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亘古注视着你”,教人看了慎得慌,翻到作者简介,这人叫奥特姆拉乌黑曼,这本书成书后,他便“追求心中大道”自杀了,享年35岁。花枝玉不舒服的打个抖,恭敬地合上书。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花枝玉打个小哈欠,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也真够巧的,你是怎么认识他俩的?”
池疏轻轻靠在床头,面上浮现怀念的笑容:“第二期测试结束那一段时间,还有很多自诩实力的强盗,半夜抢劫。我家被袭击了,门坏了,不安全,我就拾东西,去小区另一栋楼,就是现在这儿了。我看着这里楼上有亮光,听到打斗声,想去帮忙,那人比我还厉害,已经解决了,问我要不要住一起,我想着有个照应也好,就住在了楼下,也就是这。”
花枝玉恍然大悟:“哇塞,好戏剧性呀。谁这么厉害,凯仔?老秦?”
池疏摇头:“不是他们。我想想……记不清了。好像是他们之前的朋友,后来没印象了,可能测试失败了吧。这么想来,他是那房子的主人也说不定,要不怎么给他空着卧室作纪念呢。”
花枝玉点点头,揭过这个有些伤感的话题,之前约法三章过,都不要主动带起负能量,毕竟,现在这种日子,最容易崩溃的不是肉体,而是神。
她想到什么,轻轻笑起来:“真好呀,大家都活着,住在一起,每天饿了呢,就剪刀石头布一个去煮饭;不饿呢,就聚在一起玩玩游戏。其实这么想来,这种日子,倒比我之前的要好。”
池疏扭过头去看她,头发微卷的小女孩抱着恐龙抱枕,视线放空向贴着酒红壁纸的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令她眷恋的东西。她致秀丽的小脸上,虽嘴角下意识勾着,却没有一丝笑意,像所有人心中,那个一生都该无忧无虑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花家二小姐该有的模样一样。
她眼眶不知不觉红了,还在说:“你知道我从小,嗯,就出生在不太一样的环境里。我吃着最好的东西,花着毫无数额概念的钱,心安理得的受着全家的宠爱。我也知道怎么讨人喜欢,谁不喜欢傻乎乎的,没心机,又爱笑的小姑娘呢?她对你的地位又不会有任何威胁。
“我也总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一条华丽繁荣又笔直的路。我走得很顺,一路风景也很美,可……我的世界里也只有这个。我不能离开,也不能去尝试泥泞小路,我甚至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风景。
“我像是活在二维的蚂蚁。你知道吗,蚂蚁是二维的生物,眼里只有一个平面,无论是上升,下降,它的感官里,其实没有变化。
“然后我进入了测试。在第一期生存资格测试里,我其实,比起其他人也顺利的多。
“我变成了一个庙宇里的神像。我每日每夜倾听人们的苦恼、世间百态的喜怒哀乐、我见证了一家三口人的兴迭传承,我看着孩子的母亲大着肚子来祈祷,然后变成母亲拉着小孩子,最后一次见那个小孩子,他已经长成了白发皑皑的老头了,他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在我的脚下哭的那么惨,那么伤心。
“我才恍然记起,我已经在那里待了几十年了。老头子说,他的母亲得了癌症,早期就发现了,只是家里没钱治病,就那么拖着,拖到死亡。他痛哭流涕,问自己为什么不能争气一点,多赚点钱,他的妈妈也不会这么痛苦的死去了……
“我哭了。我从未体验过,也不曾得知过世界上还会有如此无能为力的一生。老头子发现了神像在流泪,然后愤怒的问我:如果神明真的存在,为什么只是默默倾听,从不拯救世人?
“可我无能为力啊!”花枝玉已然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像是要把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我不能动啊!在那一刻,我真的好痛恨我仅仅是一座神像。我只能静静的看着绝望的人们离开,如果我可以帮助他们……”
“小玉……”池疏默默地抱住花枝玉,给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拍背,“好了,都是假的,都过去了。现在你很强,你可以帮助任何有困难的人了。”
花枝玉勉强扯出一个笑,无比动容的闪烁着泪光:“不必安慰我。在现实成了神又如何呢?我们,最后真的能成神吗?即便可以,需要我们帮助的人们……也都已经不在了啊。”
最后,花枝玉哭累了,昏昏睡了过去,留下池疏复杂的坐在床边。
她叹口气,给花枝玉掖好被子,抹去眼角的泪,走向窗边。拉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夜色很美,一轮圆月被薄云晕染开,正是传说中的“毛月亮”。
池疏脑中浮现了一些鬼怪猜测,又哂笑自己,志怪野传看多了,看什么都觉得有鬼。
她今天其实也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累到了,头一下一下的抽痛,心里总觉得有事情要做,但仔细一想,又总是记不起来。
猛地一声“叮咚”,让她从沉沉思绪中回神。
“这是!”
“亲爱的寄生虫们,
你们好。
诚挚邀请通关【中级神格/异能升级资格测试】的测试者,在三日后参加【第四期居住资格测试】。
【第四期居住资格测试】的难度,将受参加测试人数影响,从ass等波动。
请各位测试者务必保持最优状态,做好万全准备。”
【倒计时:71:59:59】
作者有话要说:容容:握草,不带这样玩的,你放我回去!我要举报你以权谋私!!
奥德:=w=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系统不接受投诉~
上一章容君身世不同是因为不是同一只容君(平行世界的),这只简称“作天作地容”,主角简称“脱单成功容”
下一章开启最后一个世界!!日常!!很甜!!相信我啊(真诚脸)
第124章我的世界(一)
“哈,哈……”
原容猛地睁开眼,梦中浓郁的、教人惊惧到尖叫都脱离不出嗓子的“恐怖”,教他苏醒时仍颤抖不已。
屋里很暗。昏沉沉的光线透过窗帘,打在白色墙皮上,像教堂里悲悯殉道者雕塑脸上的泪痕。在闷热的,没有任何除他以外生物气息的这里,散发着颓废的死寂。
空调还开着,发出懒洋洋的嗡呀声,沿海城市,刚过了元旦还没那么冷,这点热气也算有用。
手机闹钟骤然暴响,这让原容出神百万里的思绪迅速回笼。
锁屏上无机质的黑色大字一闪一闪的刺痛着他的视网膜,无感情的提醒他。
哦,对了,我是……我……该去上课了。
他喘着冷气,缓缓舒松下紧绷的神,随即下床洗漱。
原容上课迟到了,破天荒的第一次,这节课老师是个脾气好的,见原容还一副没睡醒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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