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呢”
“你可以试试”
没有惊恐没有慌张,鸾歌精致的小脸上倏的扬起一抹清淡的笑容。波光粼粼的黑眸中带着缕缕冷光,右手忽然慢慢的顺着他光滑的外衣,抚上他的胸口。
以极缓极缓的速度,慢慢的握成爪状,脸上挂着顽劣的笑容,像是开玩笑,声音极为轻柔:
“本皇子很好奇,摄政王的这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亦或者是热的冷的不如就让本皇子替摄政王挖出来瞧瞧”
宁天权脸上的表情倏的一僵,杀气自全身迸发,转过头冷酷的看着从容不迫的鸾歌,他的眼底漆黑一片
因为长期握剑,宁天权的手上带着明显的老茧。手指摩擦着她颈上细嫩的肌肤,竟让鸾歌觉得有些刺痛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与本王说话君鸾歌,你当真一点也不怕死吗”
“怕,怎么不怕整个风启皇朝的人都知道,本皇子什么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死”鸾歌笑了笑,右手依旧覆在他的胸口。若是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胸口的那部分已经能看到血丝但是宁天权却始终面不改色
明明说的怕死,但是鸾歌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即使脖子上的那股威胁依旧还在,即使生命受到着威胁,可是她始终带着顽劣的笑容
宁天权抿唇不语,手指缓缓的收紧,但是在最后一刻,却倏的松开了手
“如此纤细又精致的脖子,本王甚是喜欢,留着吧”
脚下缓缓的倒退了数步,宁天权看着胸口处的伤口,眼底闪过一缕阴郁的光
“啧啧啧,真是遗憾,本来本皇子还打算帮摄政王看看心的,现在看来是看不成了”毫不在意手上的鲜血,鸾歌自然的伸出另一只干干净净的左手,自袖中掏出一条黑色的丝绢。在染上鲜血的右手上擦拭了一番,不在意的将黑色的丝绢扔到了地上
宁天权扫了眼地上看不清任何脏污的手绢,又看向笑得单纯无害的鸾歌,俊脸铁青难看猛地一甩长袖,转过身,声音冰冷:“君鸾歌,本王今日不杀你,本王要留着你,好好的看看你到底能翻出什么浪本王也提醒你,这里是景渊,不是风启你尊贵的皇子身份,在这里不过只是个束缚哼”
宁天权是带着森冷的怒气离开的,鸾歌在他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
冷漠中带着深深的杀意
转过身走向房间,鸾歌的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能翻起什么浪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呢宁天权若是以为只是一个景渊就能困住她的话,那就未免太小看她了
无论是景渊也好,风启也好
对于她君鸾歌来说,不过只是个国家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国家
她只是君鸾歌不是什么九皇子,也不是什么质子,而是黑煞门的门主黑煞
没有人能困得住她,只有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绝对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
风启皇宫
凡是在宫中的人都知道,六皇子凤默然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从来不与人说话只有在面对七皇子凤轻痕的时候,才会偶尔搭上两句若非如此,恐怕所有人都回认为他是个哑巴了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凤默然与凤轻痕从小就住在一起,也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分开,始终还是住在一起
从凌安城回来,那些侍奉在轻然宫的宫人就发现,两位皇子似乎越发的沉默就连平常和煦待人的七皇子,现在也是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很少露出笑容
原本这倒是没什么,可是近日里,八皇子意外失踪,皇上大怒,皇后娘娘更是焦急万分,下令彻查现在宫中人人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哪里还有往日里的自在
凤轻痕叹息的看着湛蓝的天空,清润淡漠的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思念:“六皇兄,你说现在九弟是不是已经到了景渊了我听说,她被景渊现在大权独揽的摄政王宁天权给带回了摄政王府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凤默然垂着长长的浓密的睫毛,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因为这样的话有丝毫的变化
但是只要细细的观察就会发现,他看似平静的脸上,双睫不断的颤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八弟失踪,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定是去找九弟了以八弟的性子,没有九弟,他根本就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呆不住”转过身,凤轻痕笑得意味深长
