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第 97 部分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惨叫道:小紫你个死丫头!真被你害死了……
程宗扬抱起云如瑶,心里怦怦an跳。
不会是内容太火辣,超过她的承受能力吧?如果云如瑶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只好一头碰死在云老哥面前;在此之前,自己一定掐死小紫为自己报仇、为世间除害。
幸好云如瑶鼻间还有气息,一时半会没有生命之忧。程宗扬急忙把她送到卧房,放在榻上。
那张绣榻上被褥雪白,浅红纱帐散发淡淡香气。透过纱帐,隐约能看到壁上一幅风景画。
程宗扬顾不上多看,把昏迷的云如瑶放在榻上,小心地托起她的玉颈轻轻放在枕上,然后拉开被子帮她盖住身体。
好不容易直起腰,程宗扬才发现云如瑶狐裘下摆滑开,从榻上垂下一角,只好重新拉起被子,帮她把狐裘掖好。
云如瑶狐裘内穿着一条月白sè纨绔,裤脚散开,犹如裙状。程宗扬裹好狐裘时,手指不可避免地按到她腿上。隔着纨绔能感觉到里面光润凉滑的肌肤透出冰凉寒意。程宗扬目光霍然一跳,禁不住试了试她的体温。
云如瑶肌肤又细又滑却出人意料的冰凉,就像寒冰般没有一丝温度。手掌放在上面,身体的热量很快被吸收,让程宗扬不得不催动真气,与她身上的寒意抗衡。可无论自己怎么运功,云如瑶肌肤都没有温暖的迹象。
程宗扬并不吃惊。如果这么容易就把云如瑶身体的寒意怯除,还用等自己出手?云氏有的是钱,真要拼出血本,就是一派的宗主也请来了。
程宗扬呼了口气,正准备收手,云如瑶却呼出一口寒气:好冷……
人家这么冷,自己倒不好收回手。反正湖上一战自己吸收的死气有的是,丹田内真yang充沛。程宗扬想了一会儿,决定从云如瑶的足厥y肝经开始。先除去她的鞋子,掌心贴着她的脚趾,向上沿纤足内侧循着经络慢慢推动,尽可能地催动她气血运行。
云如瑶体内气血其冷无比,经脉仿佛冻结的小溪,又细又涩;不仅缓慢,而且似乎随时都会断绝。
程宗扬暗道:难怪云老哥把这个妹子藏得严严实实。云如瑶这样的体质,莫说出门,就是旁边的声音大些,心神微有波动就免不了昏厥。何况第一次接触加料版《金瓶梅》这么刺激的读物。
云如瑶脚掌小小的,又软又嫩,光滑得仿佛白玉雕成。这时程宗扬才对冰清玉洁这个词有更深的了解。云如瑶的纤足不就是冰雪一样吗?
程宗扬按下自己想入非非的念头,真气沿着经络逐寸上行。自从达到内视的境界,可以在入定中目睹自己体内的经络,程宗扬对x道的认识逐渐加深;虽然到现在还不能记全所有x道的名字,方位却分毫不差。掌心温暖的气息从纤足内侧的行间、太冲开始,运行到小腿的中都、曲泉,然后经过膝弯,来到大腿内侧的y包x。
打通这处x道分外艰难,少女冰凉的气血像在x道内凝结一样,难以通行。自己对经络的认识连半瓶水都算不上,程宗扬不敢强行用蛮力打通,只好多花点时间,慢慢推拿。
y包位于大腿内侧正中间,手掌摩擦时,能感觉到云如瑶冰凉肌肤在衣下滑嫩无比。程宗扬咽了口唾沫,接下来是足五里,在大腿根部的内侧。足厥y肝经再往下便要进入耻骨接缝处,环绕y部而过。
如果自己连这些x道也推拿一遍,被云老哥知道可能会砍下自己一只手。程宗扬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决定先放开足厥y肝经,改走手太y肺经。
这条经脉是从胃部开始,先向下到腹部,然后上行,由肺至肩,再到手臂的天府、尺泽、太渊诸x,最后到拇指末端的少商x。
程宗扬看云如瑶还昏迷不醒,小心解开她的狐裘。云如瑶里面的衫子也是月白sè,xiōng部隆起圆润曲线,xiōng侧衣襟滚着绯红细边,上面镶着珍珠做成的钮扣。他手掌贴在云如瑶腹上缓缓摩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滑到她xiōng前的隆起上。
