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家里还是不会同意的。”
舅妈叹口气,“是啊,人都是势利眼的,慕家那样的家庭门槛高,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家,但白葭你自身条件好呀,你想想办法讨好讨好小慕他妈妈,老人要哄的,为了你的将来,你得多长点心眼。”
白葭怕听她唠叨,唯唯诺诺应付几句。
让她去讨好慕承熙妈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在张秋霞眼里,她早就被定了性,就是个底层出身的、心机满满又对她优秀儿子虎视眈眈的小市民,她这辈子哪怕当上了医院院长,也不够资格攀慕家的高枝。
“白葭,找对象要慎重,一定要找个对你好体贴你的,条件还是其次。”她们说话的时候,白劲松想chā话却chā不上,好不容易等她俩不说了,才chā了一句。
白葭嗯了一声,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弟弟白源眼神复杂看着自己,没领会他那个眼神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葭:普华永道奥斯卡颁奖礼上出错啦,全世界都看到了。
耿薇虚弱地睁开眼睛: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弟弟要跟白葭说什么呢?他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呢?
第37章
阁楼上, 白葭正在看书,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扭头去看,却见白源走过来。白葭很惊讶, 她住在舅舅家几年, 白源很少到她房间来。
“姐。”白源长大以后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话唠,反而有了几分理工男的沉默寡言。“什么事?”白葭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说话。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陈凛?”
“你怎么知道陈凛?”
“一直知道,我爸妈说起你们的事从来不避着我。”白源坐在床边上,看来是想和他表姐谈谈。
“我跟他早就分开了,他现在……说不定早就跟别人好了。”白葭并不想把和陈凛重逢的事说给家里人知道。
“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好几年了,现在想想, 还是应该告诉你……那个陈凛后来找过你。”白源不急不缓地观察着姐姐的情绪。
“你说什么?”白葭qiáng自镇定,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你上大学的时候,他到家来里找你, 打听你的情况, 说你手机号变了, 他联系不上你, 我爸跟他说, 你和慕承熙一起去美国留学, 让他不要再sāo扰你,他就再也没来过。”
白葭怔住,心底忽生一种幽怨,看来冥冥中自有天命, 早在几年前他俩之间的缘分就已经尽了,忍住心酸,哽咽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晚上去洗手间,偷听到我爸跟我妈说这件事,正好那时候你参加学校的暑假活动,在德国一所大学的医学院交换学习。”白源想了想,又说:“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但是又觉得慕承熙条件更好,更适合你,就一直没说。”
“那现在呢?”白葭不知道弟弟怎么忽然改变了想法。
“我感觉,你更喜欢陈凛,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想跟你说,人还是要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些人条件再好,但爱不上就是爱不上,勉qiáng自己会很痛苦。”白源认真地说。
“为什么忽然有这样的感慨?你自己也恋爱了吧?”白葭说。
白源笑了笑,没回答。
表弟的话在白葭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可除了感叹命运捉弄之外,她并不觉得这件事还能有什么转机,就算陈凛对她难以忘怀,今时今日,他俩早已身不由己。
这天中午,白葭刚从食堂返回办公室就听到科里几个医生议论送诊下乡的事,说是医院党委团委准备组织一支医疗小分队到江京郊区的醴县开展为期一个月的送温暖献爱心活动。
白葭有点动心,一来参加这样活动的很有意义,对她的医术是一种考验和磨练,二来她正好可以借此离开一段时间,避开陈凛、避开慕承熙和一切有关感情的问题。
找到章修良,白葭表达了自己想去醴县参加送诊下乡的意愿,章修良有点意外,院里的小姑娘们一听说去醴县那种相对落后的农村地方待上一个月恨不得都往后躲,没想到白葭倒是很有觉悟,主动要求去那里。
“你经验不够,住院医规培才一年半,起码也得两年以上才能去,农村病人很多表达能力有限,全靠仪器和医生经验诊断,你还不够火候。”章修良综合考虑,觉得白葭还太稚嫩。
白葭怕他不同意,赶忙表明心迹,“主任,我能行的,之前送医下乡我就去过,这回有尤医生带队,我跟着他们学,不会有问题的。”
为了说服章修良,白葭把自己以前下乡时的实习笔记给他看,章修良翻了几页,见她实在想去,只得在她的报名表上签字。
晚上,沈桦来宿舍找白葭,跟她发牢sāo,说科里也安排她参加这次的送诊下乡。
“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他们非让我去,说我在科里资历最浅,让我去锻炼锻炼,还说去了以后表现好的话,回来说不定能涨一级工资。”沈桦很气愤,这一来,她更没有时间陪男朋友了。
“才一个月而已,咱俩可以作伴。”白葭知道她也只是发发牢sāo,科里已经这么安排了,她根本没法反抗。
“以前下乡顶多十天八天,还都是早出晚归当天来回,这回倒好,直接驻扎在村里一个月不回城。我最不喜欢替那些农民看牙,满口黄牙龋齿不说,还都有口臭,熏死人了。”
沈桦越说越气,像个耍赖的小孩那样摇身子跺脚,恨不能满地打滚,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口腔科,每天看烂牙看得她都快吐了,还要到乡下去看烂牙。
白葭笑起来,“病人当然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了,我估计你每回和林熠接吻,都会让他先刷牙。”
“他都嚼口香糖,再说,林熠身上从来没有异味,他干净极了,每天刷两遍皮,早一遍晚一遍,衬衣袜子天天换。”沈桦笑道。
“不刷皮你这种洁癖能让他上床吗?你不得戴个口罩防毒啊。”
沈桦浑身一抽抽,“我说你怎么这么会刻薄人呢,你没有洁癖,第一次上解剖课,老师让你帮忙把尸体翻个身,你回去洗手几十遍?”
见白葭不以为然,沈桦更进一步说:“看到男性大体老师还装娇羞,不敢看人家那玩意儿,我就不信,你没看过慕承熙的?”
白葭听到这里,抬手给她一巴掌,“你真是的,我可不像你,看一眼没看够,还用手去碰了好几下。”沈桦哈哈大笑,“那人家以前就是纯情少女嘛,头一回见到裸男有点激动。”
两人说笑一阵,商量次日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毕竟要下乡一个月,不多准备一点不行。
“别的还好,零食我一定要带够了,那鬼地方听说是江京附近最穷的一个县,更别提县下面那些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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