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喊一声:“老秦,你进口麦片藏的可够好的,今天我才发现,给你煮了!”
花枝玉哈哈大笑:“多大年纪了还偷偷藏吃的,幼不幼稚!”
池疏和他们熟稔后,性格也放开了很多,柔声细语的笑话他,弄得老秦满脸通红。他一拍大腿:“你别恶人先告状,我有这高级东西早自己吃了,还能让你看见?”
徐伦凯雄赳赳气昂昂拎着大袋俄国麦片示众。
花枝玉一把抢过来,惊喜到:“你好东西藏的可真深啊!我超爱这个牌子,还以为这辈子吃不到了!快快,煮麦片大师快煮了它!”
闻言,几人却面面相觑。
徐伦凯挠挠脸:“大师是谁?池姐?我水平不行,别祸害了好东西。”
可其他人却没动,池疏皱眉:“小玉,你记错了吧,咱们之前……从来没吃过煮麦片。”
花枝玉一怔:“哎?不是,我记得有个做饭只会煮麦片的傻大个来着?就是那个……那个谁!那个,嗯……”
古灵怪的小个子女孩拎着麦片愣在了沙发上,似乎陷入了奇妙又模糊的回忆漩涡中,那回忆浅淡如未擦拭干净的铅色痕迹,明明存在,却如风般无法触碰。
最后,她悻悻笑笑:“抱歉,我搞混了。末日后,我确实没再吃过麦片了……”
池疏不忍的抱抱她,拍拍背:“好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徐伦凯贡献了两袋牛奶,加蜂蜜煮了一锅热腾腾的麦片,温馨香气充盈了不算大的客厅。
池疏柔美的眉目不由得浮现一丝悲伤:“好怀念。我好像也有一位朋友,其实很不擅长做饭,只会煮麦片凑活,但是他暗恋的人挑嘴,他便偷着学,要露一手。”
“好像?”徐伦凯不解的歪头,“你这话很奇怪啊,你对这朋友印象这么深,怎么用这么不确定的词?”
闻言,池疏一愣,她纤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像是刚从梦境中醒来。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能最近事太多,一些过去的回忆一时记不起来了。”
秦仲铮深有体会:“在心理学上好像记载过这种症状,叫什么我记不住了。突然被高度压力紧绷神后,之前一些平淡无关的记忆会被淡化。不过通常是暂时的,你说不定哪天一刺激就想起来了。”
“但愿如此。”
用过早餐,花枝玉迫不及待的要下楼拾行李。
花家老本营转移到靖都,可谓瘦死骆驼比马大,赏花会已然成为一方地头蛇,形成完善而运转高效的制度,方圆百里资源点入囊中。这一趟回去,可谓不虚此行,花枝玉把自己储物空间塞得满满的,连带着池疏也沾光,塞得一点空挡儿都没了。
吃的,生活用具,甚至还有一打最新款小猪佩奇睡衣,前去帮忙的两位男士看得面部抽搐。
花枝玉从堆成小山的衣服里扒翻出两条烟,笑意盈盈:“呐,酬劳。我记得某人可是心心念念,半夜都在说梦话想呢。”
秦仲铮揭过,苦笑着勾起嘴角,神色复杂而怀念:“多谢你还记得。”
那是两条特供黑牡丹,有钱没处买的玩意儿,吸一支和吸人民币差不多,可想花枝玉为了给他们考虑礼物,了多大心思。
可谓人生三大高压之事:结婚,生子,搬家。
之前说着俗话徐伦凯还不信,现在可算体会到了:两个女孩的东西看上去不多,然而零零碎碎的这也拾那也整理,简直要了老腰的命。
两个神格者女孩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看上去轻松极了,徐伦凯一咬牙,为了面子也不能说累。
猛地,秦仲铮想起一个事儿。
“凯仔,楼上不还有个主卧空着吗。你俩为啥不搬上面住?分两层来回跑,多麻烦。”
此话一出,两个小姑娘停下了手中活儿,面面相觑。
花枝玉挠挠脸:“我也好奇。我来找你们的时候,池疏就住楼下,我还以为你们老封建害羞呢,就跟着阿池住下层了。”
池疏也满头雾水:“不是呀。阿凯和秦大哥住在次卧,我便以为主卧是给房子主人空着生前房间,彰显礼貌呢。”
徐伦凯差点被口水呛住:“哪想那么多了,当初是因为主卧有……”
他猛地停下话语,愣在了原地。
“有什么?”秦仲铮皱眉,“我刚才还进去看过,里面没堆放杂物。空的。”
徐伦凯不确定的张了几次口,最后丧气地摇头:“忘了。可能是池疏说的那样吧,不忍心侵占房产到人家卧室这样。”
既然都这么说了,秦仲铮也再没提让两个小姑娘搬上去住的事儿,四人拾房间累的不行,也没了聊天的心思,沉默的来来回回。
等大致零碎也拾完,一抬眼,六点走过一半了。
日子即将走入三月,天黑的晚了,晚霞还未铺展大片红翳,还有丝缕白云悠悠漂浮。
今年的年结束的格外晚,前几天徐伦凯出门换东西,看到几个红灯笼挂在空无人烟的小巷门口,似乎在指引离家之魂的归来路,才想起正月十五了。
几人累的不行,没心情吃饭做饭,一合计,花枝玉带回来几盒桌游,什么三国杀,uno,怒海求生,只言片语之类,索性玩这个打发时间。
挑拣半天,池疏拿起那盒怒海求生:“要不要玩这个,拉帮结派类的,正好锻炼一下逻辑和口才。”
三人没意见,池疏便准备发牌,这一发牌愣住了,随即抱歉的笑道:“这个最低人数限制是6,人不够。看我这个脑子,刚才怎么想的,默认觉得够了。”
花枝玉笑笑:“我也是傻子,白拿回来占地方,当初怎么没察觉人不够呢。”
最后,四个人打起了麻将。麻将是徐伦凯从楼上柜子里找的,骨瓷的好材质,放手里沉甸甸而温润冰凉,质感十分好。看来这房子之前主人是个讲究人。
花枝玉喜欢打麻将,抱怨道:“过年的时候怎么没想起玩这个,多热闹!”
“抽鬼牌不也很好玩?”徐伦凯咧开嘴傻笑,“我记得池疏运气太差,贴了满脸白条,倒是你,怎么都抽不到鬼牌,数你的脸最干净。”
花枝玉嬉皮笑脸的哈哈笑过,又和了一局,池疏连点三家。
只是不知为何,堪堪玩了几把,许是这麻将太过工艺品,打的束手束脚,生怕碰坏了,没由来的心情压抑,没气氛,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晚上,花枝玉累了一白天,半夜反倒神起来,睡不着,抱着恐龙抱枕敲池疏的门。
池疏也还醒着,她似乎习惯了晚睡,正在昏黄的手电筒灯下看书。花枝玉凑近一看,又是那种神神叨叨的野史。
她好奇的翻了几页,字里行间都是狂热而荒谬的观点,比如“神道是循环的”,“大蛇蛰伏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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