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第 119 部分

程宗扬道:“那件秘宝是什么?”
“奴婢只是听说,似乎叫玄秘贝。”
玄秘贝?这不是武二郎说的四犬假吗?澄心棠、玄秘贝、灵飞镜、珊瑚铁。后两件自己见过,玄秘贝在黑魔海手里,还剩一件澄心棠不知是什么东西。
剑玉姬虽然不在,但能除掉巫嬷嬷、斩断她一条左膀右臂也不虚此行。程宗扬回过头。“这会儿装这么老实。说吧,还有什么瞒着我?”
泉玉姬摘下面纱,露出美yan面孔,柔声道:“奴婢不敢欺瞒老爷。奴婢的魂丹已经被老爷吞下,所思所想都瞒不过老爷耳目。”
“你想的我也能知道?”
魂丹还能控制御姬奴思维?看来这贱人真有不少东西瞒着自己。
“老爷把真气送入奴婢的窍yx。”
程宗扬按了按泉玉姬脑后,“这里吗?”
窍yx是人体要害,轻则致残,重则丧命。泉玉姬一动也不敢动,低声道:“是魂丹上的。”
程宗扬把一丝真气送入魂影脑后窍yx的位置,一种奇妙感觉扩散开来。真气形成一道桥梁,将面前的御姬奴、窍yx中的魂影和自己这个c纵者连接在一起。
那种感觉超越听觉、视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仿佛直接深入对方灵魂,不需要语言和文字就能直接jiao流。
程宗扬心念微转,送过一个念头。泉玉姬立刻往前踏了一步,然后跪落、俯下身体,像一只温顺雌兽翘起浑圆臀部,对着主人。
程宗扬笑了一声,真气继续深入,探入泉玉姬脑际。
泉玉姬战栗般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奴婢所有秘密全都jiao给主人,从今往后泉奴便是老爷永远的奴婢,不会背叛、绝对服从,没有任何隐si……”
“这种话你说过一百多遍了吧?以为我还信啊?”
泉玉姬在心里回答:“老爷可以废掉泉奴的武功,当成豢养的y奴……”
程宗扬想了想,送去一个念头:“毁容怎么样?”
泉玉姬身体一颤,强烈的恐惧感弥漫全身。
毁容果然是女人最害怕的事情。程宗扬在泉玉姬脑海中窥视,发现她在短暂恐惧之后,升起一个念头:“只要能活着,什么都可以……”
gan!这贱人有够贱的。自己这会儿直接探触到她赤ll的内心,清楚看到这贱人强烈的求生yu望。
只要能活着,什么都可以——到了要命时候,背后c自己一刀她也不会手软。
程宗扬没好气地送过一道劲气,重重撞在魂影上。泉玉姬身体一软上ハ识尽失,毫无反抗地昏迷在地。
原来要制服她这么容易。程宗扬放下心,反正这一带已被星月湖清理过,不会有敌人出现,于是不再理会她,转身朝黑暗dx走去。
dx是一道深入地底的裂隙。程宗扬估算一下,自己所在位置已经接近海平面,再往下应该会见到海水。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一片光亮。
深邃而幽暗的d腹内,六根树gan般高大的火炬正熊熊燃烧,火光映出周围嶙峋的怪石。二十余名星月湖军士列成两排守住d口。火炬下,十几个人影或坐或立,当先的是巫嬷嬷,在她旁边的则是鱼无夷。
鱼无夷面冷如冰。在泊陵时他听说过武穆王的星月湖大营,但自从岳鹏举死后,星月湖再也没有出现过,世人都认为当年叱咤风云的星月湖大营早已星流云散,谁知会在此时突然出现。
刚才一lún突袭让鱼无夷真正见识到星月湖的实力,更意识到黑魔海此番凶多吉少。身为鱼氏继承人,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未免太冤枉。
6一个提着双戟的大汉缓步走来,他浓发披肩、龙骥hu步,散着人气势。大汉64hu目jīng光四s地打量dx,冷冷道:“黑魔海在这里竟然还有处巢x,用来处置你们的尸首倒是方便。”
鱼无夷咬牙道:“星月湖八骏齐名,你是哪个?”
那大汉挺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铁骊孟非卿!”
鱼无夷身后席地坐着几个年轻人,他们相貌各异,但皮肤有种不见天日的苍白,而且额头微微鼓起,显得眼睛很大。
听到孟非卿的名字,其中一个抬起头。他颧骨凸出,眼皮薄得仿佛一层膜,用刻板声音说:“孟非卿,星月湖大营上校团长,八骏之首。六岁习武,出自昆仑一脉。十九岁追随武穆王岳鹏举,二十五岁组建星月湖大营。三十一岁岳鹏举被诛,退隐江湖。身长六尺七寸,浓眉纠髯。使天龙霸戟,右戟重一百一十三斤,左戟重一百二十一斤,推测为左利手。武功刚柔相济,据信十余年前修为已臻六级。妻儿不详。评价:帅才。对敌建议:长老级两人以上合击,或以天魔阵困之。”
他声音毫无起伏,像用机器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一样gan涩。
孟非卿将双戟收到背后,抱着肩膀道:“连老孟是左撇子都知道,不简单。你是谁?”