这丫头身材jiao小,平常总裹着厚厚狐裘,看起来柔柔弱弱,瞧不出身材。这会儿看xiōng部似乎还有点料。只不过身子仰卧,不太好判断大小……
程宗扬偷偷看了云如瑶,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于是壮起胆子在她r侧碰了碰。
还没醒啊。程宗扬心里嘀咕,忍不住张开手掌在少女xiōng前捏了一把。
云如瑶里面还穿着内衣,似乎是件小袄。程宗扬仰脸想了一会儿,反正手太y肺经从xiōng前通过,自己当是给她治病好了。既然是医生,接触患者身体也是很正常的……
程宗扬咽了口口水,小心解开云如瑶衣侧的珍珠钮扣。果然,里面是件粉红的小袄。他分开少女贴身小袄,露出一条绸制的抹xiōng,丝绸边缘能看到她xiōng前一抹雪白肌肤,隆起的弧线微微并在一起,形成一道白腻弧线。
程宗扬xiōng口仿佛十几只兔子同时窜出来,在心头四处an蹦。
这可是云老哥的亲妹妹,如果被他知道,砍掉自己一只手都是轻的。不过……这身子真的很嫩啊……
昏迷这么久,摸摸她也不会知道吧?程宗扬心一横,一不作二不休,手掌贴着云如瑶粉颈,伸到她绸制的抹xiōng内,握住她xiōng前那团隆起。
云如瑶酥r圆润得仿佛一团玉球。滑嫩rr间明显有一团硬硬的r核。程宗扬想起卓美人儿刚被自己搞的时候,r内似乎也有这样的r核。后来gan得多了,r核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两团软肥的美r。
想起卓美人儿挺着双r让自己把玩的媚态,程宗扬忍不住下身发胀。他索xg解下云如瑶的抹xiōng,让她一双玉rbào露在灯光下。
程宗扬深深吸口气,屏住呼吸。灯光下,少女jiao小身子散发出白玉般迷人的肤光,淡红纱帐仿佛被月光照亮,变得明亮起来。她肌肤莹润洁白却没有丝毫血sè,连血管也消没不见。在她xiōng前,那对赤l美r秀美而丰挺,有着完美曲线,茹头小小的,绽露出蓓蕾般的jiao红。
程宗扬低下头,鼻端飘来一丝少女清幽体香,令人心神激荡。这丫头的茹房应该有c罩杯,不大不小,白净rr光滑无比,在灯光下给人一种近乎透明的感觉,像一对jīng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握在掌中把玩。
程宗扬忍不住张开手掌握住她圆润双r。入手的感觉又滑又润,微硬的茹头被手掌压住,随着她的呼吸在掌心微微滑动。冰凉rr在掌中塞得满满的,犹如一团未融化的雪团,轻轻一捏便传来诱人的弹xg。
程宗扬早把帮她打通经络、推血过gong的事忘在脑后。如果不是脑中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对云老哥的妹子下手,说不定这会儿早就提枪上马了。
握着那对美r揉摸多时,程宗扬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帮云如瑶拉起抹xiōng,免得她醒来时发现异常。
一抬头,程宗扬正接触到云如瑶惊愕的美目,不由得张大嘴巴,呆若木j。
那丫头不知醒了多久,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被人轻薄,只顾着愕然,没有作声。
这事儿比玉j还不好解释,毕竟人家的衣服不可能无缘无故解开。程宗扬讪笑道:你醒了,呵呵……太好了……
云如瑶脸上升起两片红晕,chun瓣微微抿紧。
程宗扬感觉自己像路过盗窃现场被失主抓个正着的无辜路人。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见sè起意……好吧,后来是有一点sè心,但自己一个正常男人,没有一点sè心才是不正常的。全要怪小紫那死丫头!