八弟凤音璃是他们中间最小的一个,更准确的来说,比九弟也只是大了几个月而已相较于九弟,他显得更像个弟弟,九弟也很看重他
以八弟对九弟的依赖,想想就知道定是偷偷的溜去了景渊找九弟了
“你想说什么”凤默然抬起头,黯淡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变化,说的话也是言简意赅
“六皇兄,不止八弟不见了,而且就连九弟的亲弟随君也不见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做到他的面前,凤轻痕定定的看着静默不语的凤默然半晌,叹息道
“这座皇宫过于冰冷,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六皇兄,我想去找她四皇兄不在,五皇兄也不在,现在就连八弟也不在这里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明天”
漠然了半天,凤默然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五月末,再风启皇朝的八皇子失踪之后,接着就连一向深居浅出的六皇子以及七皇子也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这两个人已经走在了前往景渊的路上
鸾歌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张,柳眉紧蹙,眸光不断的闪动着
两只黑白貂儿围着她的脚踝不断的蹭着,似乎是在引起她的注意
纤指围拢,纸条在手中化为粉末
八皇兄失踪,随君也不见了,现在紧接着是六皇兄和七皇兄也不见踪影鸾歌心中不解,也很担忧到底是他们自己不见了,还是说被抓了
那些人明明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动她身边的人一根毫毛,难道说现在反悔了
不,也不对,就算是要反悔,那首当其冲的也是她的老爹和美人娘亲,也不应该是八皇兄或者任何的皇兄啊
到底是哪个步骤出现了差错
不行,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今晚也必须要问个清楚
鸾歌站起身,看着守在她院落暗处的那些个暗卫,眉尖紧蹙
宁天权实在是太谨慎了,这整个摄政王府的四周,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想要不动神色的离开,恐怕很难这倒是让她有点为难了就算是避开了那些人,谁知道宁天权会不会突然倒这来要是他来的话,见不到她的话,以他的性子,恐怕事情就难以收场了
“吱吱吱”
似乎是察觉到了鸾歌的纠结,花花一下子蹿到鸾歌的肩上,毛绒绒的脑袋不断的蹭着她光洁的脸颊。不时的露出白光闪闪的尖牙,似乎是在告诉她,它能解决那些人一般
朵朵也不甘示弱,肩膀被花花占领,它直接蹿到鸾歌的胸前,两只前爪不断的挠着,似乎在说不要将它忘了
看着这两个小东西,原本冷着脸的鸾歌,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柔
这一黑一白的两个小家伙,一个是她自己的,一个是五哥凤黎昕送的,都是那般的讨人喜
“那些人现在杀不得,若是能杀的话,你认为我还会这般的烦恼吗”
抱着朵朵,鸾歌笑眯眯的说道
是的,那些人现在不能动她在景渊的无依无靠,若是那些人死在她这里的话,她的嫌疑最大而且,她也不希望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就要惹得那些人的怀疑
“小九儿这是在烦些什么”
正想着,忽然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鸾歌脸上闪过狂喜,连忙转过头果然就见到一身白衣,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的人正站在房间中
“五哥”
凤黎昕摘下脸上的面具,脸上带着深深的宠溺,上前搂着鸾歌,道:“我可是好不容易使绊让皇帝绊住了宁天权,否则的话,要见你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
鸾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像只小宠物一般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道:“怪不得今日他不曾来烦我,原来是五哥的杰作不过他不是一向不理会那皇帝吗怎么这次就能乖乖的留在皇宫”
近一个月的相处中,鸾歌早就发现,宁天权极看重他现在手中的权利而且对于现在的景渊皇帝也是极为的不满,似乎随时随地都想要将他拿下马的可能虽然现在不曾动他,但是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宁天权一向看不起景渊皇,怎么这次能乖乖的留在皇宫到现在五哥到底使了什么绊
“小东西与他相处这么久,不是应该知道,他最为看重的就是他现在身处摄政王之位的权利吗手中现在集中的权利遭到威胁,你说他会不会极为的恼怒”
半搂着鸾歌坐在床边,凤黎昕说的漫不经心
不过只是使了个小小的计谋,宁天权现在自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恐怕今夜都不可能回来了
若不是如此,他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的小东西了