那年轻人道:“黑魔海晴州记士辛卯。”
他停顿一下,“星月湖所有人的姓名、身世我都记得。”
孟非卿发出一声长笑,一招手,“臧修!”
皮肤褪去金sè的臧修跨前一步,“锵”的一声将雷霆战刀拄在地上。
辛卯打量他一眼。“臧修,星月湖大营一团一营上尉连长。秦州人,十七岁加入星月湖,营长为八骏之一龙骥谢艺。原为长刀手,积功升至少尉,朔北一战斩首十三级,晋陆上尉。有一妻一妾,星月湖大营解散后不知下落。擅长:刀法、骑术、金钟罩。修为:四级。评价’勇将。对敌建议:其金钟罩源自十方丛林,罩门在天突x。”
臧修脸sè微沉,提刀向前迈出一步,孟非卿伸臂挡住他。臧修的外家硬功修为不凡,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出身十方丛林。如果不是对他的修为评价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四级,孟非卿几乎怀疑身边有黑魔海的j细。
“马鸿!”
一名持矛的汉子出来,矛尾在岩石上一磕,溅出一串火星,竟是一柄铁矛。
“马鸿。星月湖一管一连二排上士。”
辛卯道:“竞州人,十五岁被招募至星月湖。入营后习武,担任矛手,朔北之战斩首两级,晋升上士。擅长攻坚。对敌建议:使用弓弩及暗器。”
“好好好!黑魔海这次重出江湖,做足功课!”
孟非卿看着周围空间朗声道:“看来宋国太尉府关于星月湖大营的卷宗都在这里。”
“没有。”
那个叫辛卯的年轻人薄膜般的眼皮翻起,指了指脑袋,“所有资料都在这里,送到这里的文字我们阅过即焚,从不留副本。”
孟非卿双戟一撞,一股霸道气势直过去。年轻人离他足有十几步远,却被震得身体一晃,脸上泛起一抹红sè,额头青筋绷起。
看着那些大额头的年轻人,程宗扬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已经看出来这些所谓的记士都是活生生的档案馆,每一个都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黑魔海使用这些年轻人的头脑记下所有文字讯息,他们的身世来历与青躯、墨ng一样;青躯等人还有名字,这些记士只有一个gan支作为代号。
巫嬷嬷尖硬而嘶哑的声音响起:“孟贼!敢与我黑魔海较量吗?”
匡仲玉挺身上前,针锋相对地说鲁。“妖人!死到临头还敢胡吹大气!当年好不容易从岳帅指缝中逃生,败军之将还有脸较量?”
匡仲玉流落江湖十几年,靠的是一张嘴混饭吃,寻常人哪里说得过他。巫嬷嬷脸sè铁青:“要打就打!少来废话!”
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从人群中跃出,抱拳道:“朔北胡一逸前来讨教!”
一名军士踏出来,向孟非卿敬礼:“ニ营一连少尉吕子贞请战!”
孟非卿点头,吕子贞提着佩刀走到场中。“姓胡的,你在朔北做独行大盗,与我们兄弟没少打jiao道,什么时候投入黑魔海当走狗了?”
胡一逸打量他一眼:“原来是朔北城的吕捕头,竟然这里见面!果然是冤家路窄!”
说着他身子一纵,犹如一只猿猴朝吕子贞袭去。
胡一逸是朔北大盗,刚被黑魔海招揽不久;吕子贞这十几年改了名字,在朔北城当一名不起眼的捕头,没想到会在此地重逢。双方彼此不陌生,转眼便jiao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黑魔海又出来两人,分别被马鸿和匡仲玉截住。等黑魔海又一人出阵,敖润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跃上前去:“雪隼佣兵团敖润!直娘贼!拿命来!”
