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爱怜
远远处,众丫鬟见沈如冶抱著我进了院子,面露喜sè,纷纷屈膝行礼。
待走近,珍珠才起身撩了帘子。
沈如冶跨步进屋,越过层层以金钩挽起的厚重软帐,往里屋深处走去。
他轻柔地把我放在临窗的床榻上,沈沈叹息一身,静坐在我身旁。
静默片刻,他抬眼看我,温言道:“你有难言之隐,是不是?”
没想到这种时刻,沈如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愣了一下,嗤笑道:“难言之隐?”
“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你的眼神澄静温婉,g本不是一个水x杨花的女人能有的。而且……在房事上,我从没亏待你,你也很满足,可你却不停的找男人。这一切都说明了你有难言的苦衷。”有人说,一个男人开始真心喜欢你的时候,他就会用心来懂你,发觉你心里不能告诉的秘密。
这时,清空上白云散开。yang光浅浅,自窗外洒进来,斑驳树影,泼绘出一室梦幻。原来,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此刻,我慌了。
我撩眼深深瞧进他的黑眸,暗暗吸气,极力保持著镇静:“沈如冶,我没你想的那样好……”
事实往往是,越是想怎麽样,越是无法怎麽样。我此刻想镇定,语句、语气却还是透出了不镇定。
沈如冶轻轻勾chun,笑靥如花,转瞬倾城,“把你的苦衷告诉我,好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说话。”沈如冶紧紧搂住我的腰肢,下颌抵著我的头顶轻轻摩擦,语气旖旎似情话。
“讨厌!为什麽突然这样温柔?”心下隐隐一悸,顿感不妙,便重重推开他,以恶俗的‘讨厌’二字掩去真心。
“你不喜欢被我温柔地对待?”沈如冶眉眼带笑,x感的嗓音里带著几分慵懒的磁x。
或许是我的脑袋瓜里存储的情sè资料太多了,我感觉他的这句话好生sè情。不由的……烫了脸。
无喜无悲间,我不答反问道,“你为何会这样猜测?”
“被我抓起来的那些个女人全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全死了?你们杀的?”虽然他没具体指出那些个女人是谁,但我就是知道“那些个女人”指的是佳琦她们。
沈如冶眯起眼睛,一脸森寒:“别做戏了,凭你对你那个贴身丫鬟的在乎,却从来未问她近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死。”
这样说来,人不是他杀的,那就是“自然”死亡了?
我点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一年之後,我也会死的。”
听我说了死字,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为什麽?”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若不是他的鼻息控制的不好,我也无法发现。
我笑了,笑声凄凄切切,“你不用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故意这麽说自己,为的不过是不为人之的目的。心下黯叹,我果然太虚伪。
沈如冶凝神看我,声音嘶哑道:“别开玩笑!给我正经点!”
我的嘴角淡淡勾起,“一年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到时候,你不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你在等死?”沈如冶眯眼。
我歪著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浅浅一笑,道:“是呀。”
“告诉我。”
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我就是听得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径自望著从窗外洒落手指上的流光树影发呆。
☆☆
“你不争了?坐著等死?”
早就习惯了“那个声音”的突然出现,所以也只挑了挑眉,不做其他反应,“为什麽不争?好死不如赖活著。”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去争取一回的,争取後得不到那是命,没争取就放弃,那就是懦弱了。
“你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沈如净,把他征服了,你就容易了。”
我冷笑,“你迫不及待地想看戏是吧?”
“我的目的本来就是看戏。”那声音乐呵一笑,“你速度快一点,一年的时间很短,容不得你虚度。”
听之,我没有愤怒,没有恼火,只淡淡一笑:“放心,不会辜负你所望的。”人生大抵是这样,有人在演戏,有人在看戏,演戏的演员是为了生存的钞票,看戏的观众是为了生活的娱乐。演好了,钞票属於你,演砸了,钞票离开你。公公平平简简单单,端看的不过是你有没有好演技、好剧本。好演技却烂剧本,红不了,好剧本却烂演技,亦火不了。
我自信演技不错,现在缺的不过是一部好剧本。
没人给我写剧本,我就自己写。因为文笔不好,故事也差强人意,所以不求红遍大江南北,只求能让观众记上个一年半载,好让我能多活几年。毕竟人都怕死,我也不会例外。
☆☆
“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麽还不行动?”那声音疑惑道。
我笑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要有个合适的时间不是?”
那声音郁闷道:“你打算等到什麽时候?”
“快了,过两天就该下雪了。”我抬眼看向窗外,见天际乌云密布,分明是将有大雪的征兆。
☆☆
大雪纷飞,人间苍茫。一眼望去,白芒一片,分外妖娆。
“都下了两天的雪了,你怎麽还不行动?”“那声音”呆呆地等了两天,早已经不耐烦了。
我笑笑,垂眼爱怜地抚弄著掌心里头小巧玲珑的手炉,徐徐道:“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凡事都是急不得的。”
“唉,唉,唉!我说你已经吊了我一个多月的胃口了,就不能先一步告诉我,你将怎麽做吗?”‘那声音’的语气里带著浓浓的求知yu。
我摇摇头,道:“你不是最爱看戏吗?事先告诉剧本,接下来的戏就会变的索然无味了。看戏如品茶,只有慢慢地品,才会越品越有味道。”
“……”那声音保持沈默,不再说话。
我笑笑,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嚼。对一个喜欢看戏的人最大的折磨就是事先告诉他一个戏的剧情简介,却不告诉他这个戏的具体剧情,如情yu,却隔裤ganx,不让其痛快,急也能急死他!