鸾歌眸光闪亮,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么今晚她出去的话,也就能放心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瞧见她闪亮的眼睛,凤黎昕就知道她又动了什么心思了不觉有些好笑的轻轻的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唤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五哥可知道六皇兄七皇兄,以及八皇兄,还有就是随君不见了”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嘴角微抽,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我知道怎么了”
无缘无故不见了人,确实很奇怪,但是毕竟是在风启现在他们在景渊,很多事情都是只能干看着根本就帮不上忙啊小东西现在说起这个,也是枉然啊
鸾歌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有些烦躁的站起身,黑黝黝的眼底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惊慌:“我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五哥也知道我现在受制于人,若是所以很多的事情我不能不忘坏处想若是因为我的缘故的话,我怎么能心安”
“所以”
微微的抬起眼帘,凤黎昕轻声问道
“今晚我本来就是打算要去找那些人,原本还在担心宁天权,现在既然已经被五哥绊住了,那就省得我的一些麻烦我必须去看看”
凤黎昕听了她的话,半天不语,只是斜靠在床边,温和的眸子微微的扫过她精致的容颜。薄唇微微的抿起,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在眼下投射出深深的阴影
“五哥”鸾歌有些奇怪的看着沉默的凤黎昕,刚刚她难道是有什么话说错了否则五哥怎么这般的沉默
凤黎昕并没有答话,垂下的眼睫微微的颤动,垂在身侧双手紧紧的攥成拳。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慢慢的抬起头,脸上依旧还是温柔宠溺的笑容: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
“五哥,我只是却见个人而已更何况,若是我带上你的话,必定会惹起怀疑”更何况,我并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鸾歌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握着他修长的手,轻声的解释道
她现在只是在布局,布一个能将其一网打尽的局她不能牵扯上任何一个她在意的人,也不能让她身边的人陷入危险
凤黎昕转过身,抽出手挑起她尖细的下颚,温润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看着她不解的视线,终于笑道:“傻丫头,我只是怕你继续出去招蜂引蝶既然如此,我便不去为了避免怀疑,我也要回宫了小东西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五哥也是”
悄悄的在心里松了口气,鸾歌眯着眼睛狠狠的点了点头
临行前,凤黎昕在她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这才起身离开
鸾歌在他离开之后,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旋身换上一身的黑色纱衣,带上黑貂花花,闪电般的消失在摄政王府的上空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原本应该离开的凤黎昕,这个时候却出现在摄政王府的门口,望着消失夜空中的人影,宠溺的摇摇头,然后也跟了上去
几番起落,鸾歌已经到了郊外
“君鸾歌你这番找我何事”熟悉的阴冷声音再次的想起,依旧还是看不清模样,只是能看到个背影
鸾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红唇微抿,这才开口道:“风启的三个皇子失踪,以及我亲弟的失踪,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那人似乎是在打量鸾歌,沉默了半晌,冷冷的笑起来,声音中更是透着讽刺:“我们做事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不过你也放心,当初的那番话还是一样的有效,既然答应了你,在你乖乖听话的时间内,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不利,那就不会你若是不行的话,那也没办法”
鸾歌微微沉吟,想想也是,现在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反抗之意就算是要对他们不利,也不应该是现在,要么是发现她有异心,要么就觉得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不过,鸾歌并不是绝对的相信他们的话,毕竟这些人的底细还是不清楚,很多的事情并不是现在的她能控制的了
“我上次交给你的任务,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半年的时间,为何你还未动手”见鸾歌不说话,人影问起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宁天权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活蹦乱跳的在那里,这一点让他很不满
