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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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的步骤直接省了,她的一头秀发垂在身侧,由正宾替她挽发,这一会儿整个大堂中央,除了苏瑾欢与正宾和三执事外,哪怕是贴身如清弄都要求尽数退下。
张易安全程在一旁看着,他看的认真,亦看的仔细,当苏瑾欢秀发被挽起的那一刻,他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吾家有女终长成的感慨。
自家公主遇事要强,很多时候,便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不过也只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姑娘,她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东西,说实话,张易安每每想到这点,心中总会隐约升起一股心疼。
女子的笄礼一般多是女性出席居多,今日的一切与前世并无什么不同,若硬要说的话,也只是多了一个燕卫寒与一个张易安罢了。
燕卫寒是北燕皇子,两国刚刚缔结盟约,他的出席,代表的是整个北燕,意义自然与普通外男不同,而张易安上世这个时候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御马监小太监,可这一世,因着苏瑾欢的缘由,他不仅能出现在这种场合,还能以一个较为体面的总管身份站于人侧。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这世间,最让人满意的,不过如是。
笄礼完了,还有宴席,这期间,张易安基本是插不上话的。等到宴席散去,早已过了戌时。
毕竟是自己的笄礼,苏瑾欢还是小酌了一杯清酒,被人带出大殿的时候,她的面色已经有了些许潮红,但意识尚在。
她还记得张易安没给自己笄礼一事,可你说苏瑾欢是稀罕那点东西么
当然不是。
她见过的好东西不知有多少,与其说她是记挂着东西,不如说她是记挂着这人究竟待她的心意如何。
回宫的一路苏瑾欢乘坐的是步辇,回到长宁殿后,好不容易没有多余的人了,哪知这个时候,张易安却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清弄,张易安呢”
“张公公”清弄闻声扫了一圈周围,她“咦”了一声,道“奇怪,刚才张公公都还在,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刚才”苏瑾欢紧了紧自己的秀眉,再问“刚才是什么时候”
清弄想了想,回“就进殿的时候,那时张公公还在奴婢身后呢。”
既然是回了殿才不见的,那便不存在有什么危险,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睛,吩咐道“行了,没事,你先去给本宫打些水,本宫要洗漱。”
“是,公主请稍等,奴婢这便去。”
要说这张易安悄无声息的消失,这边苏瑾欢把妆容这些可都卸完了,这人却还没回来,苏瑾欢不清楚其葫芦中究竟卖的什么药,可显然这个时间有些久了。她穿着一袭里衣坐在凳子上,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清弄。”
“公主。”外方的人应声走了进来。
“你”眼前之人身量修长高大,显然不似清弄的身形,尤其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苏瑾欢一看清,神色先是一喜,随即瞬间又冷了下去,“你还知道过来。”
“公主,奴才去准备了些东西,迟了些,既然让公主担心了,那奴才负荆请罪可好”两人已经说好,在私底下,张易安可以不自称奴才,但不确定周围有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以奴才自称为妙。
“你这是说的好。”人生就一次及笄礼,未曾想对方还能如此草率,这让苏瑾欢心中略微有些失落,她敛了敛自己的双眸,继续道“负荆请罪,那你所谓的荆呢”
知道是自己之前没什么表现让某人希冀落了空,针对苏瑾欢的话,张易安怡然的笑了笑,却是道“公主,时辰不早了,奴才想先带公主去个地方。这负荆请罪的问题,晚一些再说也不迟。”
苏瑾欢听着这话,她的睫毛颤了颤,“何处”
张易安从一侧的衣架上将苏瑾欢的外裳拿在了手上,他转过身子看着身前之人,“奴才先卖个关子,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
至此,苏瑾欢的好奇心可以说得上是完全被张易安给提了起来。
初冬的天气夜晚早已不似夏日那般燥热,把苏瑾欢从长宁殿带出的时候,担心人受着冻,张易安还贴心的在两人身上搭了件斗篷。
两人依旧走的是后门的位置,好在张易安要去的地方,离长宁殿其实并不远。
看着空旷的地方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灯笼,苏瑾欢愣了愣,“这是”
“民间将其称作天灯。”
“那旁边小的”
张易安慢慢的把苏瑾欢放在了他视线准备的凳子上,边放边解释道“那是河灯。”
苏瑾欢并未见过天灯,所以看了一圈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天灯之上,“天灯能放上天”
张易安给苏瑾欢拢了拢身前的斗篷,笑道“公主聪慧。”
“奴才听民间说,天灯与河灯都是许愿之人常放的,今日是公主生辰,奴才想了想,天灯到的是天上,而河灯到的是江海,天上地上,奴才都想与公主一道求一求。”
此处空地一旁就是护城河,宫内只有这一处的池水通向宫外,张易安说话的时候,也不知是如何弄得,从前方不远处竟然慢慢的飘下了许多的河灯,灯乃大红颜色,随波逐流,一个一个的排成了一条长线,这场景,除了震撼之外,还相当的唯美。
一时之间,苏瑾欢竟然有些看呆了。
“所以你前面那阵子在忙这个”
张易安没想到苏瑾欢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话明显的滞了滞,“奴才是抽空做的。”
苏瑾欢也不与张易安客气,她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双手。看着对方手上的场景,苏瑾欢的双眼虚眯了眯,随即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抽空能把手糟蹋成这般”
皇宫内是没有天灯的,从宫外带进宫内显然不现实,所以现如今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张易安自己做的。
这人手上此时刀刀口口多不胜数,乍一看的话,着实有些吓人。
张易安不欲让苏瑾欢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连忙了手,“奴才手糙,不疼也不碍事。”
对方想手,苏瑾欢也不拦着,她正了正自己的脸色,“张易安,你要弄清楚一件事。”
“公主”
“生辰虽然重要,但这东西是虚的,你的人是实的,二者孰轻孰重,本宫还能分得清,若是你再如此”
“不会。”像是怕表达不清,张易安又连忙补充道“奴才不会。”
“公主及笄,奴才自知比不上众皇子公主的大礼,能拿出手的东西亦是有限,奴才什么都缺,唯独这诚心不缺。所以,还请公主准许奴才放肆这么一回。”
苏瑾欢轻哼了一声,“不准许你这也先斩后奏了。”
张易安笑,他十分认真的看着对方,不急不缓道“公主,你我二人生途中会遇到来来往往许多人,正如今次的生辰一般,奴才或许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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