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搞好关系,她年轻又恃才傲物,必然是喜欢她的人和讨厌她的人一样多。”
叶长生说到这里顿了顿,余声听得似懂非懂,“……是么?”
“是啊……”叶长生见她眼神有些迷离,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放得轻柔,似是循循善诱,“最要命的是,平时和她jiāo好的朋友似乎也并没完全信任她,否则不会出现这种一面倒的境况,她没有取得身边人的信任,发生事情时就很容易受到伤害,这种身边人的伤害是致命的,如果那人又恰好是心上人,痛苦只会加倍。”
“所以她才会想不开么?”余声这下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见他停了下来便接道。
叶长生点了点头,“是,她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是个很脆弱的空心砖,一敲就碎了,如果她当年过了那个坎,也许会想起树大招风这句话,可能在日后就学会低调做人和隐忍了。”
余声愣了一下,“可是爷爷说起她,都是很好的。”
“一个人,尤其是喜欢过的人,我们想起时总是记得他们的好,即使他有种种缺点,只要我们常常想起他,就容易在回忆里将他美化。”叶长生也叹了口气,“也许她并不够好,但在爷爷心里,她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说,做人不要太高调嘛,容易成靶子……”余声低声的说了一句,语气里有无奈,也有郁闷。
叶长生低低的笑了声,隔着桌子伸手搜搜她的头,温声安抚道:“别想这些事了,都老黄历了,开心点,我听说城郊有个酒家可以赏菊,下周末带你去好不好?”
余声一听可以出门去,眼神立刻亮了亮,说话的声音也清亮了许多,一迭声的应好,“要和爷爷还有林阿姨讲,下周末一起去。”
叶长生应声好,转而和她说起今天的球赛来,余声不懂这些,但却不妨碍她听他讲,尽管时不时问出个令他哭笑不得问题,也毫不在意。
他们说得投入,并没有发现从后屋到前堂的过道拐角处站着的老人,光线在他的脸上明灭不定,他想起记忆深处笑容明媚的花季少女,过了很久很久才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背着手又走回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终于集到了五福←_←
虽然我只抽到过爱国和富强,但是我有个小号很多而且可以帮我换福的阿弟←_←
☆、菊花普洱(上)
省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许宁的带领下来找余声,为了拍好这个纪录片,询问了许多玉露堂的历史旧事,余声将能想得起的都说了,只是有些事她实在是不知道,又或者是听说时还太小,到现在已经记不起了。
幸好还有老爷子,尽管他从前一直居住在陇西路的叶家老宅,但由于种种原因,对老街和玉露堂都算是了解。
有工作人员认出了他来,惊讶的在他和余声之间来回打量,“没想到叶老和玉露堂竟然是一家的。”
“我们两家的渊源,论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就开始了的,不过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老爷子笑笑,招呼他们喝茶。
余声坐在一旁泡茶,闻言就笑笑,那些事她和老爷子一样,不想和外人提起。
叶长生回来以后听余声说起这件事,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不要再想这些了,我在那家酒家定了位子,阿声你记得跟爷爷还有林阿姨说,我们周六过去。”
这是说的早前提起过去赏菊的事,余声突然哎呀了一声,“糟了,我忘了跟他们讲了,你等等……”
说罢便一路小跑着回了后屋,拽着老爷子和林阿姨问了一通,又跑了回来对叶长生道:“爷爷和林阿姨都说不去,爷爷答应了周六和封伯去钓鱼,林阿姨说她不想去看菊。”
见她急急忙忙的,xiōng口随着呼吸不停的大力起伏着,叶长生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闪了闪,咳了声后斟了杯水给她,嗔道:“在自己家还跑来跑去,你就不能慢慢来么,他们不去,我叫上王江帆好了,不要浪费位子。”
到了周六余声才发现,一同去赏菊的除了王江帆,竟还有莫绮华,因为听叶长生说起过莫绮华心仪他的事,余声再见她难免觉得有瞬间的不自在,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一样。
但她掩饰得极好,若不是她上车后问起叶长生她怎么也来了,他未必发觉她情绪的变化。
“我怎么知道,我只叫了王江帆一个人,谁知道他会喊别人来。”叶长生一面打着方向盘左拐,一面随意的应道。
他坦dàng的神情让余声稍稍放了心,但随即她又好奇了起来,八卦兮兮的凑过去问叶长生:“那王江帆是不是喜欢那姑娘啊……咦那不就是他喜欢姑娘,姑娘喜欢你,你不喜欢姑娘还和他是好基友,哎哟不得了了,好虐的三角爱情故事呀……”