“宁天权的能力并不比我差,否则的话你们也不会将他交给我若是这么简单就得手的话,还需要我我既然应下,就定然会做到”不耐烦的看着他,鸾歌的口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恭敬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顿了顿,接着道:“这次的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新一届的武林盟主留不得主子知道对于宁天权很难一时间得手,所以让你将新任的武林盟主杀了这次可不要再拖时间了,主人可没有那份耐心你自己好自为之”
风,轻轻的拂过
鸾歌独自一个人站在夜色中
杀了第一任的武林盟主,她或许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现在这个武林盟主刚刚选出来,就要她去解决了若是她在不清楚其中的缘故,那便是傻子了
那些人是打算让天下大乱吗
凤黎昕隐蔽气息躲在暗处,将他们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在耳中
剑眉微微的蹙起,那人口中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小东西为何屡屡的受制于他们以她的实力,按道理不应该啊
上次小东西已经杀了一任的武林盟主,现在这一任刚选举出来,又要她动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小东西竟然还要杀了宁天权
看来,他必须要好好的调查一番,那些人的真面目,为何小东西这般的听从他们的话
至于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他自然会好好的招待他,省得小东西费心了
一夜未归,宁天权第二天一大早顶着血红的双眼回到了摄政王府。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的来到鸾歌的房间中
一脸的阴冷肃杀之色,倒是让鸾歌微微的有些诧异
“摄政王这么一大早就来我的房间,不知道所谓何事”
鸾歌其实也是一夜未睡,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令她头疼一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索性就坐在房间中一夜她也知道宁天权一夜未归,只是没想到这一回来就来到她这里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一夜未睡,而且还带着森冷的杀意。心中大抵也知道缘故了,想必这一向要风得风的摄政王,昨夜在这个景渊皇帝的手上,吃了不小的亏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数月前刚刚见面的时候还受制于面前的人,现在羽翼难道已经丰满了
“整个摄政王府都是本王的,难道本王来这里还不行”宁天权现在的样子极为的恼火,听了鸾歌不欢迎的话,更是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什么时候你倒是攀上了皇帝了没想到本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然没发现他一直以来的阳奉阴违呵呵呵,很好,很好啊”
双手快如闪电一般的擒住鸾歌的双肩,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冷笑的说道:“既然他给了你的好去处,没关系,本王让你去本王倒是要看看,他的翅膀到底有多硬”
好去处这下鸾歌真的是一头的雾水了宁天权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肩膀上的痛楚,让鸾歌微微的蹙起眉头,非常不悦的挡开钳制她的双手:“摄政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宁天权面色阴沉如黑云的看着她半晌,最终双手紧了紧,倏的转过身,冷酷的开口道:
“皇帝亲自下旨,说了你乃是别国质子,若是长期住在摄政王府中,定会造人非议他已经为你安排了好去处,你现在可以走了”
呵,还有这等好事鸾歌就差没笑出来这可是自昨晚的事情之后,第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呢
“既然如此,叨扰摄政王多日,鸾歌告辞”
对于他为何愿意放她走,这一点她一点也不管心,而且也不重要只要离开了摄政王府,那么她便是自由了
望着鸾歌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宁天权大掌猛地拍向身边的楠木桌,俊颜阴沉可怖,森冷骇人。咬牙切齿的低声喃喃:
“既然有胆子挑战本王,本王怎么能不配合你呢宁夜明,呵呵呵,看来是本王小看了你这个侄子了”
“君鸾歌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就算现在本王让你走,你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如此特殊的女人,本王还没有腻味之前,怎么能就这么让你走了呢”
刚刚一出摄政王府,鸾歌就发现一个精致华贵的马车正等在门口
看到鸾歌独自一人从王府中走出来,一个小厮模样人上前打着千,点头哈腰的问道:“可是九皇子殿下国师大人正等您呢”