程宗扬赶紧帮她掩住身体,一边心虚地说道:我是帮你打通经络……没别的意思……
云如瑶镇定地拉紧狐裘,拥在颈中,一手将发丝拨到耳后。
云如瑶这么镇定,程宗扬更为心虚。他gan笑两声,瑶小姐,你早些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云如瑶无言地侧过脸,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程宗扬立刻落荒而逃,心里一个劲儿后悔。那么多女人能摸,自己偏要摸一个最不能摸的。手这么贱,就算被人抓住砍了也是白砍啊。庆幸些想,云丫头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也许真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吧?像她这样纯洁的小姑娘,只怕生下来没有与外人接触过,不懂这些事也是很正常的。可这么想的话,自己未免太混账了,这样占人家便宜,再见着云老哥恐怕只有把头塞裤裆里了。
第八章 百戏
程宅的喜事定在九月初六,一共两铺,分别是吴战威迎娶柳翠烟、小魏迎娶莺儿。
现在宅里人口不少,秦桧、吴三桂从殇侯那时带来的护卫还有六个,加上吴战威、小魏、祁远,光男人就有十几个,来到建康后,宅里又添了雁儿、莺儿、鹂儿,还有兰姑和两个从苏妲己手里赢来的姑娘,带上程宗扬和小紫,男男女女差不多有二十人,也算是济济一堂的一大家子。
程宗扬平时没什么架子,但那些女子大都是婢女、侍儿出身,平时免不了有些担心。两起喜事一公布才知道这位主人是认真的,跟别的世家不同。她们都听说过吴战威和小魏跟别人不同,说起来是手下人,其实跟主子兄弟相称,而且每个人都身家不菲。翠烟和莺儿能与他们成亲,无形中给众女都带来希望。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忙着c持婚事。
吴战威这几天笑得见牙不见眼,小魏xg子安静一些,但脸上也满满的都是笑意。宅中这几天更是热闹非凡,秦桧指挥手下在院内张灯结彩,吴三桂更是寻思找个戏班来助兴。
戏班只是借用宋国的叫法,建康的戏班唱戏、说书这些并不多,程宗扬打听了一下,倒与自己见过的杂技团更接近。什么吞火、舞剑、掷球、钻环、角抵……甚至还有驯兽之类的表演。
金谷石家的大管家谷安已经来了几趟,流水般送来各种物品,说是两女留在石家的物品。吴三桂一露出请戏班的意思,谷安就大包大揽,立刻派人在院里搭了戏台,又去联络建康最有名的几家戏班。
有谷大管家帮忙,秦桧轻松许多。他把前面两个院子全部腾出来,满院挂起灯笼,外面沿着玉j巷两边都扎起彩棚,前后奔走,忙得不亦乐乎。
昨晚从云宅溜回来,程宗扬一天都闷在书房,说是休心养xg,其实是羞愧心起,觉得没脸见人。挨到傍晚才出来,这会儿看到纳闷道:这是gan嘛呢?
秦桧笑道:后天就是程宅的喜事。自从横塘大火,谁不知道盘江程少主为人仁义,这些彩棚是给街坊们准备的,到时摆开流水席,来者不拒。钱财花得不多,对公子的名声可大有好处。
想得挺周到。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瞧见吴战威跟祁远两个在旁边嘀咕什么,于是叫道:吴大刀!鬼鬼祟祟gan嘛?
吴战威灰溜溜过来,那个……说好是三圈吧?
什么三圈?
祁远笑嘻嘻道:昨天程头儿说的,我觉得挺稀奇,就让人把烧好的水泥磨碎,取来一些。按着程头儿说的一份水泥,三份沙子,加上竹筋,掺水兑好,用木盆盛着放在太yang下晒。昨天天好,晒了一天就差不多了。我试了试,真的比石头还结实!老吴不信,刚才特别跑去,刚摸了摸边脸sè就变了。
程宗扬得意笑道:吴大刀,你脸sè变什么呢?拿锤子试啊。一尺厚的石头你不都砸碎了吗?还怕这个。
吴战威嘟囔道:石头是脆的,这玩意儿里面还有竹筋。程头儿,你是坑我老吴呢。
程宗扬笑骂道:少废话!愿赌服输,没让你抱着嫂子亲嘴就是好的。
祁远笑道:老吴想砸两下试试,我告诉他里面还没gan,还得再晒两天。程头儿,你这主意恐怕真行呢。
那当然!
程宗扬心里得意,吹嘘道:有了这东西,别说十几丈,就是几十丈的楼也不在话下。
祁远道:你说也奇怪,怎么这东西脆生生的,被水化开就这么结实呢?究竟是什么道理?
程宗扬笑道:老四,你还有点做研究的潜质呢,什么事都想弄个明白。
秦桧道:公子,这东西只怕比拉链还有用。不瞒公子,我觉得拉链只是奇技y巧,水泥可关系重大。将来修桥铺路,有了水泥便事半功倍。
程宗扬道:j臣兄反应快啊,这就看出水泥的好处了。
祁远见水泥试制成功,不禁jīng神大振:程头儿,云家既然对拉链有兴趣,不如让给他们,咱们靠着水泥就能大发一笔。
秦桧也道:拉链仿制容易,买回去拆一个就能学会。水泥可没那么简单。依我的意思,不如把石灰坊拆开,配料由咱们自己人来做,石灰坊只管烧制。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主意是不错,但那样规模就上不去了。这事我自己有主意,必然要找个地方扩大生产的。现在你们先做着吧。对了老四,你去招几个人,咱们的商号该开张了。
祁远答应了,与吴战威一道离开,旁边还剩下秦桧。程宗扬道:小紫那死丫头呢?怎么一天都没见到她?