……
☆☆
下雪第三日,枝丫白头,地冷穿棉。脚踩上去,软软绵绵,分外缠绵。
“呵,时机到了。”口呵一口白气,搓搓小手,踱步至书案後,抽出一方白绢,手执毛笔,在绢上写下一行情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此,出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也不知多少人被它迷了心魂。
我笑笑,提起绢帕吹gan了墨迹,四四方方的叠起放进衣袖里。
“你写这一句要做什麽?”那声音有些期待有些兴奋。
我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披上斗篷,捏著绢帕,款款往屋外走去。
“二nn,大雪天的,您这是要上哪去?”玛瑙走上前来问。
我笑笑,道:“到姐姐那里坐坐。”
“奴婢陪您一块去吧。”玛瑙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想独自走走。”
“是。”玛瑙应声。
☆☆
因是下雪天,一路行来,竟没遇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仿佛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正发呆,突听前边传来履踩雪地发出的吱吱声响,我抬眼,就见沈如净迎著细细雪花向我走来。见他的衣服以白貂毛皮做领子,出落的更似那雪山上孤独的白狐狸。
“大哥。”我向他屈膝一礼。
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对我略略颔首,嘴chun处弯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我把那方写了字的白绢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离去时,我盈盈回首,见他正拧眉瞧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後才翩然离去……
孤冷的雪地,jiao憨的举动,缠绵的情话。就是用来勾你的心,吊你的魂!
至於能不能如我所愿的上钩……那看天意吧。
“噗嗤,哈哈!”
“你笑什麽?”我有种被人嘲笑的不悦。
“没。没笑什麽。丫头竟在那处守株待兔,那个,你怎麽知道沈如净会经过那里?”
我笑笑:“古代男人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只要有用心,就能知道他什麽时候会经过什麽地方。”
“……”那声音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丫头,你就不怕他把白绢jiao给沈如冶?”
我摇著头,妩媚一笑,“不怕。若是前怕有ng後怕有hu,那还不如什麽事都不做,直接等死算了。”我从来都是个豪赌之人,从傅雁竹到沈如冶,哪一次,我不是在赌?
那声音叹息道:“丫头,我看你是玩命。哪里还有当初那种小心谨慎。”
我眯了眯眼睛,顿觉他十分可笑,如果不是他喜欢看戏,我能如此玩命吗?“我玩我的命,你看你的戏。没事的时候还请你老人家别出来转悠,就算想出来转悠也别和我说话,若被人见著我对著空气说话,还不把我当疯子。”
“丫头,其实我不老……”那声音很委屈。
“……”我顿时无语。
110 良心
这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寻鸢尾聊天去。撩帘进屋,意外的是鸢尾并不在屋里,在屋里的却是本该上朝去的沈如净。
我惊讶道:“姐夫,今儿个您怎么在家里?我姐呢?”
沈如净勾chun一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的灵魂吸进他的眼睛去。“你姐去了母亲那里,到中午才会回来。”
听此,我眯起了眼睛,不提他自己为毛不上朝,只提鸢尾到中午才回来……这话是红果果的暗示,暗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勾引他!!!
正在思考着,沈如净倏然站起身来,款款向我走过来,并伸手牵住了我的小手,轻轻摩挲。
我瞪圆了眼珠,下巴差一点就脱臼了。天,这是神马状况!难道是我送他的情诗起了作用?
见我如此,他眸子里的笑意更甚了,一抬手,大掌向我的脸抚来……可在理智即将消失之前,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事有反常必为妖!思及此,心脏徒然一重跳,惊得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
正待拿眼瞪他,就听鸢尾的嗓音轻柔响起:“妹妹你来了。”
抬眼望去,只见鸢尾正笑意盈盈的从里屋走出来。
好险,差一点就中计了!好个歹毒的沈如净,对他,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稳稳心神,嘟起嘴,撒jiao道:“大姐,姐夫刚才跟我说你不在。感情他是想把我骗走,好独自跟姐姐相处呢。”
听之,鸢尾红了脸,睃了我一眼,嗔道:“你这丫头,an说什么呢”说着,不忘拿眼小心翼翼地凝向沈如净。沈如净淡淡浅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瞳清澈如溪水,一副心思纯良光明磊落的样子。
见之,鸢尾的脸越发的红了。
沈如净笑说道:“你们聊,我出去一会儿。”
“嗯。”鸢尾点点头,温柔的应声。
沈如净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声道:“别累着了。”
“嗯。”鸢尾还是点点头,温柔的应声。
听此,沈如净这才满意扬扬chun,跨步离去。
沈如净路过我身旁的时候,眼尾讥讽地挑了挑,我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鸢尾轻轻地叫唤了我一声。
我这才回过神,笑着看向她。
鸢尾笑说道:“妹妹,今后你就替我主持中馈吧。”
“啊!”我吓了一大跳,“姐姐,我不要!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耐烦那些事了。”
鸢尾握住了我的手,说道:“我自是知道你的x子,只是我现在有了身子……”
“姐姐你怀孕了?”我心下一喜,鸢尾盼着怀孕可是盼了很久了。
“嗯。”鸢尾一脸幸福地点了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你替我主事的。”
我眼珠an转,嗫嚅道:“那个……就不可以jiao给母亲主持吗?”
鸢尾低低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点了我的额头一下,道:“你还真是个傻的。若把中馈jiao回母亲,那你这个二儿媳妇不就显得太没用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鸢尾很能gan也很会做人,嫁过来不久,就哄得沈夫人把中馈jiao给了她。同是沈家媳妇,我若表现的太差,会被人看不起的。
鸢尾我的头,笑道:“这才乖。”说着,她拉起我的手进入了西侧间,把一食盒递到我面前来:“这些是人参、r桂、鹿茸、冬虫夏草、燕窝、灵芝……,你拿回去吃吧。”
我的眼睛湿润了,鸢尾无论在生活上还是为人处世上,都对我颇多照顾。这样的姐姐很好很好,好到我的心肝都打颤了。
我突然开口问:“姐姐。你喜欢姐夫吗?”每每提到沈如净,鸢尾的眼睛就亮的惊人,她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他吧?