“国师大人他谁呀”什么时候她倒是认识了什么国师了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九殿下上了马车自然就知道了我们这是接您去您的府邸呢”小厮一边解释,一边挑起车帘
见在他的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鸾歌只是稍稍的顿了顿,然后就跳上了马车
反正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摄政王府,去哪宁天权也没告诉她既然有人愿意带路,那她又何必推辞
“小东西可是让我好等”
一上车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低沉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熟悉的气味在她的鼻尖环绕,令她原本躁动的心情稍稍的安定了些
“原来那人口中的国师大人就是五哥啊”抬起头看着凤黎昕面上的银色面具,鸾歌叹息道
五哥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个妖孽了,即使带着面具,也始终掩饰不了他的风华绝代这样的风姿,真是连她看了都眼红
“呵呵,小东西可知道你现在要住哪吗”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凤黎昕淡笑的看着她,眼底尽是深深的宠溺关怀
不说还好,这一说,鸾歌倒是想起来了:“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那皇帝是怎么劝得动宁天权放我出来的他今天回来的脸色可是奇差无比呢”
“宁夜明现在手中掌权,而且是京中的重权就算是宁天权手中的权利再如何的大,但是渊都乃是天子脚下,天子既然掌握了京中大权,那么宁天权想要向之前那般的恣意妄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了而且,加上我在旁协助,宁天权就算权势滔天,终究不是皇帝,终究还是一个臣子身为人臣,终究还是不能违抗皇帝的命令”
凤黎昕满足的叹息着为她解惑,却不曾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宁夜明掌握京中大权,他做了多少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他下了多少的功夫,付出了多少为这么做的原因,却都是为了鸾歌
现在的景渊皇帝宁夜明是真正的对他信任了,如此一来,他在景渊的步伐就宽松了许多
“而且,宁夜轩以你是别国皇子,而摄政王府中的物件都是极为重要,所以将你的住处迁往了我的国师府”
“国师府啊没想到这么久过来,倒是五哥混的最好”装模作样的深深的叹了口气,鸾歌很是叹息的说道
但是这也是事实,凤黎昕一个别国皇子,没想到却轻易的就在敌国得到了如此的地位而鸾歌明明和他一起来的,但是却到现在还需要仰仗凤黎昕,当然会觉得郁闷不平了
凤黎昕因为她的话,嘴角可疑的抽了抽貌似他不是来混的吧
“小东西现在倒是编排起五哥的不是了倒是你四哥,可有去找过你”
“四哥没有,一次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莫不是回了风启”
“呵,也许吧”
凤黎昕笑笑,简单的应了声他知道凤逸彤绝对不可能回去风启,只要是小东西在这里一天,他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半步只是这么久了,为何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国师大人,已经到了”马车徐徐的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厮轻声的说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着,两个人已经挑帘走了下来
“这里是”鸾歌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奇景百米高的一座宫殿,如此的富丽堂皇,却不失神秘
嘴角微抽,鸾歌木着脸转过头看向一边的凤黎昕,僵着声音问道:“五哥,这里不会就是国师府吧这是在哪”
“走吧”牵起柔软的小手,凤黎昕带着她转眼就上了百米阶梯,来到了宫殿门口“这里是皇宫,应该说是皇宫禁地,无论什么人都不能踏入这里半步,除了国师自己,或者国师允许的人就连宁天权也不能进入这里”
鸾歌的嘴角再次的抽了抽,既然国师的身份如此尊贵,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就是这个身份的主人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鸾歌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凤黎昕原本还在想要如何和她解释,但是见她竟然一点也不曾问到,便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嘴角的弯度愈发的明显,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宫殿
“五弟的动作未免太慢了些,可是让为兄好等”熟悉的邪魅不羁的声音,令凤黎昕原本带笑的双眸,此时更是危险的眯了起来
“咦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依旧还是一柄折扇甩呀甩的,还是那种放荡邪魅的样子,不是她的四皇兄,还会是谁呢
