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长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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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轻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反问道“你信他眼里永远只有我一个吗”
滕文奇微窒,小小声反驳道“你不试,又怎会知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试
这一句滕辉月没有说出口,他闭了闭眼,掩去一闪而过的伤痛,再睁开时已经平静无波。
“情无至便无知,既无知便无痛。”可惜他明白这个道理明白得太迟。
“阿樾”滕文奇担忧地看着他。
滕辉月道“你不用为我着急。阿曜,不会纳郑灵燕的。”一后一妃再来一妃郑家当元徵朝姓郑吗还是当和齐明曜是没有脑子的笨蛋除非齐明曜想出手灭了郑家,否则,郑家的女子和文子不可能进到内院碍他的眼。
“可是”
“够了。你先回去吧,我要歇会儿。”滕辉月不客气道。
滕文奇只好闭嘴。
齐明曜再到凤祥阁看滕辉月,里面已经没了滕文奇的身影。
“怎么不让他再陪你多一会儿”齐明曜问。
滕辉月在吃百合银耳羹,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刚好剩下一半。
齐明曜问完后正觉得口渴,拿起剩下的半碗,几口吃完,滕辉月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他还得忙婚礼的事,我让他先回去了。”滕辉月道。
“他和三皇弟成婚后住在延宁郡王府,比未嫁前要自在些。若你闷了,只管让他过来。”齐明曜道,“还有安敬也是,我记得你和他走得近。”
滕辉月道“阿坚他刚生完产,正在调养身子,没有空闲过来的。”王承坚生了一个七斤的大胖儿子,父子均安,喜得陆展云跟个傻子似的。滕辉月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我指的是日后。无论你身在何处,想让他们来的,就让他们来。”齐明曜道。不论安敬室主王承坚还是滕文奇,只要能让滕辉月高兴些,齐明曜都不介意折腾。
滕辉月领情,弯起唇应了一声。
“你用膳比之前少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式”齐明曜关切问。
滕辉月摇摇头“太医和衣笙都诊过脉,一切都好。”
齐明曜顿了顿,放心似地点点头。他是忘昏头了,有医圣之称的苏先生在父皇的强硬要求下,隔天便被秘密带进凤祥阁,为滕辉月把脉。
对滕辉月的身子康健,他们都不会放松。
齐明曜若有所思,滕辉月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阿樾”齐明曜马上察觉,看向他。
滕辉月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
“阿樾,有事便向我说,不然,我会担心。”齐明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听说,宫中想挑些人侍候你”滕辉月道。
齐明曜下意识皱眉“你无须在意宫里的流言蜚语,我不会答应的。”接着凤目微亮,带着笑意道“阿樾放心,我发过誓只要你一个。不用吃醋,啊”
滕辉月轻轻道“宫里的好意也不是全无道理。我一直怀着孩子,之后要生产坐月子,你一直无人侍候,也”他说不下去,齐明曜骤然盯着他的震惊受伤的目光令他不自在地微微撇开脸。
为齐明曜纳妾,本就是他的盘算。滕辉月用了全部的力气才没有抗旨,嫁给了齐明曜。作为王妃的其他责任,他真的无能为力。想到要齐明曜做亲密的事,他从身体到内心都无限抗拒。齐明曜尊重他的意愿没有碰他,但他不可能让齐明曜就此守着他一个。作为对齐明曜待他好的回报,他会暂时担住端承王妃的虚名,让他顺利坐稳如今的位子。至于以后,即便齐明曜受不了要休了他,他都可以接受。如果齐明曜找到另外深爱的人,他更是只会替他高兴。
“阿樾,你忘了我已经立下毒誓,只得你一人吗”齐明曜艰涩道。
“如此强人所难的誓言,便是老天,都会看不过去吧。若真有了报应,我必以身代之。”滕辉月道。
若真有了报应,我必以身代之。
这一句看似深情的话,却让齐明曜脸色一白。
因为滕辉月说这句话的前提,是齐明曜违誓纳妾。滕辉月想他纳妾
这个认知令齐明曜觉得心痛得仿佛有刀子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搅动。
最后,他只能胡乱地说出一句“阿樾,这事你不要管。”然后狼狈地走出了凤祥阁,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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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延宁郡王齐明勇与滕家嫡支大房长房庶出文子滕文奇的婚礼,低调而隆重地完成了。
之所以低调,是因为珍妃病重,明帝守着她寸步不离,整个建康皇城,皆笼罩在一片低迷沉重的气氛之中,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的。
而滕辉月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
孩子满九个月刚好过了十日,在太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这个飘雪的夜晚,隔着肚皮踢醒了滕辉月,开启了接下来的兵荒马乱。