“呃。”鸢尾愣了一下抬眼疑惑地看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轻轻的摇头,不说话。
鸢尾拉住我的手,拧眉说道:“傻丫头,今儿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
☆☆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我撑着脑袋,望着墙壁发呆。
鸢尾待我的好让我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也让我可是思考起自己所作所为的对错来。
为了生存,真的可以这样an来吗?若是成功勾引了他们的心,我真能没有一丝罪恶感的享受着用他们的感情换取的生命吗?而且被四个很强势男人喜欢上,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结局会有多恐怖,我自认为自己没能处理好被他们爱上后的后续问题。再说我打心眼里不相信自己可以让他们都会爱上我。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爱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实在不敢奢望能让四个男人爱上(以前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能成自然好,不成我也不气恼,毕竟曾经努力过不是?)。
我耷拉下脑袋,心里难受极了,我现在的要求并不高,只想好好生活下去而已。
等等!是不是有重要的东西被我给忽略了?
同时穿越女,别人能够透过表象看到本质,一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要回去,只要把那些男人那啥啥就成了,只有自己傻傻的认为要通关必须得有那四个男人的爱情。
这次再回到游戏里,‘那个声音’说你必须让那四个男人的爱上才能够继续活下去。我又傻傻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从来不去思考是不是有别的出路。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笨,经过一次惨痛的教训,我怎么还学不会用脑子去思考问题呢?人生就像读书,读死书的人不会有前途,有前途的人不会读死书。做人做事不能墨守成规,要懂得举一反三,要懂得认真思考。
我眯起了眼睛,认真思考了起来:能想出把一群女人弄到异世界玩一女四男游戏的人应该是个不着tiáo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太过坚持一件事情到底,也许……不去勾引那四人的真心到最后也不用死也说不定,毕竟……我是他很喜欢的一个“玩具”,若不是喜欢的玩具,他怎么可能三天两头的现“声”出来同我说话呢?
想到此,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反正在这个“游戏”里,我没少“赌博”,再赌一局又如何呢?
“小丫头,想什么呢?”‘那个声音’又突然蹦出了,要不是我的心脏够强壮,早就被他吓昏过去了。
我抬眼看空气,直入主题:“我发现自己无法再把这个世界当作游戏看了,对不起,又要让你无聊了。”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前儿你不是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声音’的音tiáo里带着怒意。
我说道:“姐姐的男人不可以抢,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可以去抢。”我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做个有良心的人,不可以去抢对自己好的人的东西,就算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也一样不可以抢。
“你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那个声音’的语tiáo很愤怒。
听此,我冷笑道:“能让那四个男人喜欢,我活;不能让那四个男人喜欢,我死。这是‘公平’的jiao换,跟出尔反尔扯不上关系吧。再则,真的只要我去勾引他们,他们就能爱上我吗?若是爱情真有这么简单,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那声音’“哼!”了一声就再没有出声了。
☆☆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再也不去勾引沈如净了。白天的时候帮着鸢尾管理庶务,晚上的时候和沈如冶滚滚床单,小日子过得还满滋润。
值得一提的事在鸢尾的院子里我会常常见着沈如净(是因为鸢尾有了身孕,所以沈如净变得爱待在家了?)瞥见他偶尔疑惑偶尔恼怒的目光,我心情舒畅无比(人是有自尊心的,看他因自己忽然转变的态度表现出的不知明疑惑和不知明恼怒,自然是暗爽在心底了。)。
一年的时间如指尖沙一晃而过。夜晚的时候,我开始睡不着了,闹着沈如冶陪着我滚床单到天明。也许我赌输了,就快要死了,临死前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滋味是必须的,毕竟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做爱更舒服了(捂脸,我喜欢吃r。)。
“你后悔了吗?”‘那声音’在一年时限的最后一分钟出现了。
许久未听‘那声音’说话了,我不由喜极而泣,“你终于又出来,我以为彻底被你抛弃了呢。”
“这么说你后悔了?”‘那声音’的语tiáo明显有些亢奋。
我摇摇头,“没有。”若是后悔,我会继续缠着沈如净,努力着让他爱上我,可是这几个月我却什么也没做。
“哼,那你盼着我出现做什么?”
听之,我连忙献媚道:“自然是盼望您能开一面留我一命了。”
“如果后悔,我会开一面,再给你一年时间。现在进入倒计时,你还有五十秒的时间考虑。”
我攥紧拳头,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结果。也许死,也许活。我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可悲,或死或活,不过是他人的一句话而已。
“ ……十、九、八、七,后悔了吗,现在还来得及。”
攻心计?只可惜在他问出“你后悔吗”的那一刻,他已经输给我了,他以他的行动告诉我他并不想让我就这么死掉。我狠狠摇头,坚持自己的选择,最后几秒钟了,绝对不可以因为害怕功亏一篑。
“ 五、四、三、二……”
啊啊啊啊,是死还是活只在这一刻了!!
“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后悔吗?”
我继续摇头。
111 人生何处不狗血
“真是个死心眼的笨丫头。唉,好歹我们也相处了几个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个丫头去死,我还真是舍不得。既然你不喜欢这样玩,那么我们就换个玩法,如何?”
听此,我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我眨巴眨巴眼,问道:“你想怎么玩?”面上虽然能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压抑不住的直打鼓,但愿他不会整出什么变态的玩法来。
“你既然不想玩一女n男的游戏,那改玩n女一男的好了。”
“什,什么?”这话对我来讲犹如睛天霹雳。
真真是胡闹!可是,可是,他有这胡闹的资格,我是死是活只是他的一念之间。
我吸了吸气,问道:“能告诉我,你所谓的n女一男的游戏又该怎样玩?”
“那个声音”说道:“咳,你要和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
好吧,这个我勉强能接受,因为他没有要求必须有爱情。“要换界吗?”听他说,宇宙里有好多个界。我原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界,这里又是一个界,还有很多别的界。
“不用,还在这个界里。”
我点点头,又问:“要换身体吗?”