“四皇兄的动作却是快,怎地就来了我的宫殿”凤黎昕不笨,只是稍稍的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了敢情凤逸彤压根就等着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他自己则是过来就行了啊这算盘打的倒是精准,一点偏差都没有他前脚刚刚将小东西接过来,凤逸彤后脚就已经等在他的宫殿中了
他倒是错算了凤逸彤的性子,怪不得当初听到了他有了计划,他到是一点也不着急,原来是这样
“唉,为兄脑袋不灵光,只能在后面沾沾五弟的光,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地,自然也就不客气了”啪的一声合上扇子,凤逸彤来到鸾歌的另一边,牵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道:“小九儿,为兄这么久不曾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来来来,快让为兄好好的亲一口”
“四哥还是不要将你对付别的女人的那一套用在小九儿的身上”挥手挡开他意图不轨的嘴唇,凤黎昕漫不经心的扫了他微微泛着寒气的脸一眼,接着道:“更何况,这些时日为见着四哥,四哥这是醉倒在哪个美人怀抱亦或者是哪些美人怀抱”
凤逸彤眼角不断的抽搐,斜睨了笑容温雅从容的某人,不用想他都知道,凤黎昕是故意在鸾歌面前说这番话,为的就是让鸾歌以为他花心
“这倒是没有,不过这段时间为兄倒是跟在五弟的身后,看到五弟的桃花也是蛮旺盛的呢”
鸾歌扭着头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见面就吵个不停以前这两人的关系虽然算不上顶好,但是却没有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吧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她现在真的很累了昨夜一夜都没睡,原本是打算早上补眠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吧”猜到她昨晚肯定是一夜未眠,凤黎昕心疼的抚上她眼下的黑影
昨日的事情定然给了她很大的困扰,否则她现在也不至于如此
见鸾歌真的疲倦了,凤逸彤也不再开口与他争执不休
“四哥先去做会儿吧,我送她去休息一会儿,再来与你谈”
也不知道凤黎昕与凤逸彤说了什么,但是鸾歌睡了一觉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这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好的诡异
不过关系好总是比关系不好要好的多,所以鸾歌也并没有多多计较什么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有些无可避免的小摩擦,比方说:
“小九儿,这个连心藕,是取莲藕中最为娇嫩的地方做成的,你尝尝,保证好吃”凤逸彤夹着一个在鸾歌看来极为普通的东西,放在她的碗中,连连的催促
“小东西,素菜虽然不错,但是也要多吃些肉类的东西,这样才能补补身子”漫不经心的凤黎昕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她的碗中,笑着说道
这两个人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夹菜往她的碗中夹,让鸾歌对着一碗堆得老高的菜肴,一时间愣在那里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这是打算养猪吗
好不容易将这顿艰难的饭吃完,鸾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国师大人,皇上请您和九皇子殿下前往御书房”
国师府中的小厮,在门口垂头说道
“我知道了”凤黎昕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鸾歌道:“刚刚将你从摄政王府接出来,宁夜明现在自然是要好好的见见你了”
“我知道”
手中刚刚开始掌权的帝王,疑心最重,自然也不能改变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那你们去吧,我出去逛逛,晚上我再回来”说着,凤逸彤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来到鸾歌的面前,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之后,又晃晃悠悠的走了
鸾歌僵着脸抚上嘴角,脸上的神情极为的难看
凤黎昕倏的拉过铁青着脸的鸾歌,圆润的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擦了擦,一向温和的眼底,这个时候黑漆漆一片,宛若一个黑洞,能将人瞬间吸了进去
“小东西,我不是说了吗,这个地方只有我才能吻”
话落,搭在她肩上的手一览,细软的腰肢被紧紧的搂在怀中,后脑勺更是被压住,双唇更是被温热堵住
辗转吮吸,一直吻的鸾歌快喘不过气来,这才放开她
“小东西,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轻轻的抚了抚她头上柔软的黑发,凤黎昕说的轻柔,却让鸾歌听了之打颤
“五哥,宁夜明不是要找我们吗我们还是快走吧”
若是再纠结在这些的事情上,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其实不过只是一个浅浅的吻罢了在上一世,人家见面亲吻的人不是很正常嘛,难道是她和古人生活了一段时间,所以连思想都退步了