当时的滕辉月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在外房睡下的齐明曜猛地惊起,也顾不得失礼,只着中衣便冲入内房。
凤祥阁内,守夜的侍女太监都待在侧房。因为齐明曜这段时间不顾任何人的反对,非要睡在外房,亲自为滕辉月守夜。此时她们听到主房的动静,精神皆一震,直了腰,只待一声令下,便全体开始忙碌。
齐明曜看到滕辉月满头大汗地捧着肚子,挣扎着起不来。齐明曜连忙靠过去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着急道“阿樾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全没了平素的稳重温文。
衣笙带着两名嬷嬷飞快地走进来。衣笙利落地为滕辉月把了脉,道“王爷,王妃要生了。“
“不是还有十来天吗怎么提早了”齐明曜擦着滕辉月额上的汗,看他脸色惨白,痛得唇上没了血色,心疼道。
衣笙没空理他,连忙指挥着其他人动起来。因为事先演练过,一切都行进得有条不紊。
“王爷,产房不留男子,请移步。”衣笙道。
齐明曜的手被滕辉月痛极之下用力握住,齐明曜回握他的手,都不舍得动“本王可以留下”
“王爷”衣笙不赞同地低叫。
“阿曜你你先出去”滕辉月沙哑道。
齐明曜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恳求道“答应我,你会好好的”
滕辉月艰难道“你先出去”
衣笙顾不得逾越了,直接强行拉起齐明曜“王爷,你别让阿樾分心”
齐明曜也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强忍着心里的不安,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内房。
外面下着雪,外房一片忙碌的景象,齐明曜脸色微沉,转到左边的侧房。里面已经被清场,只余他的贴身太监陶福守着。
陶福对齐明曜行了礼,微微点头。
齐明曜走到侧房贴着主房的墙角,按了一个极隐蔽的机关,整面墙滑开了一个可容一人弯身进入的门口。
齐明曜毫不犹豫弯身走进去。片刻后,墙身无声地恢复原状。
谁也不知道,凤祥阁的主房后面,建了一个不大的密室。这个密室与内房只有一墙之隔,可以清晰地听到内房里面的动静。
而这个密室里,早已经多了两个人。
两人一站一坐,正是那传闻中守着病重的珍妃寸步不离的明帝,与他的内侍太监苏顺。
随着解毒时日的增长,明帝体内的蛊毒对他身体的伐害渐渐显露,精血的流失导致生命力的流失,明帝开始频繁地产生无力、晕眩等症状,连握笔都成了问题。他的脸容依然俊美威仪,身材依然修长健颀,但他的发色变灰,脸色青白,唇色浅淡,双手的纹路变浅,呈现一种不祥的死灰。这样的明帝,旁人只须一眼,已经能看出他的身体出了大问题。因而,明帝已经久不出现在人前。
明帝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在大雪天出宫,但他要守着滕辉月生产。所以随着滕辉月产期的逼近,明帝直接在端承王府附近藏起来。滕辉月一发动,他便掩人耳目地来到这个密室。
此时,明帝全神贯注听着内房的动静,每一次滕辉月发出痛苦的叫声,他握成拳的手背便用力得青筋尽显。连齐明曜进来,无声地向他行了一礼,他亦一无所觉。
齐明曜同样没有多余的心力想什么,默默地坐下,皆因墙后滕辉月的动静,把他的全副心神吸引住了。光是心疼,已经痛得他觉得无法呼吸。
向来不怎么信奉鬼神的他,此刻都在心里暗暗祈愿,只望他的妻子与他肚里的孩子,父子均安。
他不知道生孩子会这么痛仿佛要从体内把他劈成两半
滕辉月迷迷糊糊想。
他自幼受宠,身子养得骄贵,除了练武时曾受过一些小伤,没有真正经受过什么痛苦。
这是第一次,痛得他忍不住大声地痛叫,眼泪流个不停。
口里被放了木塞,以防他咬伤自己。有人揉着他的肚子,语气急促地催促着他用力。
滕辉月用力,用尽了全身的力,可是痛楚一点点夺去他的意识,四肢软绵绵的,变得不听使唤。
视线已经完全模糊,围着他的人在说什么,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想起很多人很多事。想起自小到大父母亲人对他的宠爱,想起他骑着白峩它们,在宫里横行霸道的意气风发。想起齐明曜和齐明炎他们对他的好,然后,想起一直不愿想的明帝。想起他们多年来一起共渡的日子,那些睁开眼睛,便看到舅舅温柔宠溺的目光的清晨,想起彼此之间柔情蜜意的亲吻,缠蜷万分的每一次缠绵
以前,他就是受了个小小的擦伤,明帝都会对他哄了又哄。
但如今,他这么痛了,为什么舅舅还不来看他
“舅舅舅舅”
滕辉月这一胎生得艰难,衣笙他们急得满头大汗。
原本还算配合的滕辉月的气息突然弱了起来,眼里失去光彩,半昏迷过去,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主子主子你醒醒” 衣笙力持镇定,眼睛却急红了。他拍打着滕辉月的脸,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可是滕辉月全无反应,只有唇在微微动着,发出微弱模糊的声音。
衣笙靠过去听,听得不甚真切,像是在重复“救救”两个字想到滕辉月可能是在求他们救他的孩子,衣笙的眼泪差点流下去。他寻思着喂滕辉月喝一碗猛药撑住,可是这样一来,很可能导致滕辉月或者宝宝受到伤害。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衣笙下不了这个手。但他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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