“不用,你就用这个身体。”
“……”恕我想象无能了,猜不出他的玩法来。不过我想这玩法定不会简单了去。
“我已经查好了,这个界里,有一女人和你百分之九十九相似,不日那女人就会坐船来京城,到时候你就和她互换身份吧。”
我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昏死过去,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泪流满面,这个人究竟有多顽劣啊,这样的玩法亏他也能想出来。
我弱弱的说:“那个,沈如冶有六个女人,所以,在他身边就可以玩n女一男的游戏。您想看n女一男的宅斗戏码,我明儿就可以给您演。”
那声音冷冷道:“你想的倒美。”
我点点头,“换就换吧。”麻烦是麻烦了点,但至少摆脱了做坏女人的命运不是?
“答应的还真gan脆,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有一点点。”我老实回答,沈如冶的yang具好硬,每晚都弄得我非常舒服。
那声音感叹道:“心还真硬啊,啧啧,那么妖孽的四个男人都没能让你爱上,真不知道怎样的男人才能让你爱上?”
我捧脸思考:“唉,是呀,究竟怎样的男人才能让我爱上呢?”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爱一个男人爱到心肝发颤海枯石烂。那是多么高的一种境界啊,也不知道此生我有没有机会领略?找不到一个可以为之死为之生的男人不得不说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你既同意了,那游戏就此开始了,明儿那女的会去灵隐寺为她祖母祈福,你也去,然后真机说服她和你jiao换一下身份。”
“什么”你要我说服她jiao换?我以为他已经jiao涉过了,没想到却要我自己去jiao涉。
如果什么事都让我事先给你做好,这游戏就没有玩的必要了。我能告诉你,她明儿会去寺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
我抹了把汗,无奈道:“您老说的是,可是您老是不是忘了告诉我她的基本资料啊。”
那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咳咳,是我疏忽了。”他顿了顿,道:“此女是青州颜家二老爷的庶出女儿,闺名婳祎……”
打着求子的幌子,收拾了一些轻便好带的财物,坐上马车往灵隐寺去。
为了把这件事情做到天衣无缝不留后患,去见颜家小姐的时候,我支开了珍珠,翡翠、玛瑙,带上帷帽,独自一人过去。
……
当“那声音”说有个女人长的跟我百分之九十九相似时,我是完全不信的,因为就连沈如冶和沈如净这两双生子都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相似度,更何况两个不相gan的人?可眼见为实,这个时候我不得不相信了。
看到她的第一秒,我以为是看见了我自己。我们非但相貌一样,连同气质也相似。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长的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两个人!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和你从相貌到气质都要一要的人,请相信我,你的感觉绝对不会是惊喜,而是惊恐,深入灵魂深处的惊恐。别怀疑我所说的话,因为这是我的切身感受。
我笑意嫣嫣地对她说:“颜姑娘,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她疑惑地凝视了我几秒后,方温婉的点点头,侧头对她的丫环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待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她时,我取下了自己的帷帽,对她露齿一笑。
这时候她正端着茶杯,抬眼看见我容貌的那一刹,她的手一抖,茶杯掉落在地,碎成了好几片。脸sè苍白的像只鬼。
唉,我终于发现她与我不同的地方了,她的承受能力比我差的多了。
“我是沈国公府的二nn。虽是填房,却也是正妻。你愿不愿意与我jiao换身份。今后你变成我,我变成你。”
“jiao,jiao换身份?”颜婳祎不肯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你嫁的她样好,为何还要和我jiao换?这太不合常理了。我不过是五品官宦家里的一个庶女而已。”
我睨她一眼,笑说道:“颜姑娘,既然你没有一点的冒险j神,那么我们之间也没什么jiao谈的悔棋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我站起身来。带上帷帽便要走。
“等等。”颜婳祎连忙叫住我。
“颜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我侧脸看她。
今晚我就住在这里,您能给我一天的考虑时间吗?
我故作思考的沉默了半响,才佯装不情愿的点点头,说道:“我就住在西厢里,找我时记得带上帷帽。”
“嗯。”颜婳祎温顺地点了点头。
一回到暂住的厢房里,那声音就迫不及待的说话了:“喂丫头,你刚才也太心急了吧?要是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我跪坐在小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淡淡道:“放心,明天她就会同意jiao换。”
哦?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那声音的语气里带着怀疑。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沈国公府的渴望。”身为颜家的庶出女,她这一辈子只怕连做梦都不敢奢望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沈国公府的嫡二nn吧。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心动才怪呢。
“也是。嫁进沈国公府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子求而不得的梦想。”那声音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女子,我心里很不舒坦,“这个时代女子生活太过艰难了,她们想嫁的好,无非只是想过的好罢了。有这样的想法是时代的错,不是她们的错。”
“哼。”那声音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和我这么的相似?容貌相似还说的过去,毕竟世界这么大,有一两个人相似也是有的,可是连气质都相似,这就说不过去了。”我迫切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他开金手指的缘故。
“你怀疑是我做了手脚?”
“难道不是?”
“不是,这次我没有动手。对于你们如此相似我也感到奇怪。”
我烦躁的抓抓头,把发记抓an了。
“丫头,你怎么了?”那声音关心道。“
这件事情真不是你在背后c作的?我再次问道。
不是。丫头,你好像对此很在意。
我点了点头,了起了皮疙瘩的手臂,喃喃道:“我被吓住了,居然有一个和我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人。如果这一切是你在开金手指那我不会太害怕,可是你居然说不是……”
那声音看出了我的不安,出口安wei道:“丫头,别想太多,这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人,就算你们的容貌、气质差不多相同,当是内在的东西绝对不会一样的。你就是你,没有人可以把你复制了去。”
翌日一早,带着帷帽的颜婳祎便来找我了。
我潜退了身旁的丫环端端正正地坐在榻子上,双眸静静看她,并不开口说话。
颜婳祎抬眼看我,咬了咬下chun道:“我和你换。”
我点点头,夸赞道:“好,有魄力。”
接下来,我便向她讲诉了要成为沈二nn必须知道的事情:“……在和沈如冶相处的时候,你心情好,就唤他夫君,你心情不好,就连名带姓唤他沈如冶,明白了吗?”