“好,走吧”高深莫测的斜过眼瞥了眼殿门前,将放在一旁的银色面具覆在脸上,牵起鸾歌的手直直的向内宫御书房走去
两个人离开之后,原本说了要出去逛逛的凤逸彤,却忽然出现在殿中
一向邪魅不羁的俊脸,这个时候却是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他还是慢了一步,之前那一吻是个试探,也是但是他明显看得出来鸾歌眼底的抗拒但是在凤黎昕吻她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的顺从
手紧了紧,折扇轻轻的敲着掌心,微微的眯起双眼,俊脸上一片冷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凤黎昕与鸾歌之间的距离相距半臂之遥,一前一后的慢慢的走着。而他们身边更是什么侍从也不曾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声音很小,倒是不必担心有人能听得见
“宁夜明这个时候见你,一个是宣示他现在这个皇帝不再是当初那个毫无实权的傀儡皇帝,也是为了赢得风启的好感虽然景渊与风启并列天启大陆的两大强国,但是现在他手上并没有实质多少的权利,所以,他需要支持而你,现在就是这个权利的来源鸾歌,见到宁夜明,你也要多多防范这个少年皇帝的能力与宁天权相差并不多,只是苦于政权受制”
凤黎昕微微的侧目,轻声的告诫道只是伴在那个人身边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发现,宁夜明这个皇帝虽然能力不弱,但或许是长期的受到压制,所以脾性上显得很是多疑有的时候一句话说的不好的话,就可能会被他记在心中
一旦这个人掌握了真正的大权的话,首先要拿来开刀的恐怕就要是宁天权了
只是,宁天权本身就是个颇有心计与野心的人,而且他也是真正的嫡亲皇族血脉,想要登基,只是他的一念之间
这两个人之间的较量,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唔,我是风启送来的质子,就算是想要我的帮忙,那也不可能更何况,父皇可不是那种随意听我的话的人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他”冷冷一笑,鸾歌的面上倒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不说她不是风启的正牌皇子,就算是也没那个能力吧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国质子,用她来拢权,她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太看的起她了
再说了,帮他有什么好处她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那样岂不是很吃亏
单单是他们将身体孱弱的宁夜轩送往风启当质子,这一点就已经引起了鸾歌的不悦了虽然她从来不曾说过,但是这份心情早就埋在心底也不知道她离开风启之后,宁夜轩现在如何了
毕竟不会是在自己的国家,很多的事情都是受到限制
“是为了四皇子吗”一眼就看出了鸾歌心中的想法,凤黎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头泛起了丝丝酸涩的味道,对鸾歌这么关心别的男人,他还是有些难受
明明知道鸾歌是因为宁夜轩曾经救过她的缘故,但是他总是担心
“能将身子骨本就不好的人,不远千里的送往别国,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帮助他们难道想不到,以轩身子那般的孱弱,怎么经受的住这样的舟车劳顿”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中更是带着明显的愤恨
凤黎昕听了她的话,微微的垂下眼帘,覆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鸾歌很担心宁夜轩”
鸾歌诧异的看着他一眼,然后嘴角露出一抹柔和却内疚的笑容:“终究是我欠了他,五哥我发过誓,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
“嗯,一定会好起来,一定”
心,轻轻的一松,还好小东西对宁夜轩的只是内疚
御书房,
宁夜明正坐在御前龙案上,装似在很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皇叔一夜未睡,怎么不好生的休息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皇叔才如此急切要见朕”
宁天权冷冷的看着他,真的是他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只是比自己小两岁的侄子,心机尽是如此之深这么久的韬光养晦,就是为了夺取他的信任,为了让他放松戒备
他忘了,能在这个染缸般的后宫中生存下来的人,怎是那般毫无心机之人
“皇上现在已经亲政,想必很多的事情还是不甚明白所以未免皇上再让那些个奴才多跑一趟,本王亲自陪着皇上,也好指点一二”
“如此,倒是朕应该好好的谢谢皇叔了只是,很多的事情还是朕自己参透比较好,毕竟朕是这景渊皇帝嘛”
宁夜明对宁天权在他的面前不称臣,反而依旧自称本王这件事情,像是很不在意一般神态中也是一片和顺,好一幅叔侄和睦的画面
但是若是能将彼此话语中的刺探警告褪去的话,那边更像了
“启禀皇上,国师大人带风启九皇子殿下候在殿外”
“宣”