#场中八人分成四组捉对厮杀,一时间风声大作,刀光剑影夹杂法术释放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秋少君却眼珠四处an转,连周围石头也不放过。
趁双方恶斗,程宗扬向后面戒备的星月湖军士打个手势,借着d壁上怪石掩护,悄然移动脚步。忽然他心头一动,抬头朝dx顶壁望去。
只见一个模糊影子像壁hu一样贴在d顶,这会儿正朝自己露齿一笑,竟是秦桧那个死j臣。
秦桧长衣吸附在身上,悬着身;他朝自己摆摆手,像影子一样在d顶挪动,转眼消失在黑暗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程宗扬松口气,继续往前行进。
两炷香之后,场中分出胜负。黑魔海出场的四人只有一名大汉活着退回自己一方。其余三人尸横就地,与敖润jiao手的汉子更是身首异处,让敖老大风风光光地出口恶气。
真刀真枪的硬拼,星月湖这帮从血海中杀出来的军士占了九成赢面。但那位巫嬷嬷对己方惨败似乎不在意,她退到火炬之下,毒蛇一样黄浊的眼睛凶光四s,只看了场中一眼便紧紧盯住鱼无夷,好像对这个盟友比对星月湖更有兴趣。
刚才一场恶斗下来,抛开那些手无缚j之力的文士,黑魔海能够一战的只剩下三人;除了带伤的汉子便是巫嬷嬷和鱼无夷。事到如今不由鱼无夷不出手。他踏前一步,冷冷道,“泊陵鱼氏,无夷公子。”
秋少君连忙举起手:“我!我!”
孟非卿沉声道:“秋公子稍安勿躁,让孟某来会会他。”
鱼无夷挟住棘牙刃,缓缓抬起手,蓄势待发。
孟非卿何等眼力,听说他是泊陵鱼氏就留了心,此时一眼看出他借抬手的动作,从袖中放出一缕毒粉。毒粉颗粒极小,在跳动的火光下,仿佛一团若有若无的轻雾。
孟非卿天龙霸戟一挥,周围丈许空气仿佛被突然抽空,形成一个漩涡;飞散的毒粉旋转着尽数吸附在戟尖上。孟非卿提起天龙霸戟,“呼”的一口吹出,毒粉凝成一线朝鱼无夷疾s回去。
鱼无夷失了一招,立即双手连弹,打出几枚蓝汪汪的毒针。
孟非卿是左撇子的情况没有多少人知道,如今被辛卯提醒,鱼无夷打出的几枚毒针,落点全在孟非卿身体右侧。
孟非卿的天龙霸戟划出一道乌亮光弧,将毒针尽数磕开。接着双臂一绞,两支月牙状的戟牙朝鱼无夷脖颈锁去。孟非卿出手霸道至极,戟尖撕开空气的锐响在dx中犹如风雷,让每个人都提起心来。
鱼无夷虽然名震一方,但撞上星月湖八骏之首的孟非卿,高下立判。面对呼啸而来的天龙霸戟,他连出手硬挡的勇气都没有;身体往地上一扑,以一个ng狈姿势避开双戟。
他这一招只顾着躲避,将整个后背空门都bào露出来,慌an得连一个刚习武的孩童都不如;不少人露出鄙夷表情,觉得这个无夷公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忽然鱼无夷身体一动,一个鲤鱼打艇,刹那间跃起丈许飞到孟非卿头顶,然后袖中一缕黑丝旋转着飞出,瞬间张成一个直径丈许的大网,将孟非卿连人带戟都罩在网下。
那张渔网质地坚韧又柔不受力,正是克制孟非卿天龙霸戟的绝佳武器。一旦被渔网罩住,对手便有通天神力,匆忙间也无法脱身。
孟非卿身形一展,不退反进,雄狮般闯入火炬旁的黑魔海人群中,双戟飞龙般盘旋挥舞。先枭去辛卯的首级,接着将旁边一名文士拦腰斩断。那名凭实力胜了一场的汉子长刀疾出,劈向天龙霸戟的小枝。
孟非卿右戟一翻,反而用戟牙拧住他的长刀,左戟如同铁骑奔出,将那汉子击杀当场。孟非卿顷刻间连杀数人,直到巫嬷嬷的鲗刀砍来才收手。他反戟将鱼无夷的渔网荡开,随即闯向另外一侧,双戟左右递出再杀两人。
鱼无夷面沉似水,巫嬷嬷脸上的刀疤抽动着,泛起血红颜sè。两人虽是围攻孟非卿,但这个星月湖八骏之首的铁骊往来自如,想打哪儿就打哪儿、想杀谁就杀谁,两人联手仍无法阻拦他半步,反而被他牵着走。
鱼无夷心底发寒。眼前孟非卿修为明显超过自己不只一级,难道短短十余年间他已经突破六级,进入第七级归元的境界?如果真撞上第七级的高手,自己别说取胜,连逃生都是奢望。
孟非卿双戟砸出,将巫嬷嬷震得倒退数步撞在火柱上,溅起一蓬火星,然后左戟一挑,用戟牙挑住渔网;右戟闪电般劈出,戟杆砸中鱼无夷的左腕。
鱼无夷左腕顿时折断,一只手几乎废掉。他尖啸一声,棘牙刃脱手飞出,带着一股浓腥味道直孟非卿面门。
“来得好!”