她怔怔地盯着我看,不解道:“听你的讲诉,我可以感觉地出沈家二爷对你很好……”后面的话她没有问出口。
她想问的应该是:他对你这样好,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但是我没心情回答她,所以我假意听不懂道:“是呀,他待我挺好的。”不得不承认,对沈如冶我是有点喜欢的,不然不会一想到今后跟沈如冶滚床单的人是她,就打心眼里发酸。
原来,不爱不等于不喜欢。
112 颜婳祎
颜婳祎是个很会察颜观sè的,见我如此回答,便知我不喜欢她的问题,便笑了笑,转了话题:“木槿姐姐,你能告诉我,你叫沈二爷夫君时用的是什么语气,叫他沈如冶时又用的什么语气吗?”
“呃。” 颜婳祎还真细心,连这等细节都不放过。为了jiao换身份后不露破绽,对她的要求我本应该尽量满足,可是要我在一个女人面前用甜糯jiao软的声tiáo叫夫君、沈如冶,我实在叫不出来。心底觉得 颜婳祎过分了。
“木槿姐姐,我知道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太过无礼了。可细节有时候能决定成败,为了jiao换身份后不出错,还请木槿姐姐答应我的请求……”说话的时候, 颜婳祎把眼睛笑弯成月牙,氤氲着水光的眸子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见她这样笑,我的心脏狠狠的抖三抖,天!我受不了了!我们真的太像了,第n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克隆了?
她静静看着我,不再说话,翘翘的嘴角上擒着一抹顽皮。
“……”心里别扭的慌,扶额闭眼,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得不承认一个和自己几乎相似的人,心里会很不舒坦,现在我终是明白了沈如冶为何会那样厌恶沈如净了。
静默许久,她不见我开口说话,终于按捺不住低低唤了我一声:“木槿姐姐?”
拼定力,她败了,呵呵。我抬眼看她,翘chun一笑,道:“唤他夫君时,尾音放平,唤他沈如冶时,尾音微勾……”
咳,话讲太多了,口有点gan,我抓来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优雅啜了一口:“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颜婳祎摇摇头。随后说道:“现在该我向木槿姐姐讲我家里面的事情了。”顿了顿,又说道:“我是青州颜家的庶出女儿,在家中排行第九……”
听到此,我不由地发出感叹:“你父亲真能生啊。”
“呃?”颜婳祎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我眨巴眨巴眼,详细地说道:“你是他的第九个女儿,所以我说他能生。”
颜婳祎连忙摆手道:“木槿姐姐,你误会了。”
误会?
颜婳祎歪头解释道:“在我父亲、大伯父、三叔、四叔、五叔生的女儿里面,我排行第九,不是我父亲生的第九个九儿。”
颜婳祎耷拉下脑袋,绞着手帕,道:“进京是为了议亲。”
我蹙眉表不解:“你们本家在青州,要议亲不是应在回青州议吗?”又不是京城里面的人为毛要千里迢迢从青州跑到京城来议亲?”
“呃……”颜婳祎抬眼愣愣地看向我,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
脑筋转了几转,我方才明白过来,“喔,我明白了,京城贵人多,夫婿比较容易找。”
听此颜婳祎的小脸骤然酡红了。
我笑笑,道:“人之常情,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颜婳祎歪过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样子可爱了。可我看着心里却更加别扭了。烦躁的吁了一个浊气,又问道:“你的亲事定下了没有?”
颜婳祎蹙眉摇摇头。
喔。我双臂抱x道:“你父亲为了你的婚事,千里迢迢把你从青州接到京城来?”不是只是个庶女吗?
颜婳祎明白我要问什么,她抿抿嘴,苦涩道:“八姐姐也在青州,因我,十妹妹和她是同龄,所以此番我们一起进京。”
“喔。”原来是做陪衬来着。
颜婳祎抬眼看我,静静道:“八姐姐是我伯父的嫡出三女儿,闺名婳婉,十妹妹是我四叔的庶出二女儿,闺名婳莹。”顿了顿,颜婳祎又道:“我和婳婉、婳莹同是祖母一手养大的。祖母这次跟着进京来,主要是为了帮画莹找个好婆家。”
等等,听出异味来了。“你和画莹同是你祖母一手养大的,为什么此次你祖母这次跟着进京来,是为了帮画莹找个好婆家,而不是为你们找个好婆家?”我加重你们二字的发音。
颜婳祎低下头去,道:“我父亲是庶子,四叔是嫡子,画婉是嫡女。”
一句话就把所有事情jiao待的清清楚楚了。颜婳祎的父亲是庶子,她和老太太没血缘关系,不是亲孙女,就算从小就养在老太太跟前始终也是隔了一层;颜婳莹的父亲是嫡子,她虽然是庶女,却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从小养在跟前,养出了深厚的感情来;颜婳婉是嫡女,她的婚事自有她的母亲c心。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颜婳莹为什么没与你同来为你祖母祈福?”
颜婳祎道:“她在家里陪伴祖母,走不开。”
我点点头,又问道:“你家那么多个女孩儿,为什么你祖母就只把你们三个留在身边养?”
“我们出生的那一年,青州的红梅开的特别yan丽,祖母认为我们是有大福气的,所以就把我们留在身边养。”
“那也只应该留在冬天出生或者接近冬天生的孩子吧。怎么把你们三个都留下来了?”
“我们三个都是冬月出生。”
哦。这样啊。同一年,同一个季节出生,那年的梅花还开的特别yan,呵呵,难怪迷信的老太太会把她们留在身边养了。
半响不见她说话,我不由抬眼看她。
颜婳祎会意一笑,继续说道:“我姨娘是颜家的家生奴才,她生我之后不久就没了。”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虽然在祖母身边长大,但与祖母不亲近,两个贴向丫环都是迷糊x子,父亲也只在过年时候才能见上一两面,所以你不用苦恼会被人发现你不是我。”
听之,我沉默了。生身母很早就没了,生身父一年只见一两面,养她的祖母是没有血缘的,她的处境真真是……
唉!怎一个糟字了得?