叶长生一哽,随后瞪了她一眼,“他是不是喜欢人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有幻觉,哪来那么多故事。”
他嫌弃的模样刺激了余声,可是还在路上她也不能对他做什么,只好忿忿的哼了一声,歪着身子靠向车门,嘴里嘟囔道:“什么嘛,我看你就是被我说中了然后恼羞成怒。”
叶长生侧头又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事还不够多,一看就是闲的。”
大概是难得出来玩,余声和叶长生的心情都放松了很多,不像平时那样处处互相照顾对方的情绪,反而是一路拌着嘴到了目的地。
王江帆的车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叶长生订的这家酒家是一家新开的粤菜酒楼,前庭后院的格局,庭院颇大,有楼阁亭台也有假山流水,一侧有个池塘供游人垂钓,余声惊讶道:“早知道就劝爷爷来了,哪怕和封伯来这里钓鱼呢,都怪你。”
“……这也能怪我,你讲不讲理?”叶长生愣了愣,随后嘟囔着反驳了一句。
余声一听立刻掐了他手臂一把,肌rou硬梆梆的,她吸了口气斜着眼哼道:“我发现你长能耐了,竟然敢跟我顶嘴了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叶长生一怔,脑子里回想起办公室一众男同胞的教导,其中一条就是老婆说的都是对的,当下便立刻道:“是,我错了。”
“……你不是叶长生,你把长生还给我!”余声先是一愣,随即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全然不顾身后几步之遥还跟着的王江帆和莫绮华。
叶长生浑身一僵,忙轻轻的挪了挪脚步,但又不敢走的开了,怕余声一个惯xing往前摔倒,只好伸手去抱她,试图阻止她的动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打起来了。
见前面俩人扭成了一团,王江帆和莫绮华先是一怔,随后忙走过来想要劝架,才刚靠近就被叶长生扭头看过来的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然后一齐定在了原处。
然后他们紧接着就听见叶长生好似委屈又好似不解的声音道:“我认错还错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那是跟你,我对着外人讲理得不得了。”余声放开手,又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理直气壮的道。
她说完就扬了扬手招呼道:“趁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前,好好看一场花吧。”
王江帆和叶长生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老叶啊,嫂子这是被你拘了多久,怎么今天跟脱了缰似的。”
“……谁让她不会开车。”叶长生叹了口气,半晌才道。
莫绮华似乎还沉浸在他方才那记目光里出不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想去帮一个被欺负的人将坏人打跑,那人反而埋怨她多事。
他们一路往里走,走过建筑之间相互连接的走廊,途经之处目之所及尽是一片菊花的海洋,什么金凤千里、汴梁翠绿、麻姑献瑞之类的余声连名字都没听过,她接触得最多的就是杭白菊、胎菊这类能吃能喝的,但这并不妨碍她观赏,尤其是身边有个此刻堪比度娘的男朋友的时候。
每走到一株她感兴趣的花前,叶长生就自动开启他的解说装置,一五一十的教余声辨认这是什么品种有什么特征很旁边的其他品种有什么区别,让余声啧啧称奇。
走了不知道多久,余声在听他讲完一朵花之后,按捺不住心里的yu望,粗bào的问道:“这能吃吗?”
“……饿了?”叶长生愣了愣,随后笑着斜睨她一眼,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哪有淑女像你这样问的,是饿到已经不肯保持仪态了?”
余声被他毫不避人的亲密动作弄得脸一红,讷讷道:“……本来也不是。”
“那就去吃饭吧。”叶长生拉了她的手,招呼了声不知何时就落在了远处的另外两个人,一行人穿过走廊走到尽头,拐进了另一条走廊,迎面而来的就是穿着旗袍的迎宾。
叶长生在前台报了名字,有服务生带他们上了二楼的雅座,殷勤道:“叶先生,您订的菊花宴已经在准备中,请稍等好吗?”
叶长生点了点头,突然看了眼身旁的余声,又道:“请问现在有什么点心可以上吗?”
“有的。”服务生笑着报了一串的点心名字,名字俱是带了菊的,语速飞快,“菊花酥菊花糕菊花冻菊花饼……请问有喜欢的吗?”
王江帆和莫绮华都听得一脸茫然,坐他们对面的余声也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的和他们对视着,只有叶长生勉强还算镇定,说了句:“来份菊花饼和一壶菊花茶,谢谢。”
等服务生一走,他立刻拍了拍余声的头,“回神了!”