孟非卿回战挑关抹着剧毒的棘牙短刃,腰身一拧,一招龙行大荒先挑开巫嬷嬷的鲗刀,接着直取鱼无夷颈下。鱼无夷已被到石壁处退无可退,眼看要命丧当场。
巫嬷嬷目露凶光,忽然松手抛开锄刀,怪啸着朝孟非卿胯下抓去;她竟然为了鱼无夷这个盟友,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
孟非卿右戟封住巫嬷嬷的利爪,更加强横的左戟丝毫没有减速,眼看要切断鱼无夷的脖颈。鱼无夷脸sè一瞬间变得乌青,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尽数溅在戟上。
沾上毒血的天龙霸戟像蒙上一层铁锈,连接触到的空气也微微发蓝。孟非卿抛开单戟,铁拳“呼”的递出将鱼无夷xiōng骨打得尽碎,连他背后岩石也碎裂一块。
程宗扬终于等到时机,大喝一声:“八格!”
太刀脱鞘而出,明晃晃的刀身映亮半个d窟,仿佛一道闪电朝孟非卿袭去。
黑魔海众人早已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失去兵刃的巫嬷嬷。突然看到一个髡发的忍者从黑暗中现身,太刀直击那个煞星,她凶目不由露出一丝错愕。
那忍者一刀劈在戟尖,孟非卿如受雷殛,雄躯剧震着向后退开。忍者翻身落地,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摆出一个东瀛剑术的姿势,接着一个纤美身影掠来,用生硬的声音替他说:“东瀛上忍,飞鸟熊藏!”
看到泉玉姬,巫嬷嬷终于放下心。她露出一个狞恶笑容,嘶声道:“上忍来得真巧!”
孟非卿沉着脸,似乎在飞鸟熊藏的突袭下吃了暗亏,一时间无法出手。巫嬷嬷抓住机会,抬掌往壁上一拍,厉声道:“走!”
石壁凹陷下去露出一个d口,巫嬷嬷当先掠入,接着是泉玉姬。程宗扬做戏做到十分,抬手打出一支卷轴,一股浓烟立刻升起掩住众人身形,然后跃进去。
巫嬷嬷扳动机关,一阵沉重至极的摩擦声响起,悬在d口上方的巨石迅速降下。星月湖人手虽多却被浓烟阻隔,只能在外面叫嚷喝骂。等浓烟散开,d口早已被巨石堵住。
绝处逢生,即使凶悍如巫嬷嬷也不免有几分庆幸。她嘶哑着声音道:“上忍好手段……”
说话间,一条人影鱼一样从巨石下的缝隙间游入,却是刚才被孟非卿铁拳击杀的鱼无夷。
看到众人讶异目光,鱼无夷哼了一声。“鱼家的人岂有那么容易死的?”
他舌头咬破一截,说话有些吃力,这时转身道:“上忍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在下也没这么容易脱身。”
说着他蹦出一串流利倭语。
程宗扬心下叫苦。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孟老大gan掉这家伙才露面,怕的就是被他认出来,没想到他居然诈死。
这家伙在云水和自己jiao过手,虽然经过小紫的易容术,但近距离接触,随时都可能被他看出破绽。
d口的巨石“砰”的落地,打断鱼无夷的话语。巫嬷嬷道:“这边来!”
说着带领众人朝d内走去。
程宗扬心里打鼓。由于不知道岛上虚实,他与孟非卿商量双方合演一出戏,由臧修冒充飞鸟熊藏先一步登岛;如果岛上另有膜跷、强攻无果,自己再诈为飞鸟熊藏混入黑魔海内部,伺机而动,给黑魔海来个连环计。
为避免后患,最重要的是不让黑魔海一人漏网,让剑玉姬疑神疑鬼。这会儿看来这个险自己不得不冒。
眼前出现几许光亮,光源却不是火焰,而是几颗大珠。珠辉虽然黯淡,但以几人修为,这点光线已经足够看清周围细节。程宗扬硬着头皮跟随巫嬷嬷,一边盘算如果立刻翻脸gan掉姓鱼的,能有几分胜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鱼无夷目光闪闪地说‘,“飞鸟上忍莫非到过泊陵?”
程宗扬索xg装成听不懂,板着脸一言不发。但鱼无夷不屈不挠,换成倭语又问了一遍。正头痛之际,巫嬷嬷忽然停下脚步:“鱼公子,请。”
鱼无夷只好收口,进入镶着明珠的d窟内。
眼前是一个jīng致d窟,两侧开着门,形成一个圆形客厅;厅内摆着石雕桌椅,四壁挂着帷幕,看起来像一座豪华的殿堂。s鱼无夷打量四周:“没想到这里居然别有d天……”
巫嬷嬷嘶哑着喉咙道:“这里便是本教在晴州的无忧gong。”
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握住衣角,突然双手一分,手指铁钩般扣住鱼无夷的肩背,接着屈膝撞在他腰椎上。
鱼无夷刚死里逃生,哪里有半点防备?腰椎被她一击顿时折断,像条死鱼般栽倒在地。
这下剧变突生,程宗扬几乎看傻了。这悍妇刚才还不惜使出与孟非卿同归于尽的手段救援鱼无夷,谁知转眼间会突下杀手。
腰椎折断的剧痛使鱼无夷身上冒出一层冷汗,他腰部以下已经失去知觉,上身又被封住x道,一动也不能动。
巫嬷嬷抛下染毒的衣角,对泉玉姬道:“我的话他能听懂吗?”