“木槿姐姐?”颜婳祎低低叫唤我。我抬眼看她,道:“你的两个丫环叫什么名字?”
绿豆,红豆。
“噗!咳、咳!谁给起的名字?”刚吃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
我取的。
我好奇问道:“为什么要给她们取这两个名字?”
颜婳祎勾了勾chun角,道:“比较容易让人记住。”
听之,我一怔,她是渴望她自己被他人记住吧?”
说完这些后,她抿嘴一笑,没再说话。
我抬抬下巴,说道:“把衣服脱下来吧。
呃?颜婳祎惊愕地瞪圆了眼珠子。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们要jiao换身份是不是得先将我们的衣服jiao换过来?”
嗯。颜婳祎酡经着脸,轻轻点点头,开始动手脱衣服。
我再吁一口浊气,也动手脱衣服……
待衣服换好后,我变成她,她变成了我。
做好了这一切,应该是jiao换完成了,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我捧着脑袋仔细的想。
啊!我想起来了。
颜婳祎问:“木槿姐姐,你怎么了?”
那个,我要出恭,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我一溜烟往里屋的净房跑去。
进了净房,关上门,我小声叫道:“喂,那个,你在吗?”
叫什么呢?那声音出声道。
果然他是无处不在的。
我板着脸,说道:“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鼻子左侧有三颗雀斑来。”
啊,真厉害。那我脸上的雀斑你能把它变不见吗?
可以。
真是太好了。那你快帮我们弄啊。
“我不能让除你之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不能突兀的在她的脸上弄出三颗雀斑来。你先用别的东西做障眼法,然后我再把雀斑弄上去。”
我皱起脸:“那要用什么东西糊弄啊?”
那声音道:“动脑想啊。”
脑筋转了数转,我双掌一拍,道:“有了。”说完,我跑出净房,在梳妆匣把一罐面油膏拿出来,再把一块墨掺和水捣弄成墨汁,最后把墨水加入面没膏里面。
大功告成。我咧嘴一笑,拿看这罐加工过的面油膏出去找颜婳祎。
我笑着问她,“你知道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吗?”
颜婳祎静静看着我的脸,一会儿才说道:“你脸上有三颗雀斑。”
嗯。这是点雀斑的秘药,我只要用它在你脸上轻轻点三下,你就和我一样有雀斑了。
女孩子对容貌是很在意的,听后她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容貌和利益的较量,还是利益占了上风。
“好,我要开始点了,你坐好,不要动哦。”
113悲催
“那声音”告诉我,我脸上的雀斑已经消失了。我急忙取来镜子照了照。
真的不见了。
他真真是个强大的存在呀。我常以“人”称呼他,也不知道他真的是人否?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绿豆莲步走进来。”姑娘,我们该恢回府了。”
“嗯。”我轻轻颔首,扶着绿豆的手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我和颜婳祎已经互换身份了,现在我就是颜婳祎。
轿子刚到颜府的垂花门,等在那里的小丫鬟连忙上前来说道:“九姑娘,老太太请你过去。”
我怔了一下,才回来那老太太就来找,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含笑点头,跟她去了,面上平静,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一个婆子见我过来了,才移步进屋里通报。“老太太,九姑娘来了。”
明明远远处就见我来了,可等我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才进屋去禀报。
“让她进来。”屋里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是。”只听婆子轻应一声,不一会儿,那婆子出来了,一张冷冷的脸抬得高高的,没有一点一个奴仆对待主子应有的态度。
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屑的装了,颜婳祎在这家里到底有多艰难呀。我对她微微颔首,亲手撩了帘子走进屋去。
本想进屋后,那老太太也该叫我过去拉住我的手夸几声好孩子,毕竟颜婳祎为了她特地去灵隐寺为她祈福,身为颜婳祎名义上的祖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不是。可是事情竟出乎我意料了,我还没下拜说,拜见祖母。一只茶碗就在我的脚边碎开。
“下作的东西!”
“祖母?”我不明所以的叫唤了一声,抬眼疑惑的看向老太太,完全不知道这老太太为何发怒。
“下作的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了,我们严家的脸面一下子都被你丢尽了。”
啊?勾引男人?我的心脏坠了坠,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嚅了嚅嘴chun,道:“孙女不明白祖母的意思。”
“九妹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要装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老太太左侧响起。抬眼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年纪很小,十五六岁的样,听她叫我九妹妹,那她应该就是颜婳婉了。
我假意拧了拧眉,说都啊:“八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颜婳婉冷冷一笑,说道:“哎哟,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九妹妹原来这么会装,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死命装。”
郁闷,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谁能为我解惑呀?
这时候坐在老太太右边的那一个小姑娘开口说话了:“今个陈家来向老太太提亲了,提的对象是你不是我。九姐姐,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心肝儿烂透了!你明明知道祖母有意让我家去陈家,却故意来跟我抢。”
她应该就是颜婳莹吧,为了一个男人说自家的姐姐心肝烂透了,说什么从小在老太太跟前养大,家教也不怎样嘛。还有,那陈家是哪家呀?颜婳祎没对我说呀,跟各府夫人jiao际那么久,我也没听谁提起什么陈家。
我脱口而出:“祖母答应了吗?”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怎么说话都不经过脑子呢。
颜婳婉勾了勾chun,鄙视道:“用下作手段得来的亲事,还妄想祖母会答应?你不要体面,我们还要呢。”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老太太久摆手赶人了,“好了,回你的院里去,没我的允许不想出来。”
啊,被软禁了。
经过对红豆、绿豆两个丫鬟的旁敲侧击,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那陈家本是老太太给颜婳莹安排的亲事。可是耐不住颜婳祎会勾人,陈家二少爷属意与颜婳祎。
颜婳祎那丫头一定为此做了很多吧,只可惜她低估了人心的黑暗——“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可怜的小姑娘到头来只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哎 ,她对陈家二少爷的功夫白下了。
“唉,唉,唉!”我连叹了三声,心下拔凉,这个时代的女子真苦bi呀。
“你叹什么气啊。”“那声音”又突然出现了。
“喂,你出现前就不能先通知我一声吗?闪个光或咳两声都行。”
“被喂喂喂的叫我,你以后叫我朱炎。”
我好奇道:“你的名字?”