终于来了,宁夜明的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君鸾歌,朕可是等了你许久呢
“皇上”
没有恭敬,也没有不敬,凤黎昕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就是这样的声音,令一旁的宁天权狠狠的眯起了双眼
国师一职是景渊皇朝最高的职位,见到皇帝可以不跪,更别说见他了宁天权细细的打量这个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宁夜明将国师这样重要一职交给了这个男人
凤黎昕自是察觉到身旁人不断在他身上打量的凌厉视线,只是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便又移开了视线
“风启九皇子君鸾歌,参见景渊皇帝陛下”
鸾歌以一个皇子该有的尊严,参见了宁夜明
“起来吧,在你来的时候朕已经见过你了这次就不必这般的多礼了”右手虚抬,宁夜明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鸾歌的视线,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令鸾歌感到微冷
好在那视线只是一瞬间,轻扫了眼垂着眼的鸾歌,宁夜明笑着靠坐在龙椅上,半开玩笑的说道:“朕早闻风启九皇子的那些传闻,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上次见面过于匆忙,这次细细看来,真的不愧是倾城之说”
倾城,鸾歌嘴角可疑的抖了抖
据她所知,那些个传言之中,没有一个的说法是赞美她的好不这皇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皇上真会来玩笑,本皇子可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用倾城二字形容呢”
脸上绽开不满的笑容,鸾歌纠正他的说法,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身份
若是别人的话,自己这一国皇帝,竟然被一个别国的质子如此的反驳,恐怕会恼怒但是宁夜明却只是撑着下颚,与宁夜轩极为相似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下面的鸾歌,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朕说你担得起,你便担得起这个世上,除了你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担得起这两个字了”
这句话,让另外两个男人心头一颤,难道说宁夜明知道了什么了
不可能,一个深养宫中的皇帝,只是最近才开始掌权,如何能知道那些定是他们多虑了
宁天权寒着脸看着她,不过只是半日未见,为何竟有这样不舍的感觉这是活了二十年来的第一次,让他很不适应
“皇上的这番话,倒是让鸾歌有些受宠若惊,可惜啊鸾歌是个男儿身,否则的话,听到这样的赞美,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鸾歌挠着头,似乎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脸上倨傲的神情,却出卖了她此时的那种得意洋洋
端起身侧的茶盏,凑到薄唇边,微微的抿了口茶,遮住了唇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宁天权与她相处这么久,自然明白她的真性情,这样的装模作样,倒是他第一次见到
男儿身呵,他倒是希望她是个男儿身,只是可惜的是,根本就不是
凤黎昕微微的垂下眸,为何宁夜明今日给他的感觉如此之怪异是他的错觉吗为何他总是觉得他缕缕在试探她而且看样子似乎也知道她的底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必须要查查,若是他对小东西有伤害之意的话,那就当真留不得了
一向温润柔和的眸底,闪过一缕森冷的寒光
“呵呵呵,是啊,可惜的是九皇子是男儿身呢当真是可惜了”宁夜明微微的叹息,似乎真的是在惋惜这样的容貌却生在男儿身上而后又笑着扫了他们一眼,道:“难得今日国师与皇叔,还有九皇子都在,不如今晚在这里用了晚膳如何”
“晚膳用到时可以,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准备美人呢本皇子可是最为喜欢的就是美人呢”
“噗......咳咳咳”
鸾歌一句话落,让原本静静的喝茶的宁天权,一下子很没形象的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脸上肌肉可疑的抖了抖,难以置信的看着笑得色迷迷的某人
美人......
宁天权见几个人都在看着他,微微的清了清喉咙,嘲讽的将鸾歌瘦削的身材上下打量了一遍,讥诮的开口道:“九皇子这样的小身板,莫不是还想驾驭美人想我景渊的美人,可都不是那么好驾驭的,九皇子这样的身材,实在令本王担心,到时候若是倒在了美人的怀中,那些个美人还不担心死了”
鸾歌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若是别人这样说的话,她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这个人说出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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