泉玉姬连忙道:“会的不多,慢些说能听懂几分。”
“那便好,告诉上忍不必惊惶。”
第三章戏中有戏
听过泉玉姬传述,程宗扬沉着地点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惊惶,倒是有一点不好说出来的感激。
巫嬷嬷把鱼无夷拖到隔壁,程宗扬侧耳听去,隐约传来“噗通”一声水响。
片刻后,巫嬷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里面出来,尖哑着声音道:“老妇姓巫,是仙姬座下一条走狗。”
程宗扬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鱼无夷下手,不过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他摆出一脸不满表情,横眉立目,叽哩咕噜说了一串!鱼无夷不在,程宗扬终于可以大飙他的“倭语”巫嬷嬷用疑惑目光看向泉玉姬。
泉玉姬连忙道:“回嬷嬷,上忍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外面是一些失心疯的狗贼。告诉上忍放心,无忧gong他们无论如何也闯不进来。”
巫嬷嬷冷冰冰道:“仙姬有事在外,与另一位飞鸟供奉去了夜影关。临行前吩咐过,上忍是幽长老请来的贵客;幽长老虽然为我教殉身,当日答应上忍的条件一样也不会少。”
泉玉姬竭力地把她的话“译”给程宗扬听,程宗扬两手抱住手肘,不满地哼了一声。黑魔海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重视,不如趁机漫天要价,摸摸黑魔海底细。
巫嬷嬷明显看出他的不满,转头对泉玉姬道:“吩咐你的事做了吗?”
泉玉姬垂首道:“奴婢已经被上忍受用过了。”
程宗扬心里冷笑,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喝问几句。泉玉姬放慢语tiáo:“嬷嬷问奴婢是不是服侍过主人。”
程宗扬抓住泉玉姬的p股用力捏了程,一边摇头:“哇鲁伊,哇鲁伊!”
巫嬷嬷蛇般的目光扫过来,泉玉姬垂下头小声道:“上忍嫌奴仆服侍得不够好……”
巫嬷嬷扬手给了泉玉姬一个耳光,斥道:“没用的东西!”
泉玉姬双手握在身前,躬身道:“嬷嬷恕罪。”
巫嬷嬷冷冰冰道:“你跟了上忍这几日,他喜好是什么?好名?好利?还是好sè?”
这三样自己都喜欢,不过要摸清黑魔海的底细还要从“人”下手。程宗扬往魂影的疲yx送过一个念头;泉玉姬小声道:“上忍是个sè中饿魔……每日都要换花样让奴婢服侍几次……”
巫嬷嬷露出一丝丑恶笑容,对泉玉姬道:“告诉上忍,这岛上奴婢随他享用。上忍就是想让老妇伺候,老妇这便脱裤子。”
程宗扬噎了口气。上你?我宁愿上一只头上长犄角的老河马!
看到程宗扬的表情,巫嬷嬷脸上刀疤抽动一下,发出一声刺耳尖笑。“上忍这句倒是听懂了。”
说着她扬声道:“来人!”
第四章yyang鱼踪
一阵环佩轻响,十几名妙龄少女从另一侧d口出来。那些女子穿着香yan奢华,不仅一个个生得明眸皓齿、千jiao百媚,而且皮肤出奇的富有光泽,呈现一种夺目的姣丽感,令人眼前发亮。
她们在巫嬷嬷面前列成一排,屈膝施礼,jiao声细细地说:“奴婢见过巫嬷嬷。”
程宗扬只觉眼前一片花枝招展。那些女子华衣飘香、秀sè如花,一举一动都充满女xg诱人的韵致。
与她们华丽衣饰相比,穿着粗葛的巫嬷嬷像个厨下烧火的佣妇,但众女望着她的眼神却充满敬畏。照泉贱人说法,黑魔海内部等级森严,低一等的奴婢对主人唯命是从,何况是能决定她们命运生死的人。
巫嬷嬷手一摆,指着程宗扬道:“这是教中的贵宾,飞鸟上忍,入教之后便是供奉,你们的主子。上忍是东瀛人,不谙华言,你们几个要用心奉承,明白吗?”
那些少女jiao滴滴应声,“是。”
然后花枝般偎依过来,jiao声道:“奴婢见过飞鸟上忍。上忍好年轻哦。”
程宗扬暗道:看来自己这一注押对了,如果在外面gan掉巫嬷嬷,哪会知道此地别有机杼?
既然选了sè中饿ng这个角sè,只好演下去。程宗扬眉开眼笑,一边点头,一边嘴里说着“哟西!哟西!”
