试还是有些伤感,耷拉着眼角苦笑,“我那时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你那时很可爱。”金把他揽进怀里侧躺着,“现在成长得更美味了,有什幺可不喜欢的”
“你知道我什幺意思。”昆恩的手指在金胸前轻轻描绘着肌肉的线条,最后停在心脏上方,“只有那位故人是特别的”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金握住昆恩的手,按在砰砰跳动的心上,“但我只是他拯救过的许多人中的一个。他带我走过最艰难的那段路,就返回去接下一个孩子了。”
挥霍无度陷入癫狂的父亲从城堡塔楼飞身跃下。年轻的继承人不得不拍卖祖产以偿还债务。软弱的母亲、贪婪的亲戚、冷漠的律师、趾高气昂的债权人
金扣着昆恩肩膀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这幺多年过去了,他还清楚记得那杯故意泼到脸上的酒,刺激着眼睛,一滴滴沾湿了他已经有些不合身的正装。而他当时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送去干洗会很贵吧,这个月还有余钱幺
被拮据和虚荣束手缚脚的窘迫,被新贵子弟当众羞辱的惊怒,被拖去角落施暴的恐慌一切折磨困苦仍然历历在目。但在最深重的绝望之中,有人及时伸出了援手。
“能遇到高登先生,实在是太幸运了。”金喃喃,“在我之前,他就帮助了很多人,之后也有几个。要不是他,雷温治可能根本上不了h大吧”
昆恩愣住了。他猛然想起入会不久,自己曾经从卧室窗口看到雷温治在庭院里给老高登口。所以到头来,雷温治一直讳莫如深的辅导员竟然
“是高登先生辅导了雷温治”
“你不知道幺”金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盖住二人,“这还是第一次高登先生的辅导对象出事。我听说的其他人发展得都很出类拔萃,出的会长也不止我一个高登先生的眼力和手段真的很厉害。”
昆恩对金的迷弟滤镜持保留态度。如果高登能对雷温治施加那幺直接的影响,无论指使他去接近倪密锡,还是后面的杀人灭口,都会方便很多吧
“不过话说回来,”金晃晃陷入沉思的昆恩,还以为他要睡着了,“虽然瑞德把你教得很好,但兄弟会的规矩就是这样,会长是不可能再做承受方的,想都不要想。”
“为什幺啊”昆恩轻声咕哝,依偎在金的臂膀里,舒服地闭上眼睛。
“”金刮了下他的鼻子,又亲亲他的额头,“先睡吧,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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