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历十七年,太宗国皇帝驾崩,权臣趁乱逼宫,幽禁皇后,流放太子,扶持幼子登基,狭天子以令诸侯,致使民心不稳,天下大乱,先皇胞弟恭亲王趁机集合流民门徒,叛出太宗,自立为王,号为雄,割据一方,称残宗。
玄历二十二年,前朝太子烨世兵权以先皇为号召,编旧部,得太宗国古老宗族及前朝将军支持,举旗攻入皇城,杀乱臣,废幼帝,赐太后白绫,后四年内,整顿国势,两次亲征,灭残宗及其旧部,一统太宗国土。
玄历二十七年,太子烨世兵权举行祭天,正式登基为帝,自号烨帝,改国号为太初,年号太初元年,同年迎娶古老宗族之传人太君治为中宫,次年,右大臣之子弑道侯因容貌华美,才情出众,特选入宫受封容妃,太初四年,残宗首领前朝恭亲王在狱中猝死,为彰显仁政,烨帝迎娶恭亲王长子,鸦魂,赐号德妃,幼弟求影十锋,一同入宫,与其兄鸦魂同居德清宫,太初六年,因中宫与容妃皆无所出,左大臣之子,香独秀备选入宫,深受宠爱,同年受封皇贵妃,官居二品,独居芜香宫。当是时,太初幅员百里,物产丰饶,国泰民安,史称太初盛世。
--------------------------《太初本纪》
第一章
烨世兵权下朝来,执金令跟在旁边,悄声问在哪里传晚膳,好吩咐下去,正巧走到回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小雪,烨世兵权抬起头看了一阵子,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随意的说了声去皇后那吧,执金令朝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打了个颜色,小太监便弓着腰跑去通传了,烨世兵权也不急,慢悠悠的看着柳絮一般的细雪从天而降,看样子心情是不错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事,嘴角的笑似乎是忍也忍不住。
到了皇后的住所,太君治已经远远的迎接了出来,正欲下跪行礼,烨世兵权疾走几步上前接起,拍了拍落在他肩上的雪,扶着他的手进了屋,屏退了众人,只留着太君治身边的江南雪伺候。
桌上已经摆好了初冬应景的食物,服侍烨帝脱了外衣和靴子,在桌边坐下,江南雪点燃熏香,在桌上排好碗筷,扶太君治坐下,悄然站立在一边等候召唤。
皇后太君治出身能预知天命的古老宗室,举止娴雅,眉眼幽静,才情出众,尤其妙笔丹青震惊世人,为人甚为低调,不喜张扬,入主中宫几年,掌管后宫,众宫妃均听命于他,虽暗中激流汹涌,但并无大事发生,与烨帝夫妻和美,只是一直都没有子嗣,烨帝倒是看的开,只是安慰他说时候未到,宽心即可。
太君治粗粗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接过江南雨递过的丝巾擦手,替烨世兵权盛汤,烨世兵权皱着眉看了半响,说,“入冬之后你的胃口似乎一日差过一日,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
把碗放在桌上,太君治撑着额头,露出几分倦色说,“不碍事,大概是入冬有些受寒。”烨世兵权放下碗,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眉间有几分忧虑,“你身体一直不太好,大概是小时候过于严苛,反而闹出病根。”
太君治任烨世兵权的手放在额头,闭了闭眼睛磨蹭了一会,一边灯笼里的灯花炸开,天色渐渐暗下来,屋子里暖洋洋的,吃过晚饭之后眉眼便有些倦怠起来。
吩咐人了桌子,点燃熏香,翻出入冬之后闲置了一阵子的笔墨,太君治叫人在廊下摆开案桌,暖炉在一边放着,铺开宣纸,笔尖浓浓的点了墨,轻巧几点勾画,就是一片淡雅的雪景,廊下挂着宫灯,印的雪地上淡淡的红光,烨世兵权端着茶站在一侧,看太君治专心致志的作画,淡色嘴唇紧抿,眼神专注,握着笔的手指纤长,袖子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浅金色的长发拢在一边,浓黑的睫毛在眼下印出一片阴影。
突然一阵风吹了来,廊下宫灯摇晃了几下,灯光一乱,太君治一时不查,笔锋一乱,雪白的宣纸上便落了一点墨迹,太君治叹了口气,正欲笔,烨世兵权已经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拿着笔的手,一手围在他腰间,执着太君治的手,就着那点墨迹,几笔渲染出一朵含苞待放的梅。
太君治的耳朵已然通红,被握住的手挣扎了几下,当着江南雨的面有些不好意思,谁知烨世兵权牢牢握紧了不放手,“这可是初冬第一枝梅?”更加在他耳边恶意的呼气,看着绯红从耳根到了脖颈,带了几分笑意开了口,“吾的皇后,都几年了,还是这么害羞。”
“陛下!”太君治羞极开口,眼色看向一边的江南雨,江南雨抬起袖子掩面扭头看一边,太君治更加羞敛,眼里似乎都泛起水光,烨世兵权见调戏的差不多了,怕自家面皮薄的皇后真的对他发脾气,握着太君治的手将笔放下,将人回转过来,两手捂在手心里,虽然靠着暖炉,但是手还是有些冰冷,出声叫江南雨带领下人们拾了东西,抬手将人打横抱起进了里屋。
屋里已经拾好床榻,看着描龙绣凤的床帏,太君治的脸已然烧红一片,挣扎着从烨世兵权怀里下来,咬着唇换了衣服,烨世兵权从身后抱住他,解下繁复的头冠,浅金色长发一泻而下,绕在手心里吻了吻,埋首在他肩头,滚烫的呼吸让两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动情。
“今日难得下了雪,倒是让吾记起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了。”烨世兵权伸手撩起他耳边的长发,一只手沿着衣襟探了进去,太君治一身惊呼,慌乱的撑在桌上,“那个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衣,尚未及冠,站在飘雪的梅林中作画,当真让吾看呆了……”
“陛下……”太君治咬着唇,鼻息有些错乱,“都十几年前的事情,陛下还记得如此清楚。”
“是啊,那个时候,吾还只是太子,你也只是刚开始学着承天之命而已……”探入衣襟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滑动,衣扣解开,露出雪白的肩头,烨世兵权低头,在其上印上绯红的痕迹。
手下的身躯如此瘦弱,然而就是这幅纤细的身躯,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顶住整个宗族的压力站出来,用一己之力为他寻求帮助,甚至不惜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向天请命,又寻得前朝将军一页书的帮助,充实旧部,最终重新使江山易主。
如此深情不悔之人,怎么不值得他烨世兵权一生守护不离不弃?
烨世兵权叹了口气,将双眼水雾弥漫的太君治抱起放置床上,爱怜的俯身轻吻。
刻意调暗的灯烛爆着火花,印出一室昏暗迷蒙,帷幕被一只雪白的手腕挣扎着放下,金色发丝散了满床,掩去弥漫整个空间的爱欲情浓。
门外江南雨见屋内灯火已经调暗,悄声吩咐下人们各自回自己位置散去,瞧着落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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