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陆公子原谅,只是想与陆公子细说一下最近的疑虑,更不希望因为我,影响了陆公子与桐梧君的兄弟情谊”
陆小凤也不答话,只是把玩手上的茶杯,最后还是一口饮下了,前田时初见此情景,轻轻笑了。
前田时初:“之前不知陆公子身份,多有得罪还望陆公子和朋友们莫要与我计较才好。我这香坊虽小,但是却不太平,虫子也有几只,所以今日才让陆公子屈尊改装进来这里,得被人发现”
陆小凤将双手抱在胸前,脸上虽然挂着笑,却并不会让人生出亲近之意,他问道:“你想与我说什么?”
前田时初:“桐梧君并不知晓,我离开了家乡,来到了中土,陆公子莫要因我与他生分了”
陆小凤:“哦?”
前田时初低着头,仔细的将茶水浇在一对童男童女模样的茶宠上,原本穿着白衣的童男童女,浇上热水后,白衣渐红,竟是变成了一对小小的新人儿,前田时初看着那茶宠,笑意渐浓。
前田时初:“我自小与桐梧君一同长大,但是他并不与我亲近,他说,我与他有世仇。可他会搏命从虎口救下我,也帮我赶走过贪婪的浪人。他说他要回故土了,我不能拦着他,可我真的很思念他,所以我也来到了这里,我听他说过,江南是个极美的地方,我并没有找他,我想他并不希望看到我出现在这里”
陆小凤静静听着,他面前的前田时初不过双十年华,倭患泛滥时,她大约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前田时初:“母亲去世前告诉我,我的父亲做过令中土之人无法原谅的事情,我对于你们感到万分歉疚,我开了这家小小的香铺,我做最好的香,我希望你们的女子可以因为我的香而美丽,我希望可以做出一点点补偿”
陆小凤轻笑道:“中土女子多貌美,不用你的香,一样倾国倾城”
前田时初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我言语不妥了。后来没过多久,我发现有人偷潜入香坊,但没有偷走香的配方,直到有女子被害,我才知道,他们只是为了盗取提香之法”
陆小凤:“凝脂提香据闻并不是秘法”
前田时初:“确实,但是只有我的母亲可以完整的保存活物的体香,我虽不用活物作为香料,但却是继承了母亲的提香手法”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似是在思索,前田继续道:“我手下探查到应天府尹之子和玉莲五子合谋掳了好几位女子,我心下着急,却无可奈何,只能将柳竹间看上的女子强行绑回来,好生照看“
陆小凤:“陆华浓也是你们绑走的?”
前田时初愣了一愣,答道:“若是春一楼的陆娘子,虽然常听闻她的事迹,却从未见过”
前田时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没有绑走陆华浓。
陆小凤不知道是否该信眼前这个玲珑剔透的女子,不过,不论他信与不信,他今日也得不到更多关于陆华浓的消息了。
陆小凤:“对于流樱飞雪,你知道多少”
前田时初一直娴静的脸庞此时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似乎是不明原因的抗拒。
陆小凤轻笑,站起了身,道:“既然堂主不愿多说,在下也不会勉强,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前田时初赶忙也起了身,小步走到陆小凤面前,有些焦急道:“陆公子误会了!”
陆小凤:“哦?”
前田时初:“关于流樱飞雪,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故而方才有些犹疑,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小凤:“一知半解?”
前田时初:“我只知流樱飞雪原本就是两种香,流樱花见和飞雪绕松,香本无毒,只有合在一起时才会变成要命的剧毒”
陆小凤:“若是只一种无毒,为何会身体日渐发热?”
前田时初:“若是发热,应当是用了流樱花见,这香原本是我母亲炼了送给我父亲外出游历时所用,取少许置于浴汤之中洗浴,由表入里,抗寒保暖,清气排浊,并无毒害,只是不能用多了,否则会犹如置身火炉之中”
陆小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前田时初:“对于飞雪绕松我确实不甚了解,这香本是雪古家的,但确实无毒。父亲与雪古优人不知如何发现了这两种香的奇效,才研制出了流樱镖与飞雪针”
陆小凤:“若是解了流樱飞雪的毒,却仍有一分余毒难清,你可知该当如何?”
前田时初有些诧异,看着陆小凤道:“你们竟能解了这毒?恐怕连我父亲都解不了,这毒本就是无解的”
陆小凤只觉得心猛地沉了下去,但想起西门吹雪之言,心又定了定,向前田时初道:“我朝向来能人异士众多,万物相生相克,既能生了这毒,也必能解了这毒”
前田时初脸上疑惑,不过还是仔细想了想,继续道:“我在母亲的手札上曾见过关于流樱飞雪的记载,中毒深浅不一、时日不一、寒暑不一,则症状不一,往生之日不定,以毒纹外现时最为凶险,九死一生。不过既有一生,大约也不是无药可解,只是这余毒未清,或许我要见一见才能知晓具体为何“
陆小凤听着前田之言,不禁回想起整个陆家军,包括他的父亲陆长云,毒发身亡时,皆是黑色的毒纹蔓延全身,也因此,那一日他见到花满楼脸上起了毒纹,才会惊慌失措,不要命地去寻西门吹雪,如今看来,他的确没有做错。
前田时初答应了陆小凤一同去花家。
陆小凤一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对于必须要做的事,即便有再多顾虑,他也是会去做的。
他不会再让花满楼涉险,所以,即便花满楼会生气,他还是骗了花满楼,将他留在了花家。
花满楼的毒一定要解,所以,即便他不完全相信前田,即便他依然没有丝毫头绪,他还是会带着前田时初先回花家试一试。
第25章第24章
陆小凤已经穿好了鞋,木屋的地板高出地面不少,陆小凤便直接在地板上坐下来,脚搭在地上。
他在等前田时初换衣服。
陆小凤百无聊赖地盯着庭前光秃秃的樱花树,想着自己最近没什么兴趣等女人脱衣服,却还是摆脱不了等女人换衣服的命运。
大概他这一生,有五年是无论如何都会被浪了。
想到这,陆小凤不禁叹了一口气。
内室的门拉开了,陆小凤听着动静,想着终于好了,站起了身,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是前田时初!
陆小凤飞身跨进了屋内,前田时初却不见了。
屋外有黑影闪过,陆小凤紧追其后追到了院中,正看到一个壮实的黑衣人落在院墙上,被抗在肩上的前田时初,显然已经昏厥了。
陆小凤心口一颤,那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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