秦桧犹豫一下道:紫姑娘在后院,公子最好不要打扰她。
程宗扬稀奇地看了秦桧一会儿,我说j臣兄,你们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秦桧凛然道:属下不敢。
少来蒙我!这世上还有你不敢gan的事?
程宗扬扯把椅子坐下,说吧,你们几个从殇侯那里来,除了开商号还有什么目的?
秦桧正容道:会之走时,侯爷说得明白,离开南荒后我们兄弟就与侯爷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只听公子一人tiáo遣。绝无虚言。
说的好听。
程宗扬气哼哼道:殇侯说把那死丫头送给我暖床,都两个月了别说暖床,我整天还得提防着免得被她整死!那个死丫头,我gan!
秦桧咳了一声:公子风采神秀,紫姑娘迟早要为公子风采倾倒……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你是骂我的吧。说,死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若想算计我,我这会儿拍拍p股找小狐狸去。你回去跟殇侯说,我不玩了。
秦桧只好苦笑道:回公子,紫姑娘得了几个方子在后院试炼。公子若要她侍寝,在下便去对紫姑娘说。
免了!
程宗扬连忙道:我还想多活几天!
秦桧垂手道:是!
程宗扬琢磨一会儿:死丫头得了什么方子,炼什么鬼东西?
秦桧提醒道:前些日子,巫宗那位供奉……
程宗扬一拍大腿,古冥隐!
正是。幽冥宗虽是弱宗,于妖术、y魂却颇有些独得之秘。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死丫头不会在我后院大肆杀生,搞什么血祭吧?
秦桧连连摆手,非也、非也!紫姑娘只是从那条小狗身上采了些血,绝无杀生之举。
想起小紫抱着雪雪的天真笑容,程宗扬就觉得毛骨悚然。那死丫头什么德xg自己还不知道?玉盏铃花都能被她一壶热水浇死,她什么时候有兴趣养宠物了?那条小贱狗落她手里,只能说命不够好。
告诉她,别胡来,我还准备在建康混呢。她要弄出什么妖怪,惹得j犬不宁,大家都卷铺盖滚蛋吧。
属下明白!
秦桧等了一下,又道:公子说的拉链、水泥之外,莫非用树汁做的车lún也是真的?
在程宗扬印象里,对生活影响最大的发明无过于水泥、橡胶、塑胶以及电的使用。全靠段强那句话,自己把水泥捣鼓出来。橡胶自己心里就没多少底了,但做lún胎不行,做个保险套总可以吧。至于塑胶完全超过自己知识范围,根本不用想了。发电自己有点印像是用什么东西切割磁场,如果能用玻璃、钨丝把电灯做出来,自己可是积了大德。但能做出来吗?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殇侯那个死老头手里的东西。
会之,你派人去见殇侯,说我要用他那件法宝。让他给我送来!
秦桧莫名其妙,什么法宝?
一碰就死的那个。你一说他就明白了。
秦桧还是不懂,但这位爷莫名其妙的事gan得多了,也不再多问,立刻派人给殇侯传讯。
程宗扬一手摸着下巴,如果那个高压包还有电,说不定自己真能造个灯泡出来。
一行车马驶入玉j巷,离得老远,石超从车上伸出头叫道:程哥哥!可想死小弟了!
程宗扬迎上去,笑道:哪阵风把石少主吹来了?
石超像颗球一样从马车上滚下来,堆笑道:还不是为翠烟和莺儿两个跟贵属成婚的事?
他挑起大拇指,啧啧赞叹道:哥哥这分xiōng怀真让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接到书信小弟才知道,那几个美婢,哥哥竟然都赏给手下……
程宗扬连忙拦住,可不是赏!老吴、小魏都是我兄弟,他们跟翠烟、莺儿看对眼,那是缘分。你说她们怎么没看中我呢?
石超被他逗得大笑,半晌才喘着气道:哥哥这分心意真没得说了。说实话,我也知道张侯爷、桓三爷他们不大看得上我们金谷石家。只有程哥是能jiao心的朋友。
程宗扬笑道:你不是嫁翠烟和莺儿的吗?怎么跑来跟我jiao心?
石超拍着xiōng脯道:这点小事还用哥哥费心?我已经吩咐谷安,就按我们石家嫁女儿的规矩办!有半点纰漏,石胖子的头割下来让哥哥当球踢!
程宗扬回头道:会之!听到了吗?石少主陪的这份嫁妆可不少!你跟老吴和小魏说,别丢咱们兄弟面子,聘金下厚点!
石超扯住他道:哪里要聘金!
行了!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有钱。聘金是给翠烟和莺儿面子,跟你没什么关系。石胖子,你不会专门为这事跑一趟吧?