“那声音”气结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呵。”我讪讪一笑,还想说什么,就听“吱呀”一声,外屋的门被人推开了,于是我连忙坐直了身子。
几息后,红豆领着一个人人(应该是人吧?)走了进来,欢喜的说道:“姑娘,陈二少爷来看你了。”
回过神后的我,心下一咯噔,立马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这个时代里,未出阁的小姑娘能在自己的闺房中随便见男人吗?这个男人还是颜婳祎得贴身丫鬟领进来的!
我头痛了,这是什么状况啊?
我看向那叫陈二少爷的男人,道:“你怎么进来的?”陈二少爷,额,该怎么形容他来着,很胖,像一个球。我今儿个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长得那么圆。
陈二少爷从红豆身后奔过来牵著我的销售,焦急道:“我母亲说你家里人要把你送给李将军做贵妾,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了。”
我吓得瞪大了眼睛,“什、什么?”晴天霹雳啊,那老太太居然想把我送给什么将军做妾?!!
看到我这个样子,陈二少爷喜极而泣道:“我就知道他们定是瞒着你的。你是那么的喜欢我,怎么会可能会答应去给李将军做贵妾呢!”
听后,我冷冷的打了个哆嗦,我是那么的喜欢他?怎么可能?额,我不是不喜欢胖胖的人,其实我还蛮喜欢胖的人,应为心宽体胖,长得胖的人x子一般比较好,很容易相处。可是,可是,你胖也要有胖的程度啊,胖得像一个r球唉,呢个,真的很不好看。
“婳祎,该怎么办?我求了母亲很多次,母亲都不肯答应帮我想办法。怎门办?怎么办?”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对他母亲的做法很是理解。要娶回家去当嫡妻的女人却原来是要送给别人做妾的,人都是有攀比心的,颜家老太太既然这样说了,人家陈家自然不会在求取了。毕竟陈二少爷可是正经的嫡子,就算在怎么“圆”,行情在怎么不好,也是他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按照“别人儿子千好万好不如我家儿子好”的母亲心理,她会想法子帮他娶颜婳祎这个要送人做妾的庶女才怪呢。
不过是想嫁得好罢了,连这么个卑微的条件到头来都无法实现,这个时代真令人绝望啊。气愤的同时,心下对颜家老太太越发看不上眼了,我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心眼怎么就这么小,人家颜婳祎好歹也是你一手带大的,生恩不如养恩大,你若好好对颜婳祎,她将来也会孝敬你的。
“婳祎,那你怎么突然手脚发凉了?你不要怕,放心,此生我是非你不娶的!我、我回去再好好求求母亲,母亲呢么疼我,一定会帮我把你娶回家去的。”
其实,我可以出主意,让他很顺利娶到我的,可是可是,看到他长得像个球的身材我到嗓子的计策就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去了。不断地蠕chun,试了好几次依旧没能让自己把计策说出口。
哎,我本以为这陈二少爷就算不会像沉如冶那样绝sè倾城,也会是风度翩翩x的佳公子,完全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的。思及此,我心下不由深深悲伤,这个时代究竟肿么了?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人r球(男人!!)相互争斗着。虽然最后是颜婳祎小姑娘取得胜利了,可颜婳莹小姑娘娶输的不甘心,她利用了自己的人脉(老太太)只用一句话(已经把颜婳祎小姑娘送人做妾了)就给破坏掉了。
正伤心呢,一抬眼见一张牛r满面的r球脸,心脏揪了揪,该死,怎么光顾着悲伤,忘记正事呢,我连忙正了正脸sè,起身推他往门而去:“快走,快走,别被人发现了。”
“婳祎,你赶我走?”陈二少泪汪汪的绿豆眸很受伤很受伤的瞪向我。
“嗯。你si闯他人府邸,幽会未出阁小姑娘,这是多大的罪呀,我要你赶快走也是为了你好。”
陈二少点点头,眼角依旧挂着泪,“你等我,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我胡an点头,见他笨笨的样子,遂不放心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用一百两银子收买了你家角门上的一个婆子。”
一百两啊,他还真舍得。
“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你又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陈少爷绿豆一样小的眼睛左右转了转,道:“我拿银子给你家角门婆子时,就对她说我要见红豆。”
嗤,原来是里应外合呀。虽然心里气的很,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语重心长的对陈二少说道:“你出去后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来这里见我,知道吗?”
陈二少想了想,又问道:“连母亲也不能说吗?”
“嗯,连你母亲也不能说。”他都几岁了,动不动就把他母亲挂在嘴边,还什么事都要跟母亲说。
陈二少笑了笑,道:“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我微微翘chun,对他僵硬一笑,然后侧头对站在一旁的红豆说道:“红豆,你送陈二少出去。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待他们走出屋后,我对空气说话:“朱炎,还在吗?”
“在。”朱炎磁x的嗓音在空气里响起。
我低头对手指,低低的道:“那个,你会不会让人忘记某件事情的法术?”
静默了半晌,朱炎开口回道:“没有这种法术。”
“啊。那有没有让人失忆的法术?”
“也么有。”
听后,我哭下脸,“那该怎么办呀?要是那个守门的婆子把红豆领陈二少来见我的事说出去,我就算不死也嫁不出去了。”
“嗤!笨丫头,直接把知道这件事的人杀了不就得了,虽然没有让人失忆的法术,但是动手杀个把人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难道还有别的人知道?”我被吓住了。
“当然,那婆子拿了一百两银子回家,他的丈夫、儿子、媳妇岂能不知道?”