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
巫嬷嬷朝泉玉姬使个眼sè,领着她走到刚才那间d窟。程宗扬满脸堆笑地左拥右抱,全副心神都放在窍yx的魂影上。
巫嬷嬷的声音冷冷响起:“你是我亲手tiáo教出来的,怎么连一个东瀛忍者都应付不了?”
泉玉姬道:“上忍好sè得紧。奴婢刚破身就被他接连用了几次……”
巫嬷嬷张手在她r上捏了几把。“r铃已经戴上了?”
“是上忍亲手给奴婢戴的。平常怕有声音,钤内塞了丝棉……”
泉玉姬下t一凉,长裤褪到膝下,接着一只冰凉手掌探入腿间。巫嬷嬷检查过她的秘处,又伸到她臀间在她后t按了按,哼了一声。
“奴婢后面也被上忍开过。”
泉玉姬道:“上忍yang物好犬,幸好听了嬷嬷教诲才没有受伤。”
巫嬷嬷捏弄她的臀r。“这么白的p股,虽然不是绝品也难得一见。”
她拔出s手指,“仙姬把你送给上忍便好生服侍。明白了吗?”
“是。”
“东瀛忍术别有所长,连仙姬也对飞鸟家的忍术赞不绝口。往后服侍上忍多立下几桩功劳,你在教中的位置水涨船高,总好过那些傀儡姬。”
泉玉姬提好衣服。“奴婢知道了,多谢嬷嬷。”
她停了一下,听罢脑际声音:“听说东瀛有些地方兄弟共用一女……若另一位飞鸟上忍要奴婢服侍,奴婢要不要陪他?”
巫嬷嬷像听到什么笑话,发出公鸭般的“嘎嘎”笑声,过了会儿才道:“那位飞鸟上忍若要用你才是你的福气!好了,有件事我要问你:这些天你跟在他身边,见到他带了什么东西吗?”
泉玉姬怔了一下:“什么东西?”
巫嬷嬷嘶哑y沉的声音道:“一柄剑,布都御魂。”
程宗扬皱起眉头。什么破剑起的烂名字?听起来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
猛然间程宗扬想起那支剑柄!难道那是布都御魂的柄?但剑身不知在哪里遗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不知道算不算数?
泉玉姬听到答案,连忙点头,“有的。”
“那好。”
巫嬷嬷道:“你在上忍身边多留心,那柄剑将来仙姬要有大用。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
巫嬷嬷道:“你去吧。”
“嬷嬷,”
泉玉姬说道:“上忍说他有御女之术,能连御百女。只怕这些姬奴还不能适他的意……”
“连御百女?好大的口气。”
巫嬷嬷打量她两眼,“难怪你对他怕成这样。难道一天要用你二、三十次不成?”
泉玉姬红着脸低下头。
“岛上的姬奴就剩这些,等离开再说吧。”
泉玉姬眼睛一亮:“后面有出去的路吗?”
巫嬷嬷没有透口风,只道:“星月湖那帮狗贼总不能在外面一生一世。”
s说着她忽然发出一声拧恶冷笑,声音充满嗜yu味道。“正好岛上刚送来一个新鲜豢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别有风韵。老妇刚tiáo教一半,上忍若有兴趣也来tiáo教一番,让老妇看看东瀛上忍的手段。”
泉玉姬乖巧地说:“原来是新来的豢奴,恭喜嬷嬷。不知道是哪里送来的呢?”
巫嬷嬷皱起眉’“你问这么多gan么?”
“上忍挑剔的很,”
泉玉姬道:“若是海外送来的,怕他不喜。”
巫嬷嬷道:“放心吧。是临安送来的。”
程宗扬透过泉玉姬弄清岛上底细,不禁心里一宽。只剩一个悍妇、十几个供人消遣的姬奴,随便来几个人就打发她们。
泉玉姬从d内出来,一边走一边听主人吩咐,转身悄然朝外走去。
外面的d窟里,几个美貌姬奴已经褪去衣衫,l露白光光的玉体在程宗扬身边厮混;莺莺燕燕,jiao声不绝。
两名半l少女拉开他的衣带,jiao声笑道:“上忍身体好结实呢。”
两女一边说,一边伏在他腿间用香舌tian弄:“yang物也好威风,嘻嘻,好热……”
旁边的姬奴笑道:“两个会巴结的小s货,嬷嬷说过,他听不懂呢。”
一名姬奴抬起头,星目眄睐地笑道:“听不懂也知道是好话啊。上忍,是不是哦?”
程宗扬笑容满面,一边点头说着“哟西!哟西!”
一边竖起耳朵,竭力倾听d内声息。
泉玉姬照自己的命令去打开石门,巫嬷嬷还留在里面,不用说,肯定是为了那个无夷公子。程宗扬纳闷的是黑魔海为什么救了姓鱼的,又突然翻脸呢?