石超眼睛挤成一条缝,笑道:我听说那几个美婢哥哥一个都没受用,心里着实不安。哥哥不是没去过金枝会馆吗?今天小弟陪哥哥去好生乐乐!
程宗扬不禁大为心动,左右没什么大事,出去轻松一趟倒是个好主意。石胖子亲自跑来,这分心够诚的,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吧。
程宗扬一回头,秦桧便道:我去知会长伯一声,这便与公子一道去。
程宗扬道:行了,你的事还不够忙?我就是出去散散心,要你跟着多没意思。
自从上次程宗扬被苏妲己伏击,秦桧就和吴三桂订下规矩,无论何时两人必定有一个跟在程宗扬身边。秦桧劝道:公子,不可不慎。我和长伯必有一个随行的。
程宗扬抱起肩,我怎么听着像坐牢呢?
这句话一出来,任秦桧舌灿莲花也没处说了,只好看着程宗扬与石超在石府护卫的簇拥下绝尘而去。
金枝会馆所在的雀燕湖位于建康东郊,大掌柜章瑜早已得信在馆外等候。他消息灵通之极,这些日子建康的暗流,外界虽然不知详情,他却摸得七、八成,知道这位程少主已经是城内牵动八方的人物,更是卖力巴结,一见面就抢上来,亲手为两人掀起车帘。
石超与章瑜熟稔之极,让他扶着下车,笑道:章老板,看看我请来的是哪位贵客?
胖得像球一样的章瑜利落地屈膝打个千,笑道:程少主大驾光临,令敝馆篷壁生辉!
章老板太客气了。
程宗扬一面笑着寒暄几句,一面留心看着这处金枝会馆。
看得出这处会馆建造颇费了一番心血,楼馆依山傍水,分布在数十亩的园林中,错落有致,华丽不减金谷园,却多了几分难得的雅致。金枝会馆是记名式的si人会馆,这会儿客人不多,湖光山sè间,静谧非常。
章瑜一边请两人入内,一边笑道:不知程少主喜好曲乐还是歌舞?
程宗扬两手一摊,我头一次来,什么都不懂。客随主便吧。
石超道:哥哥不是要请戏班吗?会馆的百戏不错,章老板,来几出jīng彩的看看。
请!请!请!
章瑜一叠声把两人让进一处楼馆中。
那楼馆有三层高,馆内墨紫sè天鹅绒从天花板一直垂到地上,房顶悬着十几盏琉璃灯,虽然不及别墅的水晶吊灯壮观,也颇为不俗。灯下正对着中间一座圆形平台,周围摆着坐榻和长几;三人一进来,那些琉璃灯便同时亮起。灯光直s将平台映得通明,旁边的坐榻却隐藏在y影中。
程宗扬一阵遗憾。这个舞台式的楼馆本来该自己发明,没想到又让八爪章鱼抢先一步,看来世上的聪明人还真不少。
馆里的坐榻也与众不同,坐榻前方的地面陷下尺许,可以让人把脚垂到下面。章瑜在坐榻前开出凹处,既迎合建康世家的习俗,又让自己这种不习惯跪坐的人能放松一下;虽然比直接用椅子麻烦十倍,却是两全其美的选择。单看这处设计,程宗扬就能断定这处会馆的客人不只来自建康。
这边过来几个美婢,每人身旁两个,给客人捧巾、奉茶。程宗扬坐在榻上,舒服地伸开腿,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帷幕一角飞出一只小黄雀,吱吱喳喳飞舞一圈,灵动之极。忽然一只苍黑大鹰破空飞下,利爪一把擒住小雀,展翅飞向屋顶,在琉璃灯上顾盼自雄。接着两只白鹤翩然飞出,一边舞动翅膀,一边发出清呖。
金枝会馆的乐舞百戏果然不同凡响,程宗扬看出这些鸟雀都是有人用丝线c纵的,难得的是无论做工还是展翅动作都真至极,没有一点雕琢的痕迹。
突然一条巨游了出来,昂首朝白鹤咬去。白鹤振翅而起,飞上轻纱做成的云霄。
旁边美婢道:这是鱼龙曼延。
那边石胖子已经把美婢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程宗扬也不客气,拥着她的腰肢道:为什么叫鱼龙曼延?
鱼龙和曼延各是一种走兽。这乐舞便是兽舞。
石超道:旁人都是让优伶手执做好的鸟兽,章老板这里是只见其物,不见其人,高明得紧!
章瑜道:石爷谬赞了。前些日子小的从海商手里买了几只异兽,还请两位爷观赏。
说着一只异兽爬上舞台,庞大体形让程宗扬一眼便认出来,河马?
