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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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打不成啊?”他眼中开始聚集怒意了,我只好解释“那天,下大雪,雪花正好落到了电话号码上。我就想去擦,一擦雪就化了,把字给弄花了。”
看着他致的脸庞,我冲他笑“你说?我怎么打给你?我正要喊住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我是哭了?没有感觉。
他不再说话,抿着嘴,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嘲笑我。过了一会儿子,才开口“那你这些年,都没有再找过我?”
我看着他,他望着我,突然对我说“对不起。”他又喝下一瓶啤酒,抹抹嘴角,“我去年就在找你了,可是你搬家了,学校也没有你的消息,就断了线索。”
是吗?他在找我。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笑着说“家里出了事,把房子卖了。我现在在打工,比不得你了。”冲着他笑了出来,刹那间,天空中的云散去,露出了一轮晶莹的明月,皎洁无暇。轻轻哼唱起一首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个夏天,那个冬天,路灯下的我们好像在此刻彼此交融,变成了当初那个自己。他还是脾气有点坏的篮球男孩,我还是那个怯怯的学生模样。
他冲我笑了笑,我就知道,还是当初那个他。他说,他的新学校、新老师以及新同学还是那么讨人厌,他说,他还是不喜欢学习,成绩也不好,他说,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她们,他说,他父母离异了,他有了一个后妈,这也是为什么他转学。
据说以前他跟着母亲过活,母亲挣得不多,可是对他很好,所以他愿意考试作弊,不愿意让母亲伤心,后来他父亲和他母亲打官司,夺走了他的抚养权,所以他才转学。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我问他。
“因为我母亲过得很难,我想照顾她,而且”他不说了,喝下一大口酒。一大片易拉罐在我们俩脚下,呼呼啦啦的响着,我俩仍旧亢奋,一直喝。
“而且什么啊?”我笑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恩。”他撇撇嘴,点了一支烟,眼中有秋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别抽了,熏死我了。咳咳”一团烟圈在我脸前散开,呛死个人。
星星在夜空很干净,夜空下的人也很干净。辽阔疏远的星空下,两个人坐着,我看着他宽松的t恤露出大片的胸膛,咽下一口酒,一滴酒从嘴角留下,看了他一眼,便咕咚咽下了口水。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回家了。
刚要走,“你这就走了?我怎么办?”一双明亮的眼眸望着我,澄澈见底,不像东亚人的眼珠一般的通透。
“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我有些失措的回答他,匆匆走掉了。
之后,母亲找到工作了,没过几天就又生病了,索性住在医院将养着。本来她是坚决不愿意的,可陈生说会给我涨工资,又说我工作努力。听着这些话,我突然觉得这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好恶心,笑容也变得虚伪又世故。胖人多淫,我看着他突出的腹部,竟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可是自己也不太干净了,说起来大家都一样。
这天,我从酒店里出来,拖着身子的不适,一步一步的向前晃动,等到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林森。他穿着纯白的衬衫,干净的像落入凡尘的天使,清俊的面庞带着微笑,小麦色的脸庞连着脖子,都是极光洁富有青春气息的。衬衫半解着,露出青涩又性感的胸膛,好像是几滴水珠顺着脖子流入了胸口,我冲他笑了出来,大概笑得有些难看。
空气中透着氤氲,我有点头晕了,闻到了一阵烟草味,混着空气中的香料味,更让人沉醉了,我看着他俊朗的脸一点点变大,在半醒半昏中闻到了青草混着泥土的清香。夜色正浓,夏夜的清风吹走了身上的闷热,如春雨滋润大地。绿化带后面,我两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渐渐坠入银河,银河敞开他火热的胸怀。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也是有感觉的,触碰到别人的感觉,很奇妙。热热的,烫烫的,像带着火星的木炭一样刺痛,又是极温热的,带着母体般的温度。怪不得大街上情侣大热天也要搂着,身体的温度,和空气的温度原是不一样。当然,在我意识到这些事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在树下坐着,看着远处打球的林森。
这个夏天仿佛格外长,遇见了那么多人,发生了那么多事,却又那么短,一刺溜就只有一个短暂的秋天的尾巴。在盛夏到来之时,学校放了假,假期很短,原本两月之长的暑假只有不到一个月。在夏天巨大的淫威下,我只敢躲在树荫里苟活,看着日渐消瘦的林森固执的在烈日下打球。
他原本就不算白的皮肤晒得极黑,黑的发亮,像古铜色,又像是高原色,又像是晒足的海棠色,总之一切的光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似的。除了短裤和背心下的皮肤还透着健康的小麦色,连手心都黑了几个度。他铁青着脸,手中的篮球不停地纷飞、旋转,身子不停地上上下下,飞身投篮、过膝,身姿甚是潇洒。脸上一片浸润的汗水把头发打湿,凝成一缕缕细碎的发丝,衬着干净阳光的面容,更是让人心碎了。
冲他招招手“过来歇会儿!”他一身汗气的走过来,掀起一片衣角擦汗,露出瘦的腹肌,带着丝丝的性感。他坐下来,不说话,喝着一大口水,看了我一眼。
“不高兴?”我笑着问他。
“没有。”平淡的说着。
“哦?是吗?”
“有点烦。”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波纹。“我妈身体不好,我爸趁机要把我接回去,我妈妈不愿意,生病住院了。”原是他执拗要在这里上学,他爸爸拧不过他,谁知这个一门心思在一个妙龄女子身上的男人突然变卦,估摸着是怕他在他母亲身边长了总是不妥,所以要接他回去。正巧他妈妈又病了,他爸爸趁机要挟他,若不回去便断了他的供给。这真是个难办的事。
“那你想不想回去?”我慢慢的问,看着他清澈的眼眸。
“你说呢?”他盯着我,四目相对,竟有些面皮发烫。
过了几天,我去看了他母亲,他那么刚强的一个人,他母亲却是格外温柔娴静的,她只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纯白的枕头,端庄的五官,看起来不是十分貌美,怪不得他父亲要和他妈妈离婚,男人都是爱一张脸。这话说来好笑,我自己也是男的,可是总是认为男人都是坏的,统统喜新厌旧,爱慕红颜。父亲如此,陈生如此,连他父亲也是如此。
他母亲轻轻起身,笑着“你是阿森的朋友吗?”白净的脸庞消瘦又安静。
“您知道我?”我诧异的问。
“人穷无旧友。”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很久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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