他一喊就所有人都回过了神,王江帆看着他问:“你听懂了?还点了东西?”
“点了菊花饼,不好吃别怪我,我只记得这一个。”叶长生叹了口气,又摊了摊手板。
幸好端来的菊花饼味道不错,楼下是后院,仍旧布置得花团锦簇,中间巨大的假山流水景观烟雾缭绕,就着菊花茶边吃边看也颇有意趣。
等上菜的间隙,叶长生同王江帆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莫绮华似乎没有参与的兴趣,余声见她一个人发呆,便小心的同她聊着漫无边际的天。
从一个八卦聊到另一个八卦,本来就不是熟悉的人,聊起天来也难找到彼此都感兴趣的点,莫绮华工作忙碌休闲的时间不多,而余声闲来无事只好看各路八卦,这样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信息不对等的,一个很久了的梗,余声说了莫绮华也要反应一下子才想得起来。
“……抱歉,你说的很多我都不知道。”莫绮华最后无奈的道了个歉。
余声却觉得有些尴尬,忙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抱歉才对,明知道你工作那么忙肯定没时间看这些小报消息……”
她说着又顿了顿,好奇的问道:“你一个女孩子搞化工,吃得消么?我看长生工作日都累得很。”
莫绮华愣了愣,迎上她好奇得看不到丝毫恶意的目光,眼神忽的闪了闪,低下头去摸了摸鬓角的碎发,小声道:“还好,其实习惯了就好了。”
“我听说你以前是长生带的,他是不是特别严厉?”余声又问,问完了还要质疑的看一眼叶长生,将他看得脊背一僵。
莫绮华又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边和王江帆讨论工作的叶长生,见他低眉敛目姿态安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就要开口否认。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服务生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现在为您上菜。”
一道道菜摆了上来,莫绮华的神志彻底回笼,未出口的话也随之无声的消散在心里。
上完菜后服务生转身要走,余声忙喊了一声稍等,然后道:“麻烦等下碟子都撤下去过半个小时后上一壶菊花普洱,可以吗?”
“好的,请慢用。”服务生笑着点点头,转身袅袅挪挪的走了。
然而叶长生的脸色却忽的一下黑了半晌,然后才敛了敛眉,在桌子底下拍了余声一记。
他拍的恰好是余声的大腿,极轻微的一声“啪”,明明没有其他人可能听见,却仍旧让余声有一股在人前亲密的暧昧和羞耻,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余声:“我给你排了个剧本,要演一演吗?”
叶长生:“……嗯哼?”
余声:“女主爱你爱到死心塌地,你不从,你的兄弟爱她爱到死心塌地,你们三个展开了一段虐恋情深的故事……”
叶长生:“……那结局呢?”
余声:“你掉下山崖挂了。”
叶长生:“……为什么?”
余声:“你那么积极,是不是特想红杏出墙?!”
叶长生:“……那你呢?”
余声:“我是导演!我是编剧!超敬业的,不chā一脚!”
叶长生:“……呵呵。”心里有句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之人不知当讲不当讲-_-||
余声:“你呵呵是几个意思?!”
叶长生:“……”翻身扑倒开始不可描述之事←_←
#论一个剧组如何解散#有个好导演有多重要#
☆、菊花普洱(下)
虽然叶长生订的是菊花宴,但总共也就五道菜,四个人吃还不至于浪费。席上余声最感兴趣的是一道菊花水蛇羹。
随着陶瓷汤煲一道上来的还有一碗菊花瓣,王江帆好奇的看了一眼锅里面的材料,又伸手拈了一根菊花瓣起来,好奇道:“还有花,这怎么吃?”
“汤和料和菊花一起吃啊。”在他好奇的打量的时候,余声已经迅速的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羹汤,并且在每个碗里放上了一小撮的白色花瓣。
叶长生用调羹舀了一勺汤,夹了两根花瓣进去,然后对王江帆道:“刚才你拿的那根花瓣自己吃了,别放回去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王江帆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然后学着叶长生的样子吃了一口,还未吞下去就睁大了眼睛,半晌咂摸着嘴道,“这里面什么rou,那么好吃,绮华对吧?”
他边说边看向莫绮华寻求共鸣,莫绮华也没让他失望,点头道:“嗯,很鲜甜,又很醇厚,叶……叶哥,这是什么汤?”
她终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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