章瑜道:这是海商从僧耆洲捕来的,程少主竟然认得?
程宗扬已经看出那只河马只是模型,外表看起来虽然一模一样,但走动时有些差别。想来扮成河马的优伶没见过它走路的样子。
接着出来的是一只大猩猩,扮戏的优伶还捶了几下xiōng膛,模仿大猩猩吼叫几声,然后是角马、土豚、羚羊……每一只都是用原物的皮骨制成。
程宗扬看得有趣,笑道:章老板这里的东西还真不少。
石超嘿嘿笑了两声:金枝会馆的鱼龙曼延可不是看这个的。章老板,把你压箱底的上来,等程哥哥看过,我们好听曲子。
章瑜拍了几下手掌,正在台上耍弄的非洲土豚翻滚一下,人立起来,将豚首翻开,却是一个披着土豚模型的美貌女子。她穿着皮制紧身衣,大半肌肤都l露在外,此时卸去土豚妆扮,在台上维妙维肖地模仿着土豚的动作和叫声,引得石超哈哈大笑。
程宗扬也觉得好笑。口技也是百戏一种,这些优伶多半都学过,难得她一个女子学得这么像。
扮成土豚的优伶还未离开,另一只动物粉墨登场。这次那优伶没有披兽皮,只戴了一个头套,颈部以下雪白肌肤赤l着,上面绘着斑纹,光着身子爬上舞台。
石超笑道:程哥,这东西你认识吗?
程宗扬喉咙有些发gan,斑马!
石超怪叫道:章老板!我说吧!程哥的见识在咱们建康是独一份!谢太傅那么有见识的人,上次看鱼龙曼延也没认出来。这回连皮都没套,程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章瑜也觉得惊讶。鱼龙曼延和动物园展览差不多,饶是王、谢世家的子弟博识多闻,见到这些僧耆洲的异兽也啧啧稀奇,十种也未必认得一种,可这位程少主竟然全都认得。
金枝会馆的鱼龙曼延在建康名声显赫,但在馆内si下表演时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名扮作斑马的优伶只在头上套着斑马头套,遮住面孔,剩下的部位通体全l,xiōngr、腰背、p股上用油彩绘出斑纹。她身材颇为标致,丰r翘臀,充满女xg诱惑,这会儿在台上扭臀摆r,媚态十足。尤其是p股里还塞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斑马尾巴,随着她的动作在白光光的雪臀间扭来扭去,让人禁不住yu火升腾。
这种新奇的花样,连看惯a片的程宗扬都觉得新鲜。他拥着怀里的美婢,眼睛盯着台上的斑马l女,暗道章胖子的金枝会馆果然有一套,难怪能吸引这么多大有来头的客人。
章瑜一直在旁看着程宗扬的脸sè,见状打了个手势,扮作斑马的优伶顺从地爬下舞台来到榻侧。
章瑜道:既然程少主有兴趣,不如让她伺候。
望着美女雪白大p股上绘的斑马纹,程宗扬狠狠咽了口唾沬。
章瑜连忙道:这位是盘江来的程少主,你可要小心伺候。
那优伶迟疑一下,四肢着地爬到程宗扬面前,低声道:程公子。
程宗扬一怔。这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这边石超已经搂住那名扮成土豚的美貌优伶,伸出肥手在她腿间摸弄,一边让她学土豚的叫声。怀里的美婢让出位置,一边帮他解开衣物,轻笑道:这奴婢生得一张又白又大的好p股,才扮得斑马。公子且坐,让她翘起p股伺候。
程宗扬犹豫一下:先把头套摘了吧。
扮成斑马的优伶取下头套,露出一张媚yan面孔。
程宗扬惊叫道:芝娘?怎么是你?
芝娘苦涩地笑了一下。
章瑜察颜观sè,连忙道:程少主原来认识?她以前在画舫做过,因为出了事才到馆里来。总共也没有几天。
程宗扬道:出了什么事?
芝娘低声道:前些日子画舫来了几名客人。奴家一时不察,被他们抢了钱财,还放火烧了画舫。那画舫本是租来的,为了还钱,奴家只得自卖自身,幸好得章老板收留。
程宗扬道: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找我呢?找萧……狐狸也行啊。
芝娘涩然一笑,没有作声。她不过是个倚舟卖笑的粉头,若去萧侯府,只怕没进门就被赶出来。
章瑜试探道:程爷……
程宗扬哈哈笑了两声:没事、没事,没想到碰到熟人了。章老板,下面的节目该是什么了?