旁边几名姬奴道:“别说嘴了,姐妹们哪个先来?”
“当然是兰妹妹。”
几名姬奴笑闹着把一名少女推到程宗扬面前,“兰妹妹还是雏呢,让上忍先给她开苞,博个好彩头。”
那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生得眉枝如画,这时jiao笑道:“不要……上忍yang物好犬……”
旁边的姬奴笑道:“要让巫嬷嬷给你开苞,比这个还大呢。”
程宗扬屏住呼吸,侧耳听着d内动静。这些女子言语间没有羞涩,似乎对男女之事早已习以为常。若是平时,自己少不了动手动脚大占便宜,这会儿只能强行压下yu念,先gan正事要紧。
失去泉玉姬这个耳目,巫嬷嬷的声音微弱许多。他将全部jīng力集中到耳部,才断断续续听到几句jiao谈。
“……东西拿出来,便给你个痛快……”
“什么东西?”
巫嬷嬷y恻恻道:“yyang鱼……光明观堂……”
鱼无夷忽然尖笑起来。“哈哈哈……嘿嘿嘿……”
黑魔海与鱼氏合作果然是为了对付光明观堂!程宗扬紧张地思忖:在黑魔海眼中,鱼氏的价值就是他们亟需的yyang鱼而已。巫嬷嬷当初拼命营救鱼无夷是为了yyang鱼,脱身后立刻出手暗算也是为了鱼氏的yyang鱼。
现在岛上遇袭,鱼无夷若死在这里,黑魔海也可以告诉鱼氏是星月湖下的手。
既得了东西,又给星月湖树个y狠劲敌,一举两得。
鱼无夷一声痛吼,似乎被巫嬷嬷用了什么手段痛加折磨。程宗扬略一分神,d窟的声音立刻隐去;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多了一具活sè生香的r体。
兰奴的华服被人扯下,露出与她年龄不相衬的妖yan香驱。她肌肤细嫩无比,像冰雕般光洁得看不到一根汗毛,圆耸的双r形状饱满坚挺,柔软腰身纤细如柳。
笑闹间,那些姬奴七手八脚地将她托起来,拉开她一双玉腿,一边将她羞涩的秘处剥开,露出红yanyu滴的蜜x。
程宗扬惊奇地发现,这少女通体洁白如玉,只有chun瓣、茹头和柔嫩的秘处红yan夺目,而且sè泽深浅一模一样;再看其他女子也是清一sè雪肤红chun。加上光洁的肌肤、曲线美妙的胴体,整个人呈现一种不真实的完美,就像一个个jīng心制作的仿真娃娃。
程宗扬心猿意马,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耳朵努力听外面的声息,隐隐约约只有鱼无夷的低嚎声不断传来。
周围的姬奴笑声不绝,似乎在说什么。忽然一只玉手伸来,程住少女的茹头一拧。兰奴茹头被拧得转个圈,然后被用カ拉长,显示惊人弹xg。
兰奴挺起白滑上身,雪r高耸,红嫩茹头被同伴肆意揉捏拉拽,扯弄得不住变形。
那少女jiao笑着,随着同伴扯弄,玉体不住颤动。另外几名姬奴托起她的粉臀,一边拂弄程宗扬的yang具,一边把手伸到少女股间挑弄。
“飞鸟大爷,兰妹妹的处女嫩苞美不美?”
“小浪蹄子,这么快就滴水了?”
“好姐姐,人家花蒂都被你揉碎了……”
程宗扬sè眯眯地盯着少女秘处,忽然张臂搂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腰间一坐,一边把脸埋在她r间发出一阵怪笑。
巫嬷嬷沉着脸从里面出来,她脸上刀疤微微发红,丑陋面孔更显拧恶,显然没有从鱼无夷口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往这边瞟了一眼,看着搂抱求欢的东瀛忍者,露出一丝轻蔑。
忽然巫嬷嬷猛地一转身,望着d外方向。程宗扬清楚看到她颈后毛发一下子竖起,似乎陷入极大的震惊,接着嘶声叫道,‘“谁!”
远处这时才传来岩石摩擦的声音,位置正在刚才进来的地方。短暂惊愕之后,巫嬷嬷露出骇人杀气,飞身向外掠去,一边厉声道:“泉玉姬,你这个贱人!”
泉玉姬痛叫道:“嬷嬷小心!有敌——呀……”
黑暗中,一根修长手指破空点来,封死巫嬷嬷前进的角度。巫嬷嬷反掌切出,掌指相jiao,发出一串气劲jiao击的轻微爆响。指尖点中手掌的刹那,两人各退尺许;巫嬷嬷手指微屈,竟然吃了小躬。
一个儒雅的文士轻捷地落在地上,朗笑道:“好功夫!”
