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嘴唇,决定把猫的事情说出来,“可能跟我小的时候有关。”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也没啥,我有个弟弟你知道的吧。”
“嗯。”
“小的时候,我父亲偏向,对我很严格,当时我很想养一只猫,俄罗斯蓝猫,但是我父亲不同意,还斥责了我。”
“为什么?”
“因为圣保罗挺热的,全年都是,蓝猫怕热就不太好养,只有家境非常优厚的才会养,我父亲认为我太虚荣,坚决不允许养。”
“你是因为想要养猫的?”
“可能是它们真的很可爱?也可能是看到别人有很羡慕?记不清了。”
“然后呢。”
“后来姨妈家的蓝猫生了小猫,姨妈听说我很喜欢,就送了一只给我。”
“你不小心养死了?”
“不,”爱德华多闻言,笑了一下,虚假又冰冷,好像在嘲笑什么,他说:“我没能碰,父亲把猫咪给了弟弟,因为他不能纵容我的虚荣。”
“然后你就再也不养猫?”
“然后我去请求父亲让我来养,弟弟私下里劝我,说我不能给猫买好的猫粮也不能给猫买好的玩具,而且我很快到迈阿密去上学了,所以让我想清楚一点。不过你说,我以后就再也不养猫,对,也没错。”
马克陈顿了一下,说:“但是你现在可以养很多猫,它们都能得到很好的生活。”
但是那些过去的都不能回来了。
爱德华多甩甩头,把这个念头甩到脑后,笑得超甜,开玩笑说:“所以,敬fb?”
马克白他一眼,特别冷淡的说了一句:“敬fb。”
爱德华多真是爱死他这种口嫌体正直的小模样了。
“话说回来,我在你家的时候,好像知道了你好多事。”
“不公平,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
“goon,eduardo,我想听。”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在新加坡呆的时间比在家里呆的时间还长。”
“”
“诶,真的,就算现在回家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父亲把家里重修了一遍,我小时候的房间重修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
“其实你可以跟我去新加坡,我复原了一点东西,比家里要全的多。而且新加坡很小,我们一个周末都能逛完。”
“那很好。”
说起来新加坡,爱德华多有点兴奋,他跟马克描述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拗口名词,还有各种人名。
新加坡在他描述下,显得那么美丽,又那么开放。
“我还可以带你去看鱼尾狮,旁边有个港湾,还是我和莱莉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鱼尾狮,听起来,很令人向往。
他们接了beast就回家了,这两天爱德华多累得崩溃,还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打哈欠,到了家之后,他和马克话都没说两句就上楼去睡觉了。
他不习惯这么早睡觉,睡了一会反而转醒,怎么都睡不着了。
打开手机玩了一会儿乌诺,心算的一个游戏,越玩越来越神,索性起来,下床,想到厨房去倒一点水喝。
他看打开房门,就看见二楼露台落地窗的旁边,电脑屏幕光亮亮的。
是马克,他坐在摇椅上,正对着自己的卧室。
爱德华多想到在马克父母家的时候,马克午睡时候也睡不好,隔一会就要睁开眼睛看看他。
看到爱德华多出来了,马克也停下手上的工作。
“为什么坐在这?”
“”
“是因为我吗?”爱德华多忍不住问他。
马克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他,挪威海一样的灰蓝眼睛已经给出了答案。
“哦,马克”
马克的神情出现了一点波澜,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说:“我吵着你了?”
“没有,睡不着。”
“我再呆一会儿就回去了。”
爱德华多点点,说:“走廊太冷,到我房间来吧。”
爱德华多的房间里只有个小书桌,他平时都用楼下的书房,马克进来之后,扫了一下四周,想挑个地方坐下。
他想到窗边坐下的,但是爱德华多非说他坐在那里反光,照的他头疼。
马克在床边坐下,笔记本放在他腿上。
爱德华多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手撑着下巴,笔记本的微光照在他脸上,一边光明一边阴影。
“现在不怕灯光照的你头疼了?”马克怼他一句。
爱德华多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说:“不疼,一点都不疼。”
爱德华多看了一会儿,忽然扫到小书桌,想起来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曾经在里面找到了那条小银链子的事情。
他还以为,这个房间是薇诺娜的。
“马克,这个房间是你为塞隆小姐准备的吗?”
他话刚一问出来,马克的手就停了,他说:“不是。”
“可是这跟她的风格很像。”
“我买这栋房子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她。”
“”
“如果非要说,这个房间倒像是给wanda准备的。”
“成年之后的wanda?”
“嗯。”
“我还以为你拥有了全世界之后就不玩幻想那一套了。”
“”
“所以,她是什么样子的?”
“很难用几句话形容出来。”
“比如呢?”
“比如她依旧很cool,但是已经懂得每个人的起点不同,不应该捆绑别人去风险;比如她是咖啡色微卷长发;比如她依旧沉迷与星空和宇宙,还有其他广博壮丽的东西;她喜欢甜食,喜欢摩卡;最喜欢的味道是海盐玫瑰”
“马克,是我的错觉吗?成年的wanda跟我很像。”
“最开始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一点点变成这样的。”
马克想起来小的时候,他看的一本书,关于基因面谱学的,说当受卵成型的那个瞬间,就决定了日后的爱人的形象。他曾经以为他和wanda就是如此。
但是,也许,爱一个人,不是按图索骥。而是你认识一个人,你们熟识,不断了解他,也同样去了解自己,相互磨合。然后你发现‘原来我爱的人可以是这个样子’,非常美好。
马克想到这里,看着身边还神着的爱德华多,心里明白他这是前两天神崩的太紧休息不过来。下床到小书桌里面拿了一个香薰蜡烛出来,点上。可以助眠。
蜡烛的香味很快就出来了,前味有点咸,爱德华多闻了一会儿,问马克:“你不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吗?”
“海盐玫瑰。”
蜡烛燃烧了一会儿,味道更浓了,很好闻,层次很多。
“还挺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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