章瑜还没开口,石超就道:那个五天六记有趣得紧,哥哥也来看看。
程宗扬看着芝娘身上绘的斑纹,心里微觉不忍,一面笑道:上次就听你说过。什么五天六记?听着这么稀奇。
章瑜笑道:回程爷,石爷怕是记错了,该是五天竺记。
程宗扬怔了一下,五天竺记?
章瑜道:公子可能不知,天竺东边的叫东天竺,西边的叫西天竺,加上南天竺、北天竺和中天竺,一共分成五处,却有几十国。两年前中天竺的戒日王驾崩,一个叫阿罗那顺的臣子叛an,五天竺混战不休,结果东天竺被灭。会馆便编了出戏,说的就是这事。
这段故事自己听过,程宗扬想着:这是阿姬曼家的事啊!
程宗扬心头跳了几下。五原城那个夜晚,漂亮的小舞姬骗自己逃走,险些把自己害死,可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善良女孩。知道自己要死,先把纯洁的处女身给自己做为补偿。后来自己把她买下来,将剩下的钱都给了她,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回到自己亲人身边。
篷、篷……
思索间,熟悉的手鼓声响起,舞台重新明亮起来。
程宗扬回过神来,朝芝娘一笑,不动声sè地把她拥到怀里,掩住她赤lr体。芝娘露出感,程宗扬却张大嘴巴,呆呆看着舞台上一个自己曾见过的女子。
请续看《六朝清羽记》二十
第二十集
【简介】
玉j巷热热闹闹地办起婚宴,程宗扬也乐见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有了家室。
他舒心地到湖边别墅左拥右抱,岂料碰上云丹琉前来单挑。
为了让小紫排解战书,他忍痛把手中的产业及股分jiao换出去,偏偏死丫头还让美人们挑逗他,死命挖出他仅有产业,讽他人为sè亡!
云如瑶在他再次夜探时,镇定地献上冰滑jiao嫩的身子,这时他才知晓自己能解她身上寒毒,然而他仍顶着萧公子身份……
原以为日子可以舒心下去,未料巡视产业时被怀恨的苏妲己计杀,甚至还让小魏夫妇赔了xg命,连小紫都不能不使尽全力和妖术一拼。
遭受暗算的程宗扬和重伤昏厥的小紫落入大江,深深沉底……
第一章 故人
黑暗中,一个优美的身影静静坐着,她盘着腿,叠放的双足脚心朝天,素白纤手放在膝上,拇指轻扣中指,食指、无名指、小指张开,状如兰花。微微低着头,乌亮发丝黑瀑般披在颈后。
良久,她松开中指,双掌摊开,合在一起,掌心相接,慢慢旋转,然后缓缓分开。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素白的掌心没有丝毫变化。她重新收回双手,深吸缓吐,稳住吐纳的气息。凝聚一丝微弱的气息后,她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无论她如何催动,记忆中的一幕都没有出现。但她一遍又一遍做着徒劳无功的努力,始终没有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分开双掌,终于有一抹微弱光线从她洁白的掌心透出,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她握紧手掌,香肩微微抖动。良久,她站起身,将自己的身体洗浴gan净,妆扮一新。
建康。雀燕湖。
金枝会馆西侧,一座酷似圆形剧场的楼阁内,深紫罗兰sè的天鹅绒帷幕低垂下来,幕上缀着大大小小的水晶,在琉璃灯的映照下,宛如无数星辰。
程宗扬坐在榻上,两边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胖子,一个是石胖子石超,另一个是章胖子章瑜。石超抱着那名扮成僧耆洲土豚的女伶,一边tiáo笑一边把手伸到她臀间,拨弄那条短短的豚尾。周围几名雪躯半l的美婢小心服侍着,穿花蝴蝶般奉上果盘和酒水。
伴着天竺手鼓的欢快节奏,几个女子出现在舞台上。她们身材高挑,五官如雕刻般清晰,鼻梁细窄而又挺直,每个人都生着妩媚的大眼睛,皮肤白晳,其中三个额心点着红痣,盘着发髻,另一个年轻女子点着的痣则是紫黑sè,垂着一条乌亮的长辫子。
凸凹有致的身体上各自披着宝蓝、浅绿、鹅黄和桃红的纱丽;她们的纱丽从腰下缠起,向下缠住圆润的臀部,裹住修长的双腿,再向上绕到xiōng前,一角掖在肩上,中间袒露一截雪白腰肢,走动时摇曳生姿。
优美歌声响起,她们随着鼓声在台上边舞边歌,舞姿优美而妖冶,鲜yan的纱丽飘舞飞扬。歌舞不仅出sè,而且充满异国风情,雪白玉臂和纤足上缀着细小的银铃,不时发出悦耳轻响,石超抬起身,指着穿蓝sè纱丽的天竺女子道: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章瑜笑呵呵道:石爷怕是忘了 ,那个穿红纱点紫痣的,扮的是羯陵伽城主的女儿,旁边两个是城中的贵妇,绿sè的那个是侍女。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后来被吊起来,p股上打烙印那个!