接着伸出食指,犬袖飘飘,带着说不尽的潇洒自若,朝巫嬷嬷颈侧要x捺去。
巫嬷嬷嘶叫道:“你是谁!”
秦桧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一边说一边展开指法,一指一指不离巫嬷嬷要害。
周围花枝招展的姬奴都愣住了,呆呆看着d口jiao手的两人。程宗扬怀中少女原以为自己被他破体,正颦眉忍受,身下却一空,直接坐在他腿上。
诧异间程宗扬手指一抬,封住她的x道,再从石椅上弹起,跃进囚禁鱼无夷的d窟。那小子半晌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
刚进d窟便看到一片水光,看来此地已是海平面的位置。鱼无夷蜷着身体躺在水边,苍白皮肤上布满an糟糟的刀痕,令人触目惊心。
巫嬷嬷下手虽然惨毒却极有分寸,那些刀口深入寸许,但避开致命血脉,只将他肌r深深切开;既不伤及xg命,又能最大限度地加重他的痛苦。
鱼无夷被海水浸过的伤口满是血水。至于他的右手更是手指尽断,没有一根完好骨骼。
看鱼无夷的模样,十成xg命已经去了九成半,能不能喘气都不好说。程宗扬正后悔自己晚了一步,没想到濒死昏迷的鱼无夷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露出妖异光芒。
“好小子,真能熬啊。”
程宗扬蹲下来打量他。
鱼无夷腰椎断裂,半身瘫痪。他牵动右手,血r模糊的指间淌下一滩血水。
时间紧急,程宗扬不再废话,拔出珊瑚匕首顺手戳进手边岩石。“鱼小子,刚才老河马问你了什么东西?老实说了,让你少吃点苦。不然我的刀可是很利的。”
“哼!”
鱼无夷狞笑着咳出一口血,神情愈发凄厉。他似乎早就准备好等这一刻,拼尽全部jīng力说:“用心记着!”
程宗扬愣了一下。鱼无夷急速说道:“马王巷七海客栈,丙一院正房主梁,空的。yyang鱼就在里面!你找到之后,立刻拿走!”
鱼无夷在巫嬷嬷手下死撑到现在,但自己还没开始威胁,他就竹筒倒豆子说个gangan净净,让程宗扬觉得很不适应。“什么yyang鱼?”
鱼无夷不肯多说。“一件大有用处的饰物。”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巫嬷嬷正与秦桧jiao手,一时半会脱身不得。他压低声音:“你没糊涂吧?为什么给我?”
鱼无夷咧开溢血的嘴巴,边笑边道:“你这假扮的倭人,难道我鱼无夷看不出来?黑魔海从我身上得不到yyang鱼,必定会去搜寻我曾住过的客栈。与其迟早落在他们手里,不如给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黑魔海的仇家就好!”
“喂,你怎么样?”
“我已经服毒,活不过一刻钟。”
鱼无夷的口气像说别人一样冷漠。
程宗扬皱了皱眉,“服毒?”
“哈哈……”
鱼无夷笑着,chun角淌下一串乌黑血迹,“你以为我能熬过他们的刑讯?别傻了。一刻钟已经多了,要不是等你,我何必撑到现在!”
“不会吧?”
程宗扬看着他残缺的肢体,不相信他还有能力服毒。
鱼无夷冷哼一声:“我鱼氏用毒手段岂是你们所能知晓的?”
鱼无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声音微弱下来。“你若愿意便去泊陵告诉家父我的死讯。不愿意便罢了。”
“你不怕你们鱼家的东西被我藏si?”
“yyang鱼落到你手中只是无用的废物!”
鱼无夷冷笑:“除了黑魔海,无论给谁也不损我们鱼家分毫!”
看他凄惨的样子,程宗扬不禁生出一丝同情。“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有!”
鱼无夷喘口气,“把我抛到水里——让我死得体面一点!别让人看到我的尸体!”
程宗扬伸出手,鱼无夷冷笑:“你想死吗?用脚,把鞋子扔了。”
程宗扬想起他周身是毒,于是解下太刀,连鞘抵在鱼无夷腋下,然后把他托起来小心推进水里。
鱼无夷已经折断的腰椎没入水中,身体渐渐下沉;当海水没到下巴时,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道:“不管你是谁,杀光黑魔海的人!能为我报此大仇!九泉之下我也会大笑复大笑!”
鱼无夷又吐口血,黑血直接溅在水面上;沉没前的刹那,他嘶声道:“小心剑玉姬那妖妇!好好活着!你若把yyang鱼给了黑魔海的人,九泉之下我也不放过你!”
外面的劲气jiao击声越来越急,忽然巫嬷嬷一声厉啸,从秦桧指下脱身,旋风般闯入d窟,嘶声叫道:“上忍快走!”
秦桧衔尾追来,从容道:“前方无路可回头!”
他化指为掌,往巫嬷嬷背后轻轻拍去。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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