我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通常不是应该守口如瓶吗?”
朱炎冷笑道:“聪明人才懂得什么叫守口如瓶,那婆子怎么看都不像个聪明人。”
我皱眉道:“除了把人杀了就没有别的办法让这件事不泄露吗?”
“没有了。一句话,杀还是不杀?你说杀,我立刻过去把他们一家子宰了,你说不杀,我也不会多管你的闲事。”朱炎以一副施恩的口气说道。
我喃喃道:“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不会an说的。”长这么大,我连一只都没杀过,更何况杀人?
“笨丫头,别心存侥幸了,你不想他们死,他们不一定就想让你活。不信我们就打赌好了,你若不杀他们,不久之后你si会陈家二少的事情就会传出去。”
沉默了许久,我坚决的摇摇头,说道:“我会想别的法子解决。”我不想杀人,有的事情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严守自己gan净的心肠。
朱炎冷冷道:“妇人之仁,以后会有你苦头吃的。”
我翻了翻白眼,暗道:“我本来就是妇人’。
见我不说话,朱炎嘿嘿一笑,开始了别的话题:”嘿嘿,丫头,看你对陈家二少爷挺和气的,你不会有要嫁给他的意思吧?“
我迅速地耷拉下脑袋,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要和一个r球滚床单,x口处就堵得慌啊堵得慌。
他好胖哦,我不喜欢不喜欢!!!我捧着脸蛋儿,独自一人在纠结,呜呜,怎么可以这样以貌取人呢?真不是个好姑娘。
朱炎看出了我的纠结,开口劝解到;‘咳!公子喜佳人,女儿爱俏郎,人之本x而已,不是你的错,别太就结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舒服多了。也是,如果没有经过了解,知道他本x里的好,当然不会喜欢一个r球?
我问道:“朱炎,陈家到期什么背景啊,我和各府夫人nnjiao际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陈家不过是个四品小官,你jiao际的那些夫人nn当然不会提到陈家了。“顿了顿,朱炎惊叫道:“丫头,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真想嫁给他?”
四品的官能称之“小”吗?不知道是我没见识还是他没见识!心下把他狠狠鄙视一把后,我开口说道:“他可以减肥的。”目测他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待他把r减下来后,应该还可以看的吧?“如果那陈家二少爷娶了我,我就跟他好好过一辈子。”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做个有涵养的人,不能以貌取人。也许经过相处,我会发现他的好 ,进而喜欢上他也说不定呢?唉,不知道这样想是不是异想天开?
朱炎大骇道:“你来真的?”
我冷笑道:”嫁给r球当嫡妻总好过给什么将军当贵妾吧。“
听后,朱炎感叹道:你是多么好sè的一个丫头啊,嫁给他,小心产生心魔,从此无法再x福了
听之,我气得不行,他真够无耻,我若真沦落到那种地步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正要发火,就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红豆莲步走进屋里来,用一副邀功的口吻对我说道:“姑娘,我已经把陈二少爷送出去了。”
“给我跪下!”被朱炎气出的火还没发出去,这该死的丫鬟又来给我添堵。呜呜,我前世究竟造了多少孽,才成就今天这无穷无尽的苦难?
“姑娘?”红豆被我突然的bào怒吓了一大跳,虽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还是乖乖跪下来了。
我冷冷发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红豆摇摇头,很是无辜的说道:”奴婢不知。”
我心口堵的那团火越发烈了,快要把自己给燃烧了,“为什么把陈二少往我院子里领?事先也没告诉我一声。”
红豆委屈道:“我只是想给姑娘一个惊喜。”
听之我眼前一黑,差点被气得晕过去。哎哟,我气得心口发痛了,那颜老太太也够狠的,居然把这样一个丫鬟给了颜婳祎。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没人会心疼。我吸了吸气,语气缓和了些,“红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红豆和不服气的说道:“奴婢领姑娘想嫁的陈二少爷来见姑娘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我倏地站起身,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
红豆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对她彻底绝望了,“如果今儿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我失了名声嫁不出去还是小事,最怕到最后连x命也会丢掉。你懂不懂?”
听此,红豆的脸sè刷的一下惨白了,爬过来抱紧我的大腿,抽泣道:姑、姑娘,我、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严重,我、我若知道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我虽然笨了点,但对姑娘却是衷心不过的。请姑娘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这不是有意的”
看她哭得可怜,我心烦,一把把她拉起来,道:“好了,别哭了,我问你,这件事情绿豆知道吗?”
红豆狠狠摇头,道:“绿豆不知道,我、我想独自一人领功劳。”
听之,我瞬间石化,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才算是正常反应。
红豆揪着我的衣袖,继续哭泣道:“姑娘,求你别不要红豆。以后红豆做事会先跟姑娘说一声。”
我叹了口气,踱步至衣箱前,从箱底拿出一块金子塞到她的手心里。
“姑、姑娘”红豆傻傻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拿金子给她 。
唉,她不会我要把金子给她吧?我哭笑不得的板起脸,说道:“听着,你把这金子拿给守角门的婆子,告诉她不可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如果敢泄露出去,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给我陪葬。”
红豆忙不迭地点点头,眼珠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金子看,“金子,好大块的金子。啊,”忽然她惊叫了一声:“姑娘,你这金子从哪里来?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块的金子?”
你别管我金子从哪里来,总之你把金子偷偷地拿给那婆子,我们能不能活命就看这块金子了。”
这块金子是我从沉国府那边带来的,不过当然不能告诉她。
红豆郑重点头:“姑娘,我明白。”
“嗯,快去吧。记得要偷偷的,别让人给发现了。”
红豆一走,朱炎又说话了:“嗤!你所想的办法就是那金子堵那婆子的嘴?”
我耸耸肩,道:“除了这个,已经没有别的好法子令她闭嘴了。”
“yu壑难填,小心她会找你要的更多。”
我苦涩一笑,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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