章瑜恍然道:那个啊!?她男人是戒日王手下大将,战败被砍了头的。穿宝蓝那个就是她。
石超拍着凭肘的小几道:我就喜欢那个!程哥,你最是见多识广,瞧瞧。是不是正宗的天竺歌姬?
印度舞自己见过,但近距离观看还是头一次。程宗扬笑了两声,章老板的金枝会馆果然不凡,这样出sè的天竺歌姬,不知是从哪里买来的?
章瑜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还是馆里去五原城采办货物,碰上一批贩来的天竺奴隶,手下人挑着买了些,找个懂天竺语的问过,才知道天竺大an,叛军打下东天竺的羯陵伽城,因为没粮食,把城里的女人卖了换粮。被卖的还是运气好的,卖不掉的都被宰来吃了。
这事自己曾经听阿姬曼说过,这时听到仍然心惊r跳。
章瑜道:敝馆买了这些天竺女奴,小的念着单跳舞没什么意思,倒是听城破的事有趣……
正说着,一名仆人进来,在章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章瑜露出一丝苦笑,抱拳道:本想陪程爷、石爷好生看场戏,可恨俗务缠身,只能失陪了。
程宗扬笑道:章老板尽管去忙。
章瑜对旁边的美婢吩咐几句,让她们用心伺候,这才起身告辞。
程宗扬顺势搂过芝娘,让她伏在自己膝上。芝娘雪白肌肤上用油彩绘着妖须的斑马纹,这会儿没办法擦洗,只能装成心醉神迷的样子,用衣袖帮她遮住赤l的身体。芝娘意识到他的好意,依偎得更紧了。
旁边服侍的美婢道:这几个天竺女奴都是羯陵伽城出来的,因听她们说起城破的事,才编了这出戏。
她抿嘴笑道:说是戏,其实都是实事呢。
程宗扬盯着帷幕旁边那个半露身影,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吗?
美婢乖巧地剥开一颗石榴,一粒一粒服侍程宗扬吃着,jiao声道:这一段是刚开始,城主女儿要出嫁,城里的贵妇都来祝贺。
程宗扬抬了抬下巴,后面哪个是谁?
美婢笑道:程爷眼睛好尖,那个是城主夫人,一会儿就上场了。
鼓声停歇,天竺女子停下舞蹈,退到一旁。接着笛声响起,扮作城主夫人的女奴提着纱丽走上舞台。她挺鼻深目,眸子微微发蓝,眉毛像修过一样整齐而弯长,红褐sè长发盘在头顶,额心印着一点朱砂痣。她看起来四十上下,已经是美人迟暮年纪,但皮肤白净,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她身上披着一条浅紫sè纱丽,纱丽两侧镶着华丽滚边,显得高贵优雅。
美婢笑道:那些女奴说,城主夫人年轻时可是羯陵伽城的第一美人呢,可惜城破不久就死了。这个女奴便宜得很,买的时候只花了十个银铢。
程宗扬挪动一下身体,这么便宜?
美婢悄声道:因为她没舌头,才折价的。
程宗扬放在芝娘大腿上的手掌微微出汗。
一眼看到,自己就觉得这位城主夫人的身影颇为眼熟。这时程宗扬已经可以断定,她就是自己在五原城见过的那个女奴,阿姬曼的母亲。
当初自己买下阿姬曼,还想买下她的母亲,好让她们母女团聚。结果她刚被一个晋国商人用十个银铢买走,没想到竟然会到了建康的金枝会馆。
程宗扬下意识地抚摸芝娘的身体,心里却在想,不知道阿姬曼是否回到东天竺那个叫耽摩的小城,找到她的哥哥?
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见到城主夫人,城主女儿迎上去,笑?如花地扶住母亲。接着鼓声响起,两人在台上对舞,舞姿曼妙。扮演城主女儿的天竺舞姬时而欢快,时而羞涩,看向母亲的眼神充满爱意,将肢体语言表达得淋漓尽致。
城主夫人的舞姿不及女儿的热烈,却更为娴熟。头、颈、肩、腰、臀、腿、足变换无数美妙的姿态,尤其是双手的动作,再繁复的舞姿也能轻易展现出来。不仅程宗扬看得目不暇给,连那些天竺舞姬也露出钦佩